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各怀鬼胎
墨离通过玉牌上的感应知道了芷月没死的消息,心中稍稍放了下来,想着芷月那神奇的空间和那两头灵兽,想着那古灵精怪的女子应该只是被困在了塔底的某处,忙强打了精神开始在塔中仔细寻找能够到达塔底的道路。
而正在此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之前那个曾经囚禁过芷月的小院儿之前,正有两个面目普通却浑身布满凌厉气息的男子正皱着眉头在看着那堆废墟。
其中一个年长点儿的男人掐指算了算,唇边轻蔑地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郭黎阳啊郭黎阳,枉你风光了一辈子,竟然就死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也莫怪师弟心狠,不为你报仇,实在是因为你私自下来,还惊动了轩辕家的人。这个黑锅咱们北邺派可不能替你背着……”
旁边一个年纪稍轻的男人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师父,郭师叔就这样平白无故死在这儿……”
年长的男人眼睛斜了下,那年轻男子便不敢再出声,只听那做师傅的笑道:“这院儿里的痕迹掩盖得十分巧妙,但轩辕剑的人每到一处便会留下些独特的印记,这是为师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在这里的机缘定是被轩辕的人夺走了。既然他技不如人,便要承担这样的后果。这本就是追求大道所要付出的代价。你也要记住,机缘虽好,没命享用的时候,也要懂得取舍,这才是正道。更何况,他私自下山,来到下界,为得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师祖,更没有知会过为师,显见得根本就没存着跟人分享的心思。这还有何可说?”
小徒弟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心道,这两个师兄弟不要说知会彼此了,如今也就剩下点儿面子情分了,这一次你抢着下来,谁知道图的是什么,反正是没想过要办正经事儿才对吧……
做师傅的看起来心情不错,随意看了看四周的风景。一本正经道:“不过,既然下来一趟,怎么也不能辜负了这几日的好时光,且随我四处去走走看看,也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徒弟手里捏了捏临来的时候那个人孝敬自己的丹药,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代他去看一眼他家里的情况,到时候也好有个交代。口中却满是担忧道:“可是师傅,那飞云殿……”
小徒弟被他师傅冷眼一瞪,顿时没了声音,反正他只不过是个跟班的,凡事有师傅在前面盯着,他自然是跟着就好了。
两人没再停留,甚至连翻开那废墟看看都不曾便离了这事发现场。
本来如今在寰宇大陆的修仙四大家族,以北冥家族为主导的北邺逍遥道已经逐渐式微,对于像郭黎阳这样的炼丹师还是相当重视的,他的无故身死,掌门自然是要彻查下来的,派出的人员也很对路,这个孙庆阳擅紫薇术法,若他好好推演,自是能将来龙去脉大致推算出来。
可偏偏此人私下老早瞧不上那一贯鼻孔朝天的郭黎阳,因此,也只能说芷月命好,堪堪逃过了一劫。
这孙庆阳自在玄黄大陆逍遥快活,却说那隐在轩辕皇室的另一位来自寰宇大陆的轩辕境。
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长着一副无欲无求,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是绝不会想到这人便是如今镇守轩辕皇室的一块基石。
如今离着瑶台宫争端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月余,孙庆阳拿着那地图已经将那兽皮都摩挲得起了油,也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是曾经见过这图的,当初这东西的另外四分之一曾经被人拿出来拍卖过,因此他知道这幅图的大致样子。只不过,当时那残缺的四分之一地图被寰宇大陆天华仙门的东方少明所得。而那个时候的轩辕境只不过是一个只能跟在别人身后的小角色。
后来,他花了大笔灵石找到了这地图是从玄黄大陆得来的消息,他这才甘心接了守护轩辕家的任务。这么多年,他一直打探着魔尊及初云仙子的消息。尽管所得多是传说,野传,至少让他知道了一个确切的消息。那两尊大神当初陨落在玄黄大陆是当真留了传人和宝贝的。这就让他更加坚定了留守和寻宝的决心。
而他手中的地图便是那四份之中的其中之一了,这让轩辕境很兴奋。
就算是他最终得不到那魔尊的宝藏,至少用手中的宝贝在寰宇大陆寻一份好出路还是能够做到的。
那东方少明不是得了这地图的其中之一吗?自己拿着这图去找他,怎么着也能为自己博个好机缘了吧!实在不济,还可以去献给轩辕家的少主轩辕铠……
轩辕境手里捏着地图,越想就越兴奋,他如今得了一张“原图”,心里便在琢磨着剩下的那两副不知现在何处?
他现在还有耐心哄着轩辕皇室的这些人,也只不过是让他们继续替她去留意剩下的两幅地图和其他宝物的消息罢了。
轩辕境好好收起了地图,就像是收起了他发家的希望。此刻他的眼睛却早已经离开了那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宝藏,而是盯在了那个瑶台宫的九仙塔上。
这座塔,外人只知道是为了那金莲天火所造,但据轩辕境所知,这九仙塔本身就是一件地阶的灵宝。确确实实就是那初云仙子的东西。
不光是里面的金莲天火,只是这塔的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了。
这么多年轩辕境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这塔的主意,可没人知道,他每一次不管如何小心谨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最终都只能是铩羽而归。
即便是在墨离得了进塔的资格之后,他也曾经借着墨离的手打算进去瞧瞧。可是,每一次都是因为他的灵力所限而不得如愿。
他知道,这破塔肯定是被人下了禁制,只能这些玄黄大陆的伪修士才能够进入得了。
轩辕境这么些年守着宝山不得而入,那种憋屈简直是不足外人道。不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