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燕家热闹非凡。
达官贵族、皇亲国戚都被请来参加燕临的加冠礼。
燕临坐在屋子里,手上抚摸着姜雪宁送给他的木质雕刻小马,眼前浮现曾经的一幕。
一棵大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如同蝴蝶翩翩起舞。
燕临骨节分明的手将姜雪宁紧紧地搂在怀里,长袖下肱二头肌若隐若现,背部线条流畅优美,如同一座雕像,怀里紧箍着另一座精美绝伦的雕塑。
燕临的嘴唇在姜雪宁的嘴唇上流连忘返,姜雪宁喘不过气来。
“阿临,阿临,快放开我,我要……”
姜雪宁止不住求饶,燕临这才放开她的红唇,却转移到她的耳朵。耳朵粉粉嫩嫩像桃花一样,看起来特别可爱。火舌沿着她的耳垂,慢慢的滑到修长的脖子上,又如同水珠,从脖子上慢慢滑下。
姜雪宁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缩脖子。燕临将她更紧的抱住,恨不得把她整个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燕临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她的衣服,姜雪玲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颤颤巍巍的手指碰触到女人的丰满,两人都如同受了电击,发出了声音。
欲望的火苗在身上蔓延,姜雪宁脖子和脸红成一片,娇喘连连。
燕临满眼欲色,如同深邃的河流。两人互相探索了很久,直到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到了裙下。
燕临突然住了手,一下推开了姜雪宁,满脸通红。
“宁宁,刚才我……”
姜雪宁慌忙捂着脸,不敢看他,刚才两人天雷勾地火,差点就越了雷池。
燕临走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手指在她背上抚摸着:“宁宁,等我加冠礼之后,我们便成亲好吗?”
姜雪宁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软软糯糯的回答:“好。”
……
“世子,客人们都来齐了,时辰到了,老爷让你出去。”
厅堂里来了很多达官贵人,张遮也在其中。谢危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扫视众人。
“良辰吉日到!仪式开始!”李管家对着众宾客喊着。燕临从侧屋走出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绸华服,华服上用金线绣着云纹,剑眉入鬓,眼神深邃坚定,鼻梁高挺,透着清贵。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
“燕世子果然是芝兰玉树,人中龙凤,是难得的国之栋梁。”人群涌动。
“这加冠礼后,不知哪位千金有幸嫁到燕家。”
燕临跪到了燕牧的跟前。燕牧神情凝重,看着自己的儿子。
众人屏气凝神,见证着这神圣的一幕。
“老爷,请。”一个女仆端着一个白玉盘,盘子里放着一把牛角梳子。
燕临低着头,神色紧张,眼神坚定。燕牧拿起梳子,将他的发丝轻轻提起,轻轻地梳着,慢慢紧成一股,在头上束起,并在头顶挽成一个发髻,然后拿过一根绸子把发髻紧紧包裹住。
紧接着四个女仆各自端着四个盘子,每个盘子上放着一顶帽子。
燕临低头,燕牧将第一顶缁布冠戴他头上,过一会儿又换成第二顶皮弁冠,又过一会,换成雀弁冠,最后换成一冠象征尊贵的玉冠。
“礼成!”
“哗哗——”掌声雷动。
燕临加冠以后,燕家门庭若市,拜访的客人络绎不绝。
定远候周侯爷提着一盒珍贵的大人参,进了燕牧客厅。
“侯爷,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燕牧看着盒子里手掌般长,两指头宽的大人参推辞着。
“王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
“侯爷,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燕牧和他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周侯爷捋一捋胡子:“王爷,实不相瞒,我家姑娘宝樱芳龄16天,纯真善良可爱,现在正在宫中做公主伴读,对燕世子倾慕已久,王爷可否有意联姻?”
