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眯了眯眼,雪樱族下一代神女,她真不稀罕。而且,她也不相信,溪筎有这么好。她总觉得哪里似乎是不对劲。
“说完了。”
染歌摊了摊手,冷冷瞥眉,“神女我不稀罕,继续给你做。那现在,是不是该让我走了,我会重建雪樱族,但是,在第三股火焰出现之时,麻烦你们不要打扰到我。”
“你想去哪?”
溪筎紧张地问了一句,待发觉自己失态之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终究是你的娘亲。我担心你,你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担心她死了没人收到第三股火焰,无法重建雪樱族吧。
染歌早已将小琪和溪筎的心思看的透彻无比,只是,既然别人要装,她也懒得捅破这层窗户纸。
“有第三股火焰的消息后,我自会出现。还有,小琪,你还是好好观察一下,她好像并不怎么听话呢。”
染歌轻轻撂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有第三股火焰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以后,小琪也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溪筎嘴角缓缓扬起,眉眼中尽是自信,小琪,只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有黑杀在,她还翻不了天。 至于,染歌的孩子,若不是她刚刚牵染歌的手时,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的脉搏,她还真以为像小琪说的那样,那孩子流了。不过,孩子在,也好。她倒是想到了一个更为有趣的报复方法。她要溪茜死了也不瞑目,她会将溪茜的希望全部摧毁!她要将她多年的恨意全部撒在染歌的身上,要让她痛不欲生!
“歌儿,你回来了。”
远远的,赤血便瞧见了染歌的身影,当即迎了上去。
花宸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瞧着染歌,并未上前。
“嗯,我们走吧。”
染歌执起赤血的手,眉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也许,只有对待挚爱之人,才能露出心中最柔软的一面。
黑杀怔了怔,眼神随即暗了下去。
“站住!”
小琪一愣,上前拦住了染歌。
染歌没有丝毫犹豫,一掌将小琪拍飞。
小琪哪里曾想到这染歌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了,小身子直接便被打飞了出去。
黑纱飘过,直接卷起了小琪的身子,溪筎面无表情地瞧了小琪一眼,“人我已经见过了,以后,不准再去打扰他们。”
小琪不解,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放了雪染歌。可是,再有不甘,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在染歌他们离去。
*****
染歌,赤血,花宸夜离去之后,便直接去了魔羽宫。宫浅沫他们收到了消息,在躲避南陵军队搜查的情况下,也赶向了魔羽宫。
魔羽宫在南诏境内的赤练森林中,赤练森林常年笼罩在云雾之中,四面皆是高山环绕,加上有赤血布置的重重机关,几乎无人能进。因此,这里倒是非常的安全。
丝竹悦耳,彩灯高挂。
红绫翻飞,喜气漫天。
魔羽宫,魅殿,水寒宫,毒门难得的聚在了一起。
今日,乃是赤血与染歌成亲的大喜日子,魔羽宫可谓是从所未有的热闹。
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精致的梳妆台前,染歌静静地坐着,瞧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镜中的少女嘴角轻扬,眸中笑意点点,精致淡雅的妆容,倾世的容颜,出尘的气质,恍如仙子。
“染歌,你那次真的是吓死我了,原来你没有流产,只是来了例假。不过,你倒是瞒了小琪,还知道了那么多事,以后,行事更要小心了。我说你怎么见了钟离洛那渣男,一口一个儿子,原来,竟是装的,不过,你还别说,装的还挺像。你说你装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这么折腾我们呢?看见赤血端了那么多血水出来,我们都快吓死了。赤血的医术还是有点用哈,竟然给你服食了一种类似流产的药,这办法,想的周到。可是,你说你咋就这么重色轻友呢?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妹不是?”
染歌听着宫浅沫的诉苦,直直偷笑,她也就是想把戏演得像一点,之所以端了那么多血水,也是想故意吓吓他们来着。
宫浅沫一边替染歌梳着头发,一边忍不住地唠叨着,“咱们是好姐妹,你也不能那么瞒着我不是,你那次可将我害惨了,亏得老娘还那么温柔地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感情。”
“呵呵。”
染歌低低地笑了,轻轻拍了拍宫浅沫的手,“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
宫浅沫果断圆满了。
“染歌,真美。”
宫浅沫忠心地赞叹,取过一根白玉簪子,挽住了染歌如墨的秀发,看着眼前的女子,也不免晃了神。说实话,两世为人,她都没见过像染歌这么好看的人。
“呵呵……”
染歌轻轻笑了笑,她想,浅沫成亲的那一天,也会很美。
“是真的很美。”
水清烟在一旁笑着说道,看见染歌幸福,她很开心。
“谢谢清烟。”
染歌微微一笑,轻轻开口。
“染歌,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这个做什么?”
染歌拉了拉水清烟的手,一脸的真诚,“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以后不要提了,也不要总将这些事放在心里,你也不嫌憋得慌!”
“就是,不要想那么多,这么水灵的姑娘,想太多容易老。”
宫浅沫也赞同地点着头,小手轻挑地在水清烟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嘴里忍不住赞叹道:“为什么你们都长这么好看,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我都有想法了。”
“……”
水清烟直接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到魔羽宫的这些日子,浅沫的本事她已经领教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无语啊。
“浅沫,你节操呢?”
染歌抿唇轻笑,还好清烟的接受能力强,不然,该不被浅沫给折腾出毛病来。
“我节操早碎了一地了,事实证明,无节操一身轻。想当年,大庭广众之下,老娘三点一式都尝试过了,哪里还有什么节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