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正要离开,却发现这间屋子非常熟悉,他立刻想起,这里居然是前世他关押姜雪宁的屋子。大脑里快速的闪现过往的记忆。
“燕临,放开我!”姜雪宁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把他推开。燕临一下将她的两只手反锁到背后,将她抵到了柱子上。
两人身体紧密的挨着,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姜雪宁丰满的胸部被燕临胸膛抵住,大口地喘着粗气。
霸道的手一把扯下她的外衫,露出圆润的香肩。火热的唇覆盖上去,姜雪宁试着挣扎,他的手就像是铁箍般,将她两只手牢牢箍住。
热吻在她的肩头上密密麻麻的落下,一直向下,她惊恐得身子往后缩了缩。
上一次燕临强行要了她,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这一次,难道他又要糟蹋自己?
“啪——”裙子的裙带被扯掉,滑落在地,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腿。
她瑟瑟发抖,立刻将两腿并拢……燕临眼里没有一丝犹豫,将满腔的悲愤付诸一举。
撕裂的疼痛,如同砧板的鱼被尖锐的武器剖肠破肚。
她哭着晕了过去,将她抱上了床,看着她光滑裸露的后背,先前的暴力悲愤变成了手指的柔情。他粗粝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往日的伤痕,眼睛干涩,早已经没有泪水,而心里却潮湿了一片。
“宁宁……”他心里轻轻的喊着她的闺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的脸埋进了双手,双肩抖动,无声的抽泣。
“喵呜——”一只野猫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最后看了一眼屋子,快步走了出去。
姜雪宁听到脚步声,透过门缝,目送那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才收回了视线,心里黯然。阿临憔悴了不少,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应该遇到了什么事情。
姜雪宁立刻转动大脑,把可疑的人都捋了一遍。对,是周寅之!以前他是兴武卫百户,燕家血案后,他变成了千户。这怎么这么蹊跷?
周寅之是个喜欢钻营之人,否则短短四年,怎么可能有一个马夫变成了兴武卫的百户?况且以前燕临还说过,他经常到军帐里与燕临比试武功。不行,我得想办法阻止周寅之,不能再让他祸害燕家,祸国殃民,重蹈覆辙。
第二天,宫廷乐室里。
谢危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众姑娘一一弹了新学的曲子,谢危沉着脸,一一点评。
“尤月姑娘,指法生疏,惩罚你每天多练20遍。”尤月心里叫苦连天,心想,这不把手弹废才怪。
“姚惜姑娘,你是在弹棉花吗?准备做棉衣过冬吗?惩罚你练指法20遍。”姚惜羞红了脸,扯着衣角。
“周宝樱姑娘,你是没吃饭吗?罚你每天弹琴前多吃两碗饭。”周宝樱本来就想减肥,被他这么一说,立刻哭丧了脸。
“方妙姑娘的琴声平缓和谐,只是欠了一些变化,略微改变一下就好了。”方妙眼睛向周宝樱瞟了瞟,露出得意的眼神。
“薛姝姑娘指法娴熟,音律精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是众姑娘的楷模。”谢危脸色略微缓和。
燕姝脸上平静如波,眼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轮到点评姜雪宁了,她托着腮帮,坐在窗前发呆。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能够清晰的看到细小的绒毛,美丽可爱。
燕临看了看窗前阳光下的人,眼神在她纤白出尘的脸上略微滞留了一下。
“姜雪宁姑娘,节奏纷乱,杀气太重,需静心凝神,惩罚就地打坐两个时辰!”
“噗嗤!”周宝樱笑了出来。
谢危瞪她一眼,她慌忙捂住嘴巴,姜雪宁的思绪被周宝樱的笑声拉了回来。
“下课了,你们各自领罚吧。”谢危拂了拂袖子。薛姝等人离开,乐室里只剩下练琴的尤月,练指法的姚惜,和练打坐的姜雪宁。
尤月和姚惜练了半个时辰后,便甩着手臂走了。姜雪玲则继续闭目打坐。
过了一个时辰,她腰酸背痛,双腿发麻。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向对面的谢危。谢危正拿着一本书看,视线穿过书的边缘,扫向姜雪玲,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
姜雪宁被吓得一个激灵,慌忙闭上眼睛,撅着嘴,紧皱着眉头。
见她脸上有了一点生机,不再失魂落魄,谢危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一些。
两个时辰终于到了,姜雪宁一下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抱怨起来:“累死我了,腰都快坐断了,腿也废了,做个侍女好难啊!”
谢危见她一点也不顾形象,哼了哼嗓子:“宁二姑娘,你的女德呢?”
姜雪宁白他一眼:“别拿这些来恶心我。这全都是你们男人为自己的私欲逍遥而给女人带上的枷锁。什么三从四德,女红女德,凭什么!我们人人生而平等,凭什么要给女人带上这些枷锁?”姜雪看着房梁,眼里满是不满和愤怒。
“女人也是人,女人也可以做皇后,也可以做百官,也可以叱咤疆场,古代就有花木兰从军,冯婉贞统帅,武则天称皇……”
“快闭嘴!”谢危立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心隔墙有耳,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乱说,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灭族之灾。”
谢危面上警告恼怒,心里却愕然惊喜,眼里露出欣赏的光。
他心里止不住赞叹姜雪宁的胸襟、气魄、见识。这样的女子勇敢、肆意、洒脱、智慧、有格局,难怪阿临会对她情深似海,不愿娶妻,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如虎添翼。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对她越来越感兴趣,连看她的眼神也多了欣赏。
“明天我休息。宁二小姐,可有空与我们出去烧烤。”
“烧烤?我们?谢太师,你怎么这么有兴致?”姜雪宁瞪大眼睛。
“明天早晨八点,城郊外的亭子里等你。”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喂喂,我都还没答应呢!”那月白色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