小柔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很想说,你想清楚了吗?你的家庭能接受我吗?
“不要多想,安心做我美丽的新娘。”
看到小柔眼底的纠结,常浩霆伸出食指勾了她鼻尖一下,笑的温暖和煦。
“快走吧!”
杨国亮怕见列车员已经来清人了,拉着常浩霆就往车下走。
“呜呜.......”
火车的汽笛拉响,车门被列车员关上,车窗被厚厚的霜雪遮挡,根本看不清窗外,大虎用手掌去化冰,可惜等他把冰化开能看清楚窗外了,火车也已经离开S站。
窗外漆黑如墨,车站的路灯渐渐远去,天地被黑色笼罩,大虎颓然的坐回座位,之前没走的时候盼着走,现在走了,心里突然觉得空了。
“大虎,别难过,到B市,干妈的家就是你的家。”
叶文静看到他难过,把孩子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嗯,我要成为和我干爹一样厉害的人。”
大虎重重点头,眼神变得坚强起来。
“小柔,快睡吧!你需要多休息。”
叶文静看到曾小柔神情有些恍惚,柔声嘱咐她。
“嗯。”
曾小柔温顺的点点头,她现在心乱如麻,也没心情聊天。
而且,感觉很疲惫,就想着快点躺下睡觉。
“都休息吧!”
叶文静揉揉大虎的脑袋,她和小柔是买的对面铺,都是下铺,大虎自己在上铺,小伙子登高上爬容易。
东北人习惯早睡,车上也不冷,叶文静躺下,盖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后半夜车厢里的人被小孩的哭声吵醒,叶文静揉着眼睛坐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火车上。
“谁家孩子哭?”
曾小柔也醒了,不过没敢马上坐起来,躺在下铺问叶文静。
“我看看去。”
叶文静站起来,这孩子哭的很厉害,有些不对劲。
“这谁家孩子,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家长干什么呢?咋不哄哄孩子?”
车厢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有些人不高兴的喊上了。
叶文静匆匆找到哭泣小孩的卧铺前,地上扔着两块尿片,上面的粑粑里有脓血,味道很臭,对面铺的中年女人不高兴的捂着鼻子,皱眉不耐瞪着哭泣的小孩。
“臭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婆婆呢?男人呢?先把尿片丢了啊!让不让人活了?”
孩子哭的满头大汗,撕心裂肺,年轻的妈妈正抱着孩子不知所措的跟着哭“怎么办啊?喂奶都不吃。
叶文静瞪了中年女人一眼,都当过妈妈,孩子病了还说风凉话?
“孩子怎么了?”叶文静柔声问年轻女人,年轻的母亲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戴朴素,抱着孩子一脸绝望。
“她就一直拉,一直拉,吃东西就吐,然后就哭,我给她揉肚子都不行。”
年轻妈妈见终于有人来了,像是找到倾述对象,又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对叶文静说孩子的病情。
“我看看。”
叶文静坐到床铺边上,一点没嫌弃地上的尿片,手搭在孩子手腕处,认真诊脉,观察孩子的脸色,舌苔,对面床的中年女人怀疑的看着叶文静。
这会儿当好人了,对着年轻妈妈警告:“小媳妇,出门在外可不能随便相信人,车上人贩子,骗小孩子的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