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外玩了两个时辰,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将军府。
“公子、小姐,将军在议事厅等你们。”铁木兰站在门口看到姜雪宁,严肃的脸立刻展现出笑颜,看到姜雪宁的脸红红的,风尘仆仆的模样,关切的问:“姑娘你没事吧?”姜雪宁抹了抹脸上的汗,微笑道:“没事,今天玩得太开心了。木兰,你先下去休息吧。”
“危哥哥,你说爹找我们会什么事?”云儿很好奇的问。
谢危握她的手指更紧了一些:“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一行人到了议事厅,燕牧坐在龙头椅上,见了众人,严肃的脸展开了笑容:“孩子们,你们都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吧。”
云儿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阿爹,今天是我们玩得最开心的一天。下次你一定陪我们一起玩。”燕牧怜爱的看她一眼:“好的,明年我一定陪你们!”
“爹,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燕临神色凝重。
“孩子们,你们都过来,都跪下。”
众人不明所以,但都恭恭敬敬的跪下,一脸的肃穆。
燕牧从茶几里的一个暗盒中拿出了两个个精美的盒子。一个盒子放到了姜雪宁的手中,一个盒子放到了云儿手中。
姜雪宁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只血玉镯,通体的血红,散发出夺人的光芒。云耳盒子中也是。
传说中的血玉镯,玉质纯净,还能辟邪物,养人经血,普天之下,只有一对,价值连城,它居然会在父亲手上。
连燕临都未曾见过这个东西,充满了诧异,而谢危脸色稍微平静些。他小时候听自己的母亲说过,燕家有一对传家之宝,却没想到是血玉镯。
“这是我们的传家宝,已经传了五六代人了,现在我将它传给两个儿媳,你们从今天起,就真正的成为我燕家的人了。”燕牧眼里湿润,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孩子们,让我们一起感谢祖宗对我们的馈赠。”
燕牧跪在众人之前:“列祖列宗在上,我燕家儿女定当传承祖训,保家卫国,开枝散叶,永结一心。”
几个年轻人跟着燕牧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
“好了,今天你们也累了,就下去吧。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这两天你们好好玩一玩,军中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爹,那薛远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让他和我们一起南下?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掣肘我们。”燕临有些担心。
谢危嘴角露出冷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浅笑。
“想必兄长已经胸有成竹,那就劳烦你了。宁宁我们回去吧。”说完拉着姜雪宁就往厢房走去。
姜雪宁被他拉着,感觉奇怪:“阿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燕临凑到她耳边:“夫人,今宵一刻值千金。”
姜雪宁瞬间就脸红了。看着她娇羞的样子,燕临开怀大笑。
谢危回到房里,剑书和刀琴纷纷跟了进来。
“那王姑娘查得怎么样?”谢危来不及洗漱,神色凝重的看向剑书。
“公子,我已经查出来了,王姑娘的父亲就是前任的王县令,因为犯了贪污军饷获罪。他是被冤枉的,军饷实际上是被一个叫李毅的校尉做了手脚。而李毅现在替了王县令的职位,他攀附的就是薛远。”
“是薛远下的命令,判了王县令死罪,抄了王家,王姑娘被卖到官家青楼,她妹妹王霞做了李毅的下等丫鬟,听说这几天正被李毅强迫着做小妾。这王霞是个有骨气的,宁死不从,昨天就撞在了香案上,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剑书一口气将查到的情况汇报出来。
“走,我们立刻去县令衙门!”
当谢危带着刀琴、剑书来到县衙县令府上,李县令吓得冒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不知谢少师亲自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恕罪!”
李县令早就准备去拜访谢危,但又顾忌到谢危和薛远是对头,怕薛远以为他墙头草两边倒,便迟迟不敢去。今天又听说薛远来了,就更不敢去拜见谢危,准备明天去拜见薛远。
“李毅,你可知罪!”谢危冷冷的声音如冰一样砸在李毅的头上。
李毅目瞪口呆,慌忙在地上磕头:“下官愚钝,下官不知犯了什么法。”
“你勾结县衙账房做假账,诬陷王县令贪污军饷,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来人把账房先生和账本都带上来!”
李管家带着账本被押了上来,脸已经被打肿了,身上有很多的血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李县令,你就认了吧。”
李县令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们怎么知道?”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谢危扔了一支笔和纸在地上,“写认罪书吧,我保你不死。”
李县令垂着头,沉默未动。
“难道你想死吗?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声音充满嗜血的杀意。
“好,我写!”
李县令颤抖着手指写下认罪书,并摁了手印。
“剑书,你马上去找燕六去翠玉楼找王姑娘。”谢危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剑书瞬间露出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