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长兴白酒的顺利程度,是完全超乎凌正道想象的。
本来他以为自己威逼利诱的,怎么也要有个三五天才会得到自己的最大利益化,可是谁想到,林建政直接就来了个割地求和呢?
振兴长兴白酒的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而且还走的这么顺利。趁热打铁,当天凌正道就和长兴市签订了收购合同。
元月29日,在这个距离春节还有22天的日子里,长兴白酒正式成为中平县的县企品牌,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整合福隆淀粉厂,成立新的长兴白酒集团了。
2月10日前,必须完成新长兴白酒集团的整合!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凌正道就是准备借着年前机会,把长兴白酒的情怀品牌打出去。
在长兴白酒集团,还没有开始全线生产时,打出长兴白酒的情怀品牌,显然并不是一件个明智之举。
打牌的都知道好牌都是最后出的,斗地主没有说一上来就扔出炸弹的。
可是凌正道现在没有办法,如果不把炸弹牌先扔出去,中平县四千职工过年就是个问题,这一次他就要空炸一回了。
可是现在凌正道还没有摸到炸弹牌,所以他还要去找一个人,让其把这副炸弹牌给自己。而这个给凌正道牌的人,就在省城临山市。
“去临山干什么?”
赵兴宇见凌正道不打算回中平县,不禁就问了一句。不过很快,他却又一脸明白地说:“是不是清楚白捡了一个长兴白酒,去临山好好耍一下?临山我熟,辉煌夜总会的小姐……”
“辉煌夜总会?那地方早就关门大吉了,还小姐呢!”凌正道不屑撇了一眼,满口吹嘘的赵兴宇。
“不可能,辉煌夜总会那是王朝军的儿子,王旭阳开的,我和王旭阳那是哥们,在东岭省就没人敢惹王旭阳。”
“哦,你如果想见王旭阳,我可以把你送到临山市看守所去,他现在应该还在看守所呢。”
“看守所,这不能够吧……”
“怎么不能够,王旭阳就是我给弄进去的,辉煌夜总会也是我找人给封的,你还跟王旭阳哥们呢,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兴宇本来是想在凌正道面前彰显下自己能力,可是没有想到却给演砸了。九月份的时候,凌正道在临山暴打王旭阳,可是亲眼看着辉煌夜总会关门,王旭阳被警察拘留的。
即便王旭阳的老子王朝军有钱有势,可是辉煌夜总会因为存在各种非法问题,以及王旭阳涉嫌藏毒的事情,想从看守所出来,也要等法院那边怎么判才行。
王旭阳虽然是个二代公子哥中的酒囊饭袋,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是赵兴宇这样的半吊子就能攀上关系的。
赵兴宇说白了,就是坑蒙拐骗,满嘴跑火车到处忽悠人的货色而已。不过要忽悠凌正道,他却差了很多,毕竟凌总那也是个大忽悠。
“你小子别整天弄那些没用的,飘什么飘,安份守己,踏踏实实别人你姐操心,就比什么都强!”
“凌总你说的对,真是没想到你能耐这么大,都能办王旭阳……”
“王旭阳算了毛,我下一步要办的就是他老子王朝军!”
能不飘吗?赵兴宇看了凌正道一眼,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老实的开车,我告诉你,在我手下你要不老实,我就把你也送看守所。”凌正道牛哄哄地又来了这么一句,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做才能让赵兴宇踏踏实实的做人。
凌正道急着去临山市要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长兴白酒的董事长霍令春。
说起来,霍令春的住址还是苏澜给的,想到苏澜,凌正道就会想到自己被强迫的那个晚上,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
霍令春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名誉全国的白酒老大,可是人家现在混的照样不错,就一个华北区的总代理,一个月挣的钱就比很多人一辈子挣的多,算是个绝对富豪级的人物。
当然这位富豪比较低调,自从离职长兴白酒后,就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完全是闷声发大财。
所以要见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要不是苏澜的消息,凌正道还真不知道霍令春就住在临山市的城郊。
临山市东城区城郊,继续前行二十公里处,是一处绿水环山的丘陵,霍令春的住处就在这里,一个类似与农庄的地方。
虽然已经是冬季,可是在这个农庄中却依旧可以看到绿色,在一片圈起来的牧场中,也能看到牛羊马匹。
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看到眼前这片大农场,凌正道便对霍令春有了这样一个评价。当然享受生活也要有资本,就这么一大片地方,又靠近临山,没有个几十个亿还真拿不下来。
凌正道的那辆破奥迪,并没有顺利地进入农庄,还没有靠近远处那栋造型别致的别墅时,就被安保人员给拦了下来。
“我是成州来的,和你们这霍总是老乡。”
“对不起,你有预约吗?”
“多尼玛大的架子还要预约,哥们来就是给你老板面子知道不?”凌正道还没说什么,赵兴宇却不干了,果然这小子还是太飘了。
虽然凌正道也觉得什么预约是扯淡,不过既然是来求人,总要跟人家客气点的。“是这么回事,我是你们霍总的老乡,今天是过来报丧的,他老家死人了。”
赵兴宇错愕地看了凌正道一眼,见凌正道一脸沉痛模样,心里却格外纳闷,这凌总怎么知道霍令春老家死人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先给你通知下。”果然安保人员一听这个,顿时就重视了起来。
赵兴宇见安保离开,连忙就问了凌正道一句:“凌总,那霍令春老家死的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凌正道说着,就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只有这么说,咱们才能顺利地进去懂不懂?”
“啊~这……你也太损了吧,你就不怕人家跟你急?”赵兴宇一阵无语,刚才看凌正道那认真模样,说的那就跟真事似的。
“管他急不急,先见到人再说。”凌正道吐了一口烟,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不服就弄他!”
“你弄谁呀,你凭什么弄人家,一会儿你给我老实的在车上待着,要是今天的事谈不成,责任就全在你。”
“这怎么还怪我了,我又没说人老家死人。”赵兴宇满脸的委屈。
凌正道没有再去理会赵兴宇,心里盘算的都是,接下来该如何与那位很不简单的霍总过招,那位应该不会好对付的。
还别说,凌正道打着报丧的名号上门,不过半支烟的功夫,庄院的大门就打开了。
安保人员跑到跟前,对车上的凌正道很是客气地说了一句:“霍总,请你二位进去说话。”
“劳驾你了。”凌正道也客气地点了点头,随手便将燃了一半的香烟,塞进了车上的烟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