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回来的时候,是第三日。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虽然对阮砚在乎那个omega很生气,但又因为阮砚的信息素不排斥甚至跟自己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消气了大半。
疗养院的事处理完,第二日就能回家,但他却没有回,拖到了第三天才回。
萧烬回到别墅。
“回来了。”正在客厅的许姨看见他,走来接过萧烬脱下的大衣挂在架子上。
萧烬的视线第一时间就在搜寻阮砚,客厅没见到人,那就应该是在书房或者搏击室。
他并不着急去找阮砚,刚才进门时他迫切想要见到阮砚的想法一下被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威士忌酒味安抚。
虽然很喜欢喝威士忌,却并没有到因为喝不到而抓心挠肺的感觉。
之前的两日,他好几次都从差点拨通了阮砚了的通讯,也真不知道究竟是他标记了阮砚,还是阮砚标记了他。
许姨端着一壶水过来。
萧烬才注意到茶几茶几上的泡茶器具看起来像一两日没用过的模样。
阮砚喜欢喝茶,几乎每日都会泡上一壶慢慢的喝。
所以萧烬的酒柜里渐渐的多上了一些珍贵名茶。
许姨倒好一杯水递给萧烬,一脸的欲言又止。
萧烬这会儿有点想见阮砚,并没有注意许姨的表情。
“小烬,你走的时候欺负小砚了?那孩子在你走后连楼都没下。”许姨每日都上楼给阮砚送一日三餐。
最开始送的时候主卧没人,后来听到客卧的声音,许姨才每日把饭送到客卧门口。
萧烬算是许姨看着长大的,有些话也只有她敢说,阮砚来小别墅的时间不短,就算许姨是个瞎子也该看出两人的关系。
阮砚性子安静温和,和人说话都带着软调,让人心生喜爱。
在许姨的心里,阮砚已经跟萧烬齐平了。
萧烬深褐色的眸子落到许姨的身上,“他没下楼?”
许姨点头。
“我上去看看。”萧烬起身上楼。
他先回的主卧。
没人。
鼻翼间嗅到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许姨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主卧的信息素很浓郁,浓郁到两日没住人都没完全消散。
萧烬带着疑惑走到了旁边的客卧,抬手拧动门把手。
没拧动,他愣住。
小朋友胆儿肥了啊,在他的家里竟然还敢把门反锁。
萧烬抬手,砸在门上的力道不小,哐哐作响,“阮砚,开门。”
不等卧室里的人过来开门,萧烬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是阮砚的通讯器就躺在角落。
通讯器都在手腕上,得主人自己摘掉。
萧烬没有再敲门,而是走过去捡起了正有来电的通讯器,看见通讯器上的名字。
余晚。
他没接,任由讯息挂断。
他还看见了通讯器上的一些未接来电。
有一个叫温医生的。
医生?
阮砚生病了?
返回门前,继续敲门。
“阮砚,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门还是没开。
萧烬大可一脚踹开房门,但他没有,若这房门不是人主动开的,总觉得小朋友会生气。
他也不知道阮砚哪儿来的一股劲,总是喜欢跟他较劲。
养情人都是这样的?
萧烬的心里再一次升起疑惑。
萧烬在门口站了许久,就在他耐心流失殆尽时,‘咔哒’一声,紧闭的卧室门突然就开了。
浓郁的酒香像突然倾泻而下的瀑布,就算萧烬极喜爱这个味道,也被刺得脑子眩晕了一秒。
这是积攒了多少的信息素?
他不过就两天没回来,阮砚又易感期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记得阮砚这好像是第三次易感期了?
Alpha不是半年才一次易感期?
阮砚身体有毛病?
萧烬又想起刚才通讯器里的温医生。
等阮砚这次的易感期结束后,再带他去医院检查。
正想着,抬眸便对上一双沾染了水意的眸子,眼尾很红,眼底沾染的泪意好像是控诉和委屈,还有些落寞。
萧烬只在床上见过阮砚无声的哭,每次哭得反而都让他更兴奋。
但阮砚这样的委屈的哭,他没有见过。
今天是第一次见识到。
阮砚看似温和其性子里有自己的孤傲,就是这样的人,每次眼神扫来时,都像一只不愿意被他抱的猫抓挠着他,反而让他更兴奋。
但现在的阮砚......
他受委屈,萧烬眼底绕着心疼。
萧烬不知道自己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境,像灌了铅的瓶,沉下去,又浮起来。
视线下移,萧烬眉眼轻挑,锐利带刺的眉峰突然盛着一些戏谑。
阮砚的怀里,抱着萧烬的穿过一次就丢在主卧床上的衬衫。
是第二日时,阮砚回到主卧拿过来的衣服。
温医生说得对,他是熬不过发情期的,第二日他就想给萧烬打电话想疯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通讯器在哪儿,最后只能回到卧室拿了萧烬的衣物。
可他大可就待在卧室里,或者真的想见萧烬也有的是办法找到萧烬,但心里的抗拒,又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客卧,抱着一件仅剩一点微薄信息素的衬衣扛过发情期。
萧烬敛下眼底绕着的心疼,转而就变成了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欲气。
他想,阮砚是会勾引人的。
萧烬抬手捏着阮砚的下颚,观察着阮砚微红的眼尾轻笑出声,“小朋友,你这到底是易感期,还是发情期啊?一副浪荡模样。”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他当然知道Alpha是没有发情期的。
但阮砚现在的模样实在勾人,至少勾他足够了。
然而阮砚的脸色却因为萧烬的后一句话陡然一变,抬手猛的推了萧烬一把。
萧烬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你这张嘴就该撕了。”这是第一次阮砚在萧烬的面前这么歇斯底的吼了一声。
“……”萧烬懵逼中。
萧烬身上的信息素也被阮砚给勾了出来,闻到思念已久的浓郁信息素,阮砚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阮砚很委屈,话语像带着钩子一样撩人心弦。
“萧烬,你就是个坏人。”
这也是阮砚在被信息素彻底侵蚀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