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光一边挥拳抽飞逼近身前的几团鬼火一边答,“此玉乃是我晁氏的至宝之一,被晁离偷出来用于控制我的法宝倒也讽刺,但我如今气息紊乱,生命力严重不继,不如就将法咒传给你,由你来控制玉殇吧。”
“这不好吧?”缘风卿同样挥拳将两团鬼火爆成飞灰,答道。
“生死攸关岂有那么多的规矩讲究,缘姑娘不能再犹豫了。”晁光说完,伸手一指,从他的指心冲出一道金色光芒,直逼缘风卿的眉心。
她看着那道光芒中跳跃的金色符文,虽知这是晁氏控制玉殇的法咒,一般不轻易传给外人,但此时境况凶险,也顾不得太多的规矩道理,立刻闭上双眼迎接金光窜入识海,飞快将金色符文认清之后,旋身退到晁光身后道,“前辈请先为我护法。”
“好。
”晁光强自振了振精神,双拳愈发舞的飞快,将不断逼近的鬼火全部打飞,为她争取时间控制玉殇。
根据符文中的提示,缘风卿一边掐动手诀一边默念咒语,随着各种复杂的手诀逐渐成形,一道白色光环在她指间溢出,仿佛出现了一个白色圆球,笼罩着她的一双玉手。
天空那道仍在继续坠落的白光陡然一顿,似感觉到她的召唤,飞快朝这边掠了过来。
缘风卿抬头看着那道白光如飞而至,心中正欣喜时,就见玉殇停在了距离他们五百米的位置,似在抗拒什么,不肯朝这边靠近。
神色微怔,缘风卿再次念动控制的法咒,玉殇不受控制的朝她缓缓靠近,但不知为何,它内心似十分排斥,导致玉身不断震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怎么回事?”缘风卿皱起眉头,不解的问。
晁光一边挥拳一边答,“它可能被晁离施了什么咒语,出现了排斥的现象,你不要急,用心与它沟通,了解原因。”
缘风卿虽然心中疑惑,一块玉石而已,难道还有灵识不成?但还是依言闭上双眼,一边默念控制咒语一边试图与玉殇联系。
初时,她的意识与散发着温凉气息的玉石逐渐碰撞,并未产生什么联系,可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她似乎听到一个小女孩略显稚嫩的声音隐约传入耳膜,“你不能抓我,我不会听命于你的!”
缘风卿一怔,没想到这玉殇还真有灵识,看起来并不起眼,她初时还以为只是一件七品以上的法器,可一旦拥有神识,玉殇的等阶便需重新估量,倒是一件值得觊觎的宝贝。
见她不回答自己,玉殇不乐意了,怒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宁愿玉碎也不为瓦全!”
被她的话逗笑,缘风卿摇头道,“即使你不愿意,也不可能摆脱咒语的控制,它是你的专属法咒,难道不是吗?”
玉殇轻哼,“什么专属法咒,那是本玉尚未生成灵识之前的咒语,如今对我已没有完全控制的作用。而且这时光隧道马上就要塌陷,你们若再找不到出口,便会坠落到时空乱流当中,届时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
缘风卿看了看一直没有停止摇晃的天地,心知她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但也只能暗自压抑内心的慌乱,定神道,“就算时空隧道会塌陷,你也无法幸免于难。就算我使用的咒语是你生成灵识之前的,只要我心念坚定,照样能够将你控制在手。”
“你!”被她激怒,玉殇冷笑,“那就试试看吧。”
话语刚落,便觉山摇地动,漫天鬼火似感觉到时空隧道即将塌陷的危机,争相奔逃,作鸟兽状散开。
缘风卿呆了一下,正思忖如何快速将玉殇抓住再逼问它脱阵的办法时,就听耳膜中传入一道微弱却熟悉的声音,“风卿,风卿……。”
是血画的声音!她心中一喜,连忙仰天大喊,“我在这里!”
黑暗的天空突然一亮,一道明亮的光芒从天而降,正好笼罩在五行神剑和他们身上,感觉强大的吸力传来,立刻会被带走的瞬间,缘风卿飞身一捞,强行将玉殇扣在掌心,刚刚返回剑身,五行神剑便化成流光嗖地冲上了天空。
刺目的光芒让缘风卿和晁光都睁不开眼睛,等双眼能够适应光线的强度时,四周已恢复温暖的光线,睁眼一看,他们已不再那黑暗的小世界里,入目是一座庞大的花园,万紫千红的花朵被温暖的阳光笼罩,天地一片明亮。
不远处,血画和月啸并肩而立,见到他们出来同时松了口气。
缘风卿也吐了口长气,感觉玉殇在掌心剧烈冲撞,小女孩骂骂咧咧的声音微弱似蚊蝇传入耳中,不予理会,上前两步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血画闻言神色微沉,并没有立刻答话。
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变故,缘风卿诧异的看向月啸,他叹口气道,“我们虽然想尽办法破了那奇怪的阵法,却也被晁光将你的肉身抢走,让我们用金灵珠交换。”
肉身被夺?缘风卿皱了皱眉,目光不自觉转向身后的晁光。
似才发现晁光的存在,而且认出他竟与那个皇帝长得一模一样,月啸微怔,血画则眯了眯眼睛。
“这位才是真正的晁光,坐在金銮殿的那个人,是他的孪生胞弟晁离。”缘风卿的解释让血画二人脸上都露出恍然之色,难怪晁离会向他们索要金灵珠,起初他们还以为晁离误以为他们偷走了深藏在内宫的金灵珠,原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晁光,自然也没有金灵珠。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先找个地方商议一番。”月啸看了看偌大的御花园,感觉四处隐有目光盯着这边,沉声说道。
缘风卿点了点头,握住五行神剑,和晁光一起化成一道流光跟在血画和月啸身后,瞬间穿过层层屋脊,落在皇城后方最偏僻的冷宫院内。
推开破败的宫门,月啸随手一指,指尖冲出的火光将角落处的一盏宫灯点燃,昏暗的室内暂时明亮起来。
缘风卿看着布满蛛网和灰尘的宫殿,掉了一半的宫窗,笑道,“你们这半个月不会就躲在这里了吧?”
“半个月?”血画挑了挑眉,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沉声道,“你可知自己失踪了足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