燕牧笑了笑:“姑娘的贤惠,燕某早有耳闻,只是婚姻之事,不在一时,我儿冠礼才成,心性未定,怕误了小姐。”
周侯爷沉了脸:“燕王爷,你我世家交好,我官职虽位居你之下,但本官世代名门,家势雄厚,本官清正,又左右逢源,以后必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燕牧眼里无波:“周大人的心意我领了。这样吧,把你女儿庚帖给我,还是让两个孩子自己决定吧,我不反对。”
“谢王爷成全!”周侯爷离开。燕牧摇了摇头,正准备看兵书。
“王爷,方大人求见。”门外传来李管家的声音。
“不见!”燕牧气得把书扔到桌子上。这段时间就没好好看过兵书。
“怎么,连我都不见了?”钦天监监正方监正摸着胡子走了进来。
“方弟,原来是你啊,有失远迎,失礼了!”
“快请坐!”燕牧笑脸相迎。
“燕王爷,这几日门槛都要被人踏坏了吧。”方天监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李管家,“这是我夫人给燕侄儿做的桃花酥。”
“这,谢谢弟妹了。”燕牧给他倒了一杯茶。
“王爷,怎么愁眉苦脸的?”方天监观察他的表情。
“唉,你就别提了,提起头疼。这几日上京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皇亲国戚都拿着自家女儿的庚帖来提亲。让我一一回绝,得罪了不少人。”燕牧苦不堪言。
“哈哈哈,瞧你,别人想都想不来的福气,那是燕世侄太优秀,大家才会趋之若鹜。”方天监把茶喝下,皱了皱眉头,似乎有心事。
“方兄,今日来有何事?你该不会也是来提亲吧?你就饶了我吧。”燕牧心里有些紧张。
“燕兄,你我都是当父母的,你知道我那丫头方妙到了婚配年龄,在宫中见到你家世子后,就吵着死活要嫁你家公子,这几天从宫里一回来就在我和她娘面前哭哭啼啼,让我们来说亲,说非你家公子不嫁。”
“唉,你知道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嫡女,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这一次她闹得厉害,把她母亲都气病了,唉……”
“方兄,不瞒你说,女大不由娘,这几日都来了很多和亲的皇亲国戚,世家交好,可我那儿子就是不同意,我头痛啊。”燕牧满脸为难。
“牧兄,我知道儿女婚事讲究一个缘分。不瞒你说,我早已经看了世子和我家女儿的命格,实属天作之合。我观天象,世子是九五至尊之象,而我家妙儿乃瑞凤之兆……”
燕牧大惊失色:“方兄,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杀头之罪。男女之事,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强求不来的。”
见他神色大变,方天监觉得他太古板固执:“燕兄,小弟失言了。还望你深思熟虑,小弟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取出写着方妙的生辰八字的庚帖放在桌上,快步离开。
方天监气冲冲地回到府中,方夫人和方妙急切地看着他。
“爹,怎样?”方妙立刻扶住他。
“老爷,妙儿的婚事可有眉目?”方夫人给他斟了一杯茶。
方天监将茶一口饮下,神色严肃:“那燕牧,亏我和他还是世交,固执古板,一点都不想松口。”
方妙瞬间红了眼眶:“我不管,我只想嫁给燕临。母亲,呜呜……”方妙靠在方夫人肩膀上嘤嘤哭泣。
“妙儿,优秀的青年才俊很多,我看那个张遮也不错,还有谢危。”方天监安慰她。
方妙抬眸,眼睛水光盈盈:“爹,我只喜欢燕临。我非他不嫁!”
“你……”方天监想要训斥她一顿,却被方夫人瞪了一眼,立刻把话收了回去,气冲冲拂袖而去。方天监是个怕老婆的。
“妙儿,听说那燕世子和姜家那个丫头青梅竹马,会不会……”
“娘,燕临早就不要姜雪宁了,在宫里一直避着她。”
方夫人沉默一会:“两人会不会只是避人耳目?私下里还在交往?”
方妙擦了擦眼泪,看着方夫人。
“妙儿,你明天入宫不妨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方夫人凑到她耳朵边交待一番。
方妙破涕为笑:“娘,你真是女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