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抑制剂。”
阮砚抓着跟前男人的手都在抖,他感觉到面前这个alpha的信息素太过于压迫,让他忍不住的发抖。
阮砚是alpha,且级别不算低,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怕跟前的这个alpha。
这些他都没有心思想,不管如何,面前的alpha一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萧烬垂眸看向抓着自己领口的手,修长白皙,劲廋有力。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没人敢这样抓着他说话。
萧烬啧笑一声,挥开他的手,转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翘着腿,嘴角挂着痞笑,“你要,我就给?”
Alpha易感期来的时候本就极容易失去理智,后颈的疼麻感刺激他的理智。
一向温和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低吼,“不给,就滚!”
听到不客气的吼声,萧烬第一反应有些发愣。
过了两秒,他嗤笑一声,凉凉的扫了他一眼,起身长腿一跨就来到了阮砚的面前。
阮砚呼吸一窒,他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推到墙上,后脑撞到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撞得阮砚本就不清明的脑袋更加头昏脑涨。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忘记自己在谁的地盘了?”
萧烬想着要不提前把人腿打断丢回阮家。
视线触及跟前之人的脸上,他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鬼使神差的,萧烬松了手上的力道。
然后打量着跟前这位小少爷。
因为生在富裕人家,阮砚很白。
但此刻的他嘴唇轻颤着泛红,白皙的脖子除了有他的掐痕更是透着一股子粉意,身子也微微轻颤着,好似已经陷入情欲的陷阱。
萧烬高居上位,肩宽腿长眉眼深刻,身高比普遍的alpha都要高。
阮砚这会儿软绵绵的靠着墙,他身高183,却也比跟前掐着他的男人矮了半个头。
浓郁好闻的酒香让人痴迷,萧烬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掐着脖子的手缓缓向下,落到腰间的位置,面前这个人腰细得完全不像是个alpha。
阮砚怕痒,腰一直是他的禁地,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他抬起手猛的推了跟前的人一把,扬眉冷声:“滚!”
萧烬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他忽然想起偶然在季端的电脑里看到的‘好’东西,两个A也不是不行。
就是承受的那方,会疼得要死,更多的,是屈辱。
萧烬嗤笑了声,慢吞吞解开了袖口,随后一把抓住了阮砚的手腕。
触及的手感还不错,手腕骨柔软细致,抓在手里像上好的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阮砚眼底升起警戒,下一秒他就被一股重力猛的拖拽着砸在了床上,背脊触及柔软的床垫并不难受。
中途,萧烬见人还能撑着一丝清明跟自己说话,足以看出阮砚是个级别不低的alpha。
他的手下,在接触到他的信息素,都会受到极强的压迫痛苦不堪。
而阮砚似乎并没有什么很痛苦的反应。
萧烬嘴角勾了勾。
真有意思。
**
阮砚醒来是上午十点,旁边也早已没人了。
醒来的姿势平躺着,他睡觉一向很规矩,坐起身来,艰难的弯腰捡床下的衣服。
全身的酸疼感,和某个地方的酸胀感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阮砚性子一向冷淡,咬牙,把这次意外当成就是被狗咬了一口。
昨天晚上,他才从萧烬口中得知,自己被他绑来的原因。
和他父亲有关。
从床下捡起衣服,穿好上衣衬衫,下床穿裤子时几乎被撕成了废料。
“萧烬,你他妈有病!”
昨晚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咚——”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很沉闷的响声。
阮砚手里拿着破烂裤子寻声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将他绑来的人。
视线下移,掉在地上的,是一根铁棍。
季端呆怔在原地,昨天和老大商量好了,今天把阮家那位少爷的腿打断送回去,所以今天一早他就赶过来。
“你上来干什么?”萧烬的声音从季端的身后响起。
“啊……”
季端转头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就只剩阿巴阿巴了。
萧烬比季端高一点,视线正好能落到阮砚的身上,视线落到阮砚那双又直又白的长腿上时,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若是没有季端在,他倒是乐见其成。
视线上移,小少爷好歹还穿上了一条内裤。
阮砚又看了萧烬一眼,神情冷淡,拿着破烂裤子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浴室。
季端看见了,那腿上的红印和两个牙印,他再没眼力见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想,这对alpha来说,和打断腿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蹲下捡起铁棍,然后转身看向萧烬,犹疑的开口,“老大……这小少爷的腿还需要,打断吗?”
刚才他看得清楚,很明显,那小少爷是下面那个。
萧烬唇角一扬,“打啊,怎么不打,我气还没撒够呢。”
季端:“……”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老大,你还真像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混蛋。
但他不敢。
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好避讳的,说的声音也不小,在浴室的阮砚能听到。
他捏着毛巾的手收紧。
受制于人,他认了。
但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爸爸也还需要他的照顾。
若是让萧烬废了他的腿,很多事情都要往后推,而他的爸爸想要脱离阮家的机会就更小了……
裤子被萧烬撕烂,阮砚只好穿上浴袍走出去。
门口处,就只剩下萧烬。
他插兜靠在门框上,面露不悦,毫不掩饰,心里的不爽全都写在脸上。
他的不爽来源于,自己竟然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把阮砚的腿打断再给阮家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