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染歌,你这个废物,王爷才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得意忘形!”
雪染歌的话彻底激怒了雪黛,其实,钟离洛对她,她心里知道,只是因为雪芙,不是爱。
“得意忘形,总比有些人自欺欺人强!”
雪染歌不怒反笑,嘲弄的声音再次响起。抬起脚步,步步紧逼雪黛。
雪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墙角在无路可退。
“你想干什么?”
雪黛惊恐开口,声音里已经有了些许颤抖,花婉倾的事她是知道了,雪染歌的手段已经到了令她发指的地步,这让她如何不惊。
“放心,我不会杀你!”
雪染歌嘲弄开口,眉宇间闪过不屑的神色。单手撑着雪黛身后的墙壁,冷眼睨着近在咫尺的雪黛。
“你想怎样?”
雪黛的语气渐渐小了几分。
“很简单!”
雪染歌突然离开,快步走到了桌子旁边,伸手捞过一把椅子,悠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想后悔,就从那跪着给我走过来,然后,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放你这一次,如何?”
此话一出,雪黛秀眉蹙起,双拳紧握,愣是忍住了没有吭声。%&*";
“不肯?”
雪染歌失笑:“还是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说话间,指尖一枚花瓣朝着房门便飞了过去,轰隆一声,房门倒塌,撩起灰尘一片,惊得雪黛当即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珠一副受惊不小的样子。
“还是不肯?”
见雪黛杵在那依旧不动,雪染歌手指一点,一枚花瓣直接射向雪黛的膝盖。不过一刹那间,雪黛尚未发觉,只觉膝盖一股钻心的疼痛,两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呵!”
雪染歌冷笑:“现在呢?”
雪黛恨恨地盯着雪染歌,正准备站起来。一枚花瓣再次飞了过去,雪黛再次跪了下去。地上已经有了斑斑驳驳的血迹,雪黛疼的面色有些扭曲。
“不肯?”
雪染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犀利的眼神紧盯着雪黛不屈的面色:“我很想知道,如果少了跟雪芙相似的容颜,王爷还,会不会喜欢你?”
这话,透着一股威胁和压迫。
雪黛一听,心里在挣扎着。想必任何人最宝贵的东西捏在了别人手中,都是硬气不起来的。
古代女子,最看重的除了贞洁怕就只有相貌了,特别是像雪黛这种虚假的女人,若是让她毁了容,那简直比死都要痛苦。
权衡之下,雪黛咬紧牙齿,开始缓缓挪动着身子,膝盖上的钻心疼痛让她发誓,终有一日她要雪染歌死无葬身之地!
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雪黛这才到了雪染歌的面前,低头,便磕了三个响头。暗暗记住,今日耻辱,他日定让那个废物偿还回来!
“啪啪——”
雪染歌似乎对雪黛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伸出双手拍了几掌,起身,离去,只是在经过雪黛身边的时候,雪染歌似笑非笑地瞧了眼雪黛。似乎在说,游戏刚刚开始。
——————
翌日,雪停。
阳光洒落,白色的冰雪映着金黄的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显得安静宁和,又多了一抹温暖,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钟离洛经过一天的休息也早已苏醒了过来,一行人等简单地收拾了下便不敢再做耽误,马车快速地使出南诏国,朝着南陵行去。
一路上,经过小地方之时,偶尔遇到一些山贼什么的,都轻巧地解决了,也没有再出什么大事。
自从雪染歌整了雪黛,雪黛倒也安分了不少,并未找雪染歌麻烦。只不过,这一路上马车内的气氛倒是异常的压抑。
钟离洛冷酷的几乎是一言未发,雪染歌独自静坐一旁,也未曾搭理,只是在钟离洛不方便时帮助他端茶送水什么的。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雪染歌何曾做过这些,但是,她懂,钟离洛毕竟是因为她受伤的,这是事实,所以,她这么做心中才能觉得少欠他那么一点,才不至于那么纠结内疚。
一直以来,雪染歌和钟离洛之间都不曾好好地说过一句话,要么就是相互算计,要么就是两看两生厌。若不是钟离洛挺身相救,怕是两人永远不可能这般和谐地相处。
亦是这几日相处,钟离洛这才发现,原来雪染歌也可以这么温柔安静,一直以为她狂她傲她嚣张,却从未看见她这么淡静的样子。这样细致的温柔,让他莫名的安心,甚至,留恋——
在报复与沉沦之间挣扎,无疑是痛苦的。
雪染歌望向窗外时,她不知道,此刻钟离洛复杂的眼神却是在望着她,她恬淡的面容,迷人的表情令他苦苦沉沦。明明知道是错,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钟离洛一直都在说服自己,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雪芙,为了报复,这是为了自我安慰,同样是在自欺欺人。
雪黛虽说是未曾说些什么,可是,察觉到雪染歌和钟离洛之间那些微妙的变化,她是有气没地出,只能暗自憋了下去,都憋出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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