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把云儿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防止云儿的头撞在墙上,整个身体把云儿抵在了墙壁上,两人严丝无缝,似乎间隙中的空气都有些多余。
丝毫没有在唇角滞留,直接撬开了唇瓣。
似乎天雷勾动地火,一吮一吸之间,压抑已久的欲望肆无忌惮地横扫。
千般思念,万缕情丝,在唇齿之间洋溢、倾泻、纠缠,
过于用力,云儿只觉得舌尖被轻轻咬了一下,一丝腥甜瞬间被酥酥麻麻分散。
小小的脚尖一直踮着,有些发酸,身体微微倾斜。
谢危转了一个方向,自己的背抵到墙壁上,一下把云儿抱上自己的脚背,让她站得更舒服。
俯身垂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又滑到低垂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在红唇上纠缠很久,滑到云儿白皙修长的脖子处,似乎觉得半高的领口有些碍事,牙齿咬住了旁边的结扣,轻轻一扯,领口敞开,一大片雪白春色露了出来。
当云儿反应过来时候,锁骨处传来似火烫般的灼热。
怕吓着她,他轻轻地舔着、啜着,酥酥麻麻的感觉更加强烈。
云儿双臂更紧地绕在谢危脖子上,身体轻颤,胸口奇妙的感受让她有些迷蒙,有些害怕,有些羞涩,又有些说不出来的舒服,云儿被吻得发出了轻吟。
似乎得了准许,谢危更深地吻了下去,雪白之处出现了深深的红印,还有浅浅的齿印,像月牙一般。
谢危眼里满是欲色,意乱情迷地看向云儿,只见云儿早已经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火唇再次吻上了她红透的唇瓣,一只有力的手一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沿着腰腹游走到挺翘的臀部,另一只手不知不觉覆盖上女人的柔嫩。
突如其来的触碰,云儿止不住一声轻哼,却被他咬碎在贝齿间,云儿略微挣扎,浑身却柔软如同面团,小拳头轻轻搁置在宽阔的肩膀上。
浑身又酥又麻,似乎平静水面被春风荡漾起涟漪,又似乎草原被秋风狠狠刮过,
揉搓间,
暗哑的声音伴随沉重急促的喘息,颓然地戛然而止。
谢危如梦初醒一般,放开了云儿,快速把她脖颈间的结扣系好,有些愧疚:“云儿,刚才情难自已,失礼了。”
云儿整张脸连同脖子耳朵全都红透,眸子里水波潋滟,朱唇轻启:“危哥哥,两情相悦是不是都会这样?”
“是的。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碰你……”
“危哥哥——”云儿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
谢危做了云儿的助手。云儿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谢危对外称自己是云儿的表兄。
“云大夫,谢公子如此俊美,能不能帮我们介绍一下。”村里最美的姑娘吴玉凤到云儿身旁。云儿轻轻摇头走开。
结果又被另一个姑娘小芳拦住。
小芳羞答答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云大夫,麻烦你把这这封信带给谢公子。”说完,把信塞到云儿的手中,便转身跑了。
云儿黑了脸,看着手中的信,不知该如何处理。谢危正端着给病人熬好的药走了过来,看到云儿手中的信,问道:“云儿,这是谁给你写的信?”
