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我的女人
门外进来的人高大健壮,身上自有一番凌然无畏的风骨,只是,他对待墨离的态度确实是毕恭毕敬,却也并没有因为墨离的明显维护,而对芷月有一丝一毫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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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投注到芷月身上的目光都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鄙夷和不屑。
“你对我的女人很有怨念。嗯?”墨离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冷得刺骨。他一声刚出,那男人脸上便见了汗,显见得是墨离在其身上用上了威压。
“墨家侍卫……对主子忠心不二。”那人并没有回答墨离的问题,却咬牙切齿说了这样一句。让芷月这个外人听来更加如一头雾水一般。
北冥玄煜突然“噗嗤”笑了起来,望向墨离道:“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不过,他毕竟是边关大将,你还是悠着点儿。”
墨离邪邪一勾嘴角,望着那男人脸上的面具,冷哼道:“难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属下不敢。”那人低了头,却恨恨地瞪了一眼坐在墨离身边的女人。
芷月表示很心塞,她这是被迁怒了吗?怎么感觉最近无妄之灾这么多。是不是自己吃饭前没祈祷,罪孽太深重了?
突然想起他自己的称呼,才惊觉:“你是墨二?”
这下芷月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之前她因为墨三的事情,在墨府曾经特意和墨五聊过墨家几个侍卫的事情,得过墨五的提醒,现在总算是能将事情串个究竟了。
墨离突然冷冷地笑了。笑得一脸得温柔。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样子是极可怕的。
果然。他突然伸出手,一只黑色大手凭空出现在天地间,那巴掌似是轻轻一翻,带起的掌风却已经将对面的壮汉扇飞到了墙上,等滚下来的时候,那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人已经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捂着胸口卧在墙角,眼睛却没有去看打他的墨离,而是恶狠狠盯上了芷月。
芷月:“……”无奈躺枪是个什么意思,现在她已经深深懂了。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对隐门,对孤影响甚重?你的一句话,一个决定出炉,便会影响到了隐门的整个决策,甚至还会动摇天启的国本命脉?嗯?”墨离语气很平静,但那丝阴冷的寒意却比之前更甚。
“属下对隐门忠心耿耿,对主上,绝无二心……”
“哼!管闲事管到我的床上了,还叫没有二心?!”墨离的一句话成功叫芷月红了脸,她恶狠狠剜了墨离一眼,却发现他现在是真的在气头上,竟是连看都没有看到。
“双喜,身为属下,不尊主母,陷害长老,废你功力,洗去记忆,逐出门派,你可服?”
那隐在阴影之中的人已经全没了半分力气,正要说话,却被那跌落墙角的男人拦了,急道:“主上饶了他吧,他都是被我所累,是我逼他做的,万事都由我……”
“哼!”墨离只一声冷哼,便止住了墨二的辩解。
“在他行动之前,自是有过计较的,就因为你的话,他就敢轻易冒犯主母,这就是已经将结果想清楚了。而且,有一点不需要我重申,为隐门提供丹药者,不论身份如何,她都已经是长老级别,这一点他心里会不清楚吗?他既然选择了听从你,自是要承受这样的结果,求仁得仁,既然是他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它。”
说着,墨离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一掌拍在那人琵琶骨上。男子惨叫声凄厉响起,随即一粒药丸被吞进那人的口中。
墨二终于抗不住,七尺高的汉子流下了热泪。他捂着胸口艰难站了起来。冲着那人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口中悲鸣呜咽着:“对不起,兄弟!”
连芷月也有些动容,可是也知道这个事情上,虽说处理的是怠慢自己的事情,但这后面的问题绝不止这些。
果然,墨离闻言低笑了起来:“作为地隐金堂的六甲之一,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甲戌一门。我们隐门行事,何时需要以地隐六甲听从天隐丁门了。莫不是你忘记了,你再是天启的守边之将,也是我隐门天隐金堂的一个堂主了。”
那男人的哭声渐止,显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也沉了下去。
墨离却并未心软,一挥手,让人将那喂了药昏过去的男人提了出去,才道:“一个堂主,一个门主,你们的手下,少说也有上千人马,你们的好恶和决策,直接决定的是天启国境和狼突蒙拉一城的安危。你私自离国,就以为戴着一个破面具,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谁了?简直幼稚得可笑。”
墨离声音越发冷了起来:“朝廷上此刻攻歼的折子恐怕已经递到了皇上的面前。守边大将私离天启,等同叛国。”
墨离慢慢走下了座位,来到了那男人的面前,慢慢低下了身子望着他,冷声道:“你能打很了不起吗?”
他嘴角邪邪勾起了一抹弧度,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找到确切的情报,隐门天地隐金木水火土五堂,六丁六甲十二门上下多少兄弟在为你打点后方,探查情报。为你扫清障碍,为你免除后患。你以为你有点子道行就能横行天下了是吗?娘的!”
墨离突然又是几脚踹在了他的身上,他丝毫没有留力气,但也没有动用灵力。这几下都实实在在打在那人的身上,那砰砰的声音听得芷月都觉得牙酸。
墨离打完才平复心情冷然道:“你知道为了你的上位和保住这个位置,隐门做了多少功课,现在可好,全都便宜了旁人。孤最恨你的不是你欺辱了孤的女人,而是你的刚愎自用,愚蠢自大。你看不上孤的女人,大可以私下找孤来说,哪怕跟孤正大光明干上一架,也是大丈夫所为。可你却龌龊到用些旁门左道来欺负孤的女人。孤自认对你们十个不说事必躬亲,最起码与旁人的情分不同。可你不该自做主张,毁了两门的兄弟。毁了你我的情谊。”
“我现在要将你处死,你服是不服?!”墨离冷森森望着已经瘫软在地上没有了一丝戾气的男人冷声道。
那男人猛然抬起了头来,那眼神颓然愧疚,竟似有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只是端正了自己的身子,恭恭敬敬向上磕了个头,便低了头不再说话。
“求主上饶他一命——!”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女子清嶙嶙的声音,那声音一起,连那颓然无望的男子也突然间抬了头,眼睛之中更是迸射出了那种极亮极亮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