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也不着急,等你处理好你手头上的事情,然后在处理这件事就可以,不过,这件事必须要办好。”
袁三甲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许多,看来,刺杀炎森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这其中的原委,也只有让花月火慢慢摸索,才能捋清其中奥妙。
花月火嘿嘿一笑,然后耸了耸肩膀,沉吟道:“袁三爷若是信不着我,大可以找其他人呀。”
“哎,杀人剑的名号,可只有你一家能办的到啊。”
袁三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赞许的语气。
这时,花月火才明白他的意图,原来,袁三甲是想把炎森的死嫁祸给杀人剑。而自己正会这套剑法,所以袁三甲在闵清处得到消息后,便马上来这家酒楼,拦截自己。
这样,一切就在情理中了。
事情谈好,双方人马便在酒楼中包扎伤口、休养生息。
待他们酒足饭饱,体力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花月火便与袁三甲无痛无痒的寒暄了几句,顺带又多要了几匹马,来驮那些死难的弟兄。
不过,兄弟们的死伤,花月火把这些仇都记在了袁三甲的身上,此时,他也只能把这些事情记在心里,如果现在要去硬拼,他们一伙人,肯定是吃亏的。
表面的嘻嘻哈哈,心里却发下了毒咒。
就这样,花月火带着灵月寨的兄弟们,顶着风雪,悲伤的继续赶路前行。
路上的雪,积的很厚,天上的雪,还没有要停下的样子,这样一场大雪,真是百年罕见。
花月火仰天,呼出一口雾气,此时,他的眉毛上,尽是不化的霜雪,狂风一吹,片片雪花,在他的眉毛上,又冻上一层。
冬季夜长昼短,行至两三个时辰,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了。路边的树影随风摇动,北风的呼啸声,如狼嚎一般,让人赶到不安。
如果此时,能在一处僻静的里,坐在暖和的火炉旁,在喝上一壶烫胃的烧刀子,那该有多好。
如今,入夜赶路竟赶到这种前不着地,后不着村的地方,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风雪大,路边取火也很难,除非有汽油一类的易燃物,可是在这古代世界,哪里能弄来汽油可用,倒是有一些酒,但是这也得给大家暖身子用啊,不然,接连几天的路程,就不好走了。
这样艰难的行程,花月火当真是第一次遇见。
这时,狗腿三骑着马,赶到了花月火的身边,他迎着北风,大声呼喝着:“花大王,这路上风雪太大了,弟兄们都要受不住了,快想想办法吧。”
花月火咬了咬牙关,然后冷声说道:“你们且看看,周边雪下,有没有干枯的树枝,或者雪面上,有没有他人行走的脚印。”
花月火一声令下,狗腿三就带着几人,往一些树林密集的地方去了。其余的人,也纷纷下马,在附近的地上,搜罗起来。
花月火勒着马缰,不停的原地打转,寒冷中,或许只有运动,才能让身体暖和一些。
没过一会,就有一些人捧着一些干柴,来到花月火的身边,他们将干柴全部堆放在雪上。然后一个个的,便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花月火。
他们搞不明白,花月火弄这些干柴要做什么。
现在风大雪大,如果想要把这些干柴点燃,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能引燃,以现在强风的威力,是足可以把火熄灭的。
这时,花月火将马停住,他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寒风之中,他的威严之气,丝毫不减。这时,狗腿三带着那几个人,也赶了回来。
他们一个个的,气喘吁吁。
狗腿三咽了一口口水,赶忙说道:“大王,前面有人的脚印,脚印有浅浅的一层,看来是有人从那里走过一阵子了。”
听到这话,花月火的眼睛一亮,有人的脚印,就说明这附近肯定有人居住。现在得赶快沿着那些脚印走,如果在拖延时间,这风雪就把那些脚印给掩埋住了。
时间紧迫,花月火重新翻到了马背上,他迎着风声高声呼喝:“狗腿三,你去前面寻那脚印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你。还有,那些干柴,也带在马上。”
一行人,便跟着狗腿三,继续向前进发。
前面的道路还算好走,绕过一片树林,就是一片平坦的雪地,众人顶着风雪,又走了一小段路程。
这时,前面隐隐出现一些灯火的光芒。
花月火骑在马上,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眼睛一瞪,凝神观望。风雪中,他从那些微弱的火光中感觉到,前面应该是一处小村子,村里的住户,大约有十几家。
不过这几十家,想来也不太富裕,要从他们哪里讨到酒肉来吃,应该是有些难度的。看来也只能到他们那里避避风,歇歇脚了。
他回头观望了一下众位弟兄,心中跟着算了起来,自己手下有三十来人,每家分三或四个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过不知道这里的村民剽悍不彪悍。
遇见这种山村,还是要堤防一些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花月火骑着那匹火红的马儿,飞驰在雪地间,他与村子的距离,不断的缩小。当他接近一户农家的时候,那户农家突然就熄灭了灯火。
那种感觉,有点奇怪。
花月火将马停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口,他侧耳倾听,如果现在的天气是晴朗的,那屋子里的声音都会进入他的耳中。
此时天气恶劣,屋内的声音有些朦朦胧胧的。
听上去好像有瓶瓶罐罐倒下去的声音,但是好像又不是。
正奇怪的时候,那狗腿三来到了花月火的身边,小声说道:“这个村子好像有点古怪。”
当然,这种奇怪,狗腿三不用说,花月火也是感觉的到的。
他深出手掌,在空中轻轻摇晃了两下,然后他纵身一跃,跳马下。
他做出的动作,声音极小。
屋内的人应该是听不到的。
花月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着屋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