云儿狠狠瞪了他两眼,二话不说,便把信扔到他面前,头也不回的跑了。
谢危放下手中的药,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拆开一看,顿时黑了脸。信上写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今晚寅时,银杏树下见,不见不散。
谢危拿着信,想要把它撕掉,想了想,又把它揣在怀里。把熬好的药分发给病人,自己便去找云儿。
“云姑娘,你别费力气了,我这身子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老婆子我也不想活了。”一个老婆婆唉声叹气的抹着眼泪。
“雪婆婆,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家了。”云儿探了探她的脉搏,脉搏平滑有力,病基本已经好了。
雪婆婆满是褶皱的脸老泪纵横:“家里面已经没人了,我家老爷子一周前感染瘟疫,已经去世,还有我的两个女儿也去世了。”
雪婆婆悲痛得大哭起来。云儿鼻子发酸,也流下眼泪,拉住雪婆婆的手:“雪婆婆,你别难过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疫情结束后,我每周都来看望你。”
雪婆婆心情平静一些,拉着云儿的手。看着她枯槁如树枝的手,云儿想到去世的祖母,眼泪更多了。
见到云儿越哭越厉害,雪婆婆反而不哭了,极力的劝道:“云儿姑娘,你别哭了。是老婆子不对,惹你伤心了。”
“雪婆婆,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起了我的祖母,一年前,她去世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可怜的孩子。”雪婆婆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云儿,怎么又伤心了?”谢危出现在床前,雪婆婆看着一表人才的谢危,笑道:“你是云姑娘的夫君吧?长得真好看。云姑娘温柔善良,悬壶济世,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受了委屈。不然我这老婆子死了也不放过你。”
谢危微笑的轻轻点头:“雪婆婆,您老放心,我一定会对云儿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活,以后我和云儿都会常来看望你的。你就把云儿和我当做你的孙女孙女婿吧。”
“好!好!”雪婆婆浑浊的眼睛再次闪出泪花。
“云儿,你出来下,我有事找你。”谢危拉着云儿的手腕走了出去。
因为信的事情,云儿还在赌气,不想搭理他,云儿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最近总爱吃醋。
“云儿,这信的主人约我今天晚上寅时在大银杏树下见面,你能陪我去吗?”谢危微笑着说。
“你想去,你去就是了!我不去!”云儿气得一跺脚,往旁边跑去,却被谢危一把从后面抱住:“云儿,你生气了吗?你想让我不去吗?那我就不去,让她一直等就是了。”
“不行!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一直在大树下面等呢?”云儿凶巴巴的。
“那怎么办呢?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你说我怎么办?”谢危努力憋着笑。
“那你还是去吧。我陪你去!”云儿显得很无奈。
“那说好了,一言为定,待会儿我来接你。”谢危嘴角拉开弧度,想今晚趁机告诉大家,自己是名草有主的人。
晚上寅时,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只听到秋蝉哀鸣,冷风拂过,银杏树叶如同蝴蝶一般,在风中翩然起舞,静静的滑落到地上。
小芳提前站在银杏树下等待,手上拿着前几天绣好的丝巾,上面是一对鸳鸯。
谢危第一次出现,小芳见了,便喜欢上了他。一直默默喜欢,这几天见很多姑娘主动靠近谢危,自己也终于按捺不住,想要表白。
她踮着脚尖,朝远处看去。
清冷的月光下,远远的看着两人,一人是穿着玉白长衫的谢危,一人是着绿色长裙的云儿。
谢危想要去拉云儿的手,却被云儿甩开,云儿和他保持距离。
谢危有些气恼,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快到银杏树的时候,云儿说:“危哥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谢危扫了一眼大树下的人影,突然,他向云儿迈近几步,一把将云儿紧紧搂在怀里,火热的唇碾压下去。
“放开!”云儿挣扎着,慌乱的看向远处的小芳。
“云儿,别动!”谢危揽住她的腰的手紧了紧。
“呜呜呜——”小芳看着在月下接吻的两人,瞬间泪崩。
“呜呜呜——”小芳捂着脸跑了。哭声远去,谢危才放开云儿。
云儿红了脸,叉着腰,昂着头,瞪着谢危:“危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谢危捏了捏她气呼呼的脸蛋,轻浅一笑:“这样做才能够撵走那些狂风浪蝶。我可不想让我的云儿不开心。”
“危哥哥太坏了!你怎么处处都算计别人?”云儿有些恼怒,觉得谢危有些可怕。
谢危瞬间脸色不好,沉默一会,抬眸,眸子里有着忧郁:“云儿,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一生,要么是被别人算计,要么是算计别人。如果我不算计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
谢危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了那些在平南王手下苟活的日子,痛苦又耻辱。
“危哥哥,我错了!”云儿见他脸色很差,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有些愧疚。
谢危转过身,假装生气,不搭理她。
云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危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谢危板着脸说道:“想要我原谅你可以,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情。”谢危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讳莫如深地看着云儿。
云儿睁大眼睛,抱住他的腰,看着他,一脸诚恳:“危哥哥,你想让我做什么?别说一件,十件事情,我都愿意。”
谢危笑得灿烂,抬起她下巴:“那可是你说的,你要做十件事情补偿我。”
云儿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十件就十件,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谢危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云儿感觉自己耳朵被火烫了一般,又痒又热,然后小粉拳在他的肩上砸下:“危哥哥,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云儿,你说话可要算数,可不能反悔。走,我们现在就去做。”谢危拉着他的手腕,往黑暗处走去。原来谢危让她要像那天在小屋里那般和他亲热。
那天谢危和云儿深入接触后,感觉自己像上了瘾,心像猫抓,痒得不行,欲望河流滚滚而来。
谢危想着,再过两个月,云儿就要及笄了,只要办了及笄礼,便一定要和她成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都沉迷美色和色欲,原来和喜欢的女人亲热,会让人特别幸福满足,如同坠入了仙境一般,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