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菲菲和她师傅是情敌
“我回云川市了,”周菲菲说:“现在医院里。”
封萧萧忙问:“哪家医院?”
“云川市警察医院。”
“哦,我马上来看你。”
“你慢点,小心孩子。”
“嗯嗯,我一会儿就到。”
封萧萧和姜小米是在一起长期相处后结下的深厚友谊,对周菲菲则更多的是感恩。
她和姜小米可以乱开玩笑,可以疯疯打打,比如按在床上互相抓对方某个特殊部位,然后笑得全无形象。
她们可以一起洗澡,相互批评对方的身材,可以肆无忌惮地揭对方的短,或者讲自己最糗的糗事,当然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
和周菲菲就不是这样相处,封萧萧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她们的友谊更多体现的是尊重和谦让。
举一个形象的例子,如果封萧萧看见姜小米的内衣烂了,她会直接把自己穿过的扔给她:“换上。”
姜小米一边在嘴上嫌弃,一边换上她的。
但假如封萧萧看见周菲菲的内衣烂了,会出门去买一件新的送给她。
所以封萧萧和姜小米是姐妹一样的感情,和周菲菲则是朋友感情,但在她心里,这两个女人都同等重要。
封萧萧买了一些水果,打的到警察医院去。
坐在车上无聊,她给姜小米打电话:“哈罗,美妞,想我了没有?”
姜小米说:“想,日日想,夜夜想,做梦都在想你。”
封萧萧哈哈大笑:“想我不正常,你应该多想想男人,怎么样?和杜云峰有没有发展?”
姜小米说:“哪那么快?你和洛家俊那时候是不是见一面就好上了?”
“哈哈,那没有。”
“你还比我开放呢,”姜小米说:“发展都没有那么快,我哪行。”
封萧萧说:“你在国外几年,怎么就没学着人家的开放,你看看人家外国姑娘,看上一个男人了,直接扑。”
姜小米大笑:“你别忘了,杜云峰可是总裁,我敢扑他?再说,杜氏还有一个规定,不能办公室谈恋爱,我如果敢扑他,我非被塑成反面典型不可。”
“那多好啊,你就出名了,杜云峰也能注意到你的与众不同。”
“去去!”姜小米说:“真是损友,我又不当网红,需要靠这种炒作出什么名?”
封萧萧也笑起来,说:“小米啊,我是为你好,杜总真的是个好男人,你别错过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知道了,你的朋友是男宝,我考察好了,会牢牢抓住的。”
封萧萧见警察医院快到了,忙说:“小米,你加油,我先挂了。”
“好的,拜拜。”
封萧萧挂断电话下车,进医院找到了周菲菲,只见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厉害。
“菲菲,”她走到病床边说:“你的伤还没有好?”
周菲菲微笑着说:“受伤后感染了,后来反复发烧,所以伤迟迟没有好,不过现在好多了,在医院里再养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封萧萧说:“你还没有康复,怎么就过来了?这样长途颠簸,对你的伤有影响吧?”
“我想你们,”周菲菲看着她说:“想和你说说话,我心里堵。”
“那行,反正我没事做,你回来了,我正好天天来陪你聊天。”
周菲菲看看她放在床头柜上的袋子,问:“你买的什么水果?”
封萧萧打开袋子说:“有苹果,有香蕉,有猕猴桃……”
“那我吃个猕猴桃。”
“行,我帮你削皮。”
封萧萧很开心,她原以为周菲菲会跟她客气,说:“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啊?拿回去吧,你家里又是老人又是孩子……”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推辞,还主动要吃的,这说明周菲菲不和她见外,是把她当好朋友的,封萧萧自然高兴。
她削了一个猕猴桃,递给周菲菲,周菲菲也不说谢谢,直接就放嘴里吃,说:“嗯,挺好吃,这是红心的?”
封萧萧说:“是红心的。”
“好甜,你也吃吧,你怀着孩子要多吃水果,真的好吃。”
封萧萧于是也削了一个吃了。
周菲菲又说:“苹果太大了,一个人吃不完,你削一个,我们两个人分着吃。”
“好。”封萧萧又削苹果。
周菲菲看着她削苹果,说:“有个人说要娶我。”
“真的?”封萧萧忙问:“是谁?你的战友吗?”
“我师叔。”
“你师叔?”封萧萧楞住了:“他很老了?”
“不老,和你们洛家俊大几岁吧。”
“哦,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师叔胡子白牙齿缺了。”
周菲菲笑起来:“我师傅原本就年轻,比我大四岁。”
“那你师叔比你师傅还大?”
“是的,我师傅是我师叔的未婚妻。”
封萧萧嘴巴张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周菲菲的师傅是她师叔的未婚妻,现在她师叔又说要娶她,那她和她师傅岂不是成了情敌?
菲菲抢她师傅的未婚夫,这怎么可以?
她等着周菲菲说完,她却忽然沉默了。
封萧萧也不便问,又低头削苹果,削完后,划成两半,递给周菲菲一半。
周菲菲接过来吃了,扯纸巾擦了手,说:“我父亲是特种兵,在一次反恐行动中牺牲,那时候我十四岁。三年后,我母亲过世,我成了孤儿,为了养活自己,我报名参军。
“我的年龄不够,借了我父亲的光环,招兵处录取了我,我强烈要求加入特种兵,像我父亲那样,在最危险的地方战斗。
“因为我训练时很刻苦,入伍一年后,全军选拔特种兵,我成功入围,各种严苛的考核我都通过了,最终如愿以偿当上了特种兵。
“在特种兵新兵训练营高强度训练了三个月后,我被分配到了天眼特战队,天眼特战队是特种兵的精英部队,每一次反恐行动中,我们执行的都是潜伏、卧底等特别危险的工作。
“到了特战队后,我才知道在特种兵新兵训练营的训练只能算是基本训练,因为特战队的训练有很大不同,所以每一批新加入的兵都有老兵带,老兵就是新兵的师傅,两个新兵一个师傅。
“在部队里,多呆一年,战场经验都要丰富得多,何况我师傅比我多呆三年,她是十八岁入的伍,所以她非常优秀,立过数次大功。
“我师傅带我和另一个男兵,她对我们很好,在生活上特别照顾我,但训练的时候又非常严格。
“我们学的东西很多,除了部队上的常规训练,还要学高数、计算机、化妆等。
“我这人喜欢打打杀杀,训练场上再苦都不怕,但一学理论知识就头疼,有时就敷衍了事偷懒。
“我因为不满十八岁就当兵了,所以我是里面最小的,也因为我父亲是特种兵牺牲的,大家都比较照顾我,有时候我偷懒,师傅也批评我,但没有对师兄那么严厉。
“三个月后,队长对我们进行检阅,体能测试,我过关了,但理论测试,我倒数第一。
“队长很生气,把我师傅叫过去严厉地训她,看见师傅挨批,我过意不去,就过去冲着队长吵吵,这样的结果,是师傅被队长重罚。
“我哭了,恨队长太无情了,就陪着师傅受罚。
“从那以后,我努力学好理论,但我很不喜欢队长,因为我发现他老逮着我的错处训师傅或者罚她,有时还把师傅叫到他的办公室,训很久才出来。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可能和师傅有什么宿怨,所以故意借我犯错整师傅。
“我拼命训练,师傅夸我提高得很快,但队长总是不满意,还是鸡蛋里挑骨头地挑我的错处,并借机训师傅。
“我讨厌队长到了极点,真想帮师傅报复他,又怕给师傅惹来更大的麻烦。
“我们这批新兵的考核终于过关了,师傅挨训的时候也少了,但队长看师傅的脸色始终是阴阴的,我心里冷哼,总觉得他随时都想找机会训师傅。
“我第一次参加行动,是到一座山里搜寻几个暴动越狱的死囚,他们杀死哨兵,并夺了几支枪,然后跑进了大山里。
“我们的任务,就是进山找到他们,因为这几个暴徒危害极大,上级命令,如果遇到反抗,就地枪决。
“队长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他严令每个人必须听他指挥,我嘴上不敢反对,心里却不服,想着我今天一定找到那几个暴徒给他看看,让他知道我师傅带出来的徒弟不会差。
“队长把大家分成小组,三人一组,我和师兄、师傅三个人刚好一组。
“师傅命令师兄走后面,我走中间,她走最前面,她的位置最危险,我的位置最安全。
“但我邀功心切,因为如果是师傅立了功,她是老兵,大家都不会觉得惊讶,可我这个年龄最小的新兵如果立了功,必定会让大家很吃惊,队长也会对师傅刮目相看。
“我争的就是这一口气。
“所以我数次都想越过师傅走前面去,但每当我要过去的时候,她就拉住我,说:‘别冒进,跟在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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