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晗。”
夜晗微微抬眸,看了眼赤血,淡淡回答道。
“过来一下。”
赤血招了招手,他心疼这个孩子,像小时候的自己。
溪勾唇一笑,将夜晗放在了地上。
夜晗眸光清冷,迈着步子,从容不迫地走到了赤血身旁,抬眸直视着赤血。
赤血牵起夜晗的手,手指似无意间划过夜晗的脉搏,突地眉宇一皱,看向了溪,“你对他下毒?”
“什么?溪,你还是不是人?”
染歌眉毛一挑,冰冷的眸光直视溪,“连小孩子你都下手!”
“想带孩子走吗?”
溪轻笑出声,“你们其中一个人留在王陵,或者,给我下跪,自己选。”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解药不好配,就算你们配制出来了,估计夜晗他也早就死了。”
溪对上染歌愈加冰冷的眼神,抿唇笑了笑。对了,就是这样,她就是要让雪染歌痛苦。
“我留下!”
赤血拥住染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先带孩子走,我会想办法出去。”
染歌抬眸,看向了赤血,眼中露出了纠结的情绪,她不想这么做,推了推赤血,挑眉看向了溪,“让他们走,我留下。”现在,三股火焰她还没有完全的掌握,需要一段时间来练习。等她成功以后,她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便是溪!
“你现在相信,他是你们的孩子了吗?”
溪盯着染歌冷傲的眉眼,出声问道。
“不相信。”
染歌瞧了眼夜晗,思索片刻,方才出声,“你不要随便一个孩子,都可以说是我们的孩子,我愿意救他,但不代表,我就相信你的话。”
“是吗?”
溪眼眸轻转,落在那王陵之中的水池旁,从放宝物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碗,在染歌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再试试。”
“必须的。”
溪想让她试,她便试,她很想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结果。染歌点点头,走到溪面前接过碗便去池子里取了一碗水。
“歌儿。”
赤血有些犹豫,心中很是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上次滴血验亲,给他造成了心中恐慌。
“试试吧。”
染歌轻轻道,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可以接受,但是,这次,显然已经不能够在影响她的情绪了。
两人将血液滴落在了清水中,染歌的目光中没有多少期待,只是淡淡地瞧着。
血液,渐渐溶合在了一起。
赤血的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他瞧了瞧染歌,后者依旧是一脸淡然,面无表情。
“恭喜。”
染歌拍了拍手掌,冲溪笑了笑,“你很好的证明了夜晗是我们的孩子。”
溪一怔,摸不清染歌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染歌看见血液溶合,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溪,你最好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赤血面色一冷,浑身杀意爆射。就是为了孩子的事,他跟染歌之间才闹成了这个样子。
“孩子,是我带走的,染歌当日生的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是安安,还有一个是夜晗。”
溪轻轻将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别有深意地瞧了眼染歌,“至于,安安是你跟谁生的,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在跟赤血相爱的时候,又招惹了什么别的人,所以,两个孩子,血型不一样的。”
染歌眯眼,眼底闪过一道浓浓的杀意,很快,便释然。有些事情,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果赤血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相信歌儿,她不会这么做。至于血液,为什么,我会查出来。”
赤血笑着拉了拉染歌,完全不将溪的话当一回事。
染歌瞧了瞧赤血,看到的,是他相信的目光,她的心微微一动,笑了笑。有什么,比赤血相信她,更让她觉得幸福呢?
“你们,谁留在王陵?”
溪浅笑,怎样都好,既然,挑拨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便,将他们分开。这样,同样可以让他们痛苦。
“他们,谁都不可以留在王陵。”
正说着,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花宸夜率先走出,接着便是紫尘夕,绿美子,卡奇诺,灵澈,安安。
溪挑眉看向了花宸夜,“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说不留便不留吗?”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
花宸夜目光轻转,看向了夜晗,“你就利用他?难道黑雪樱的神女就是这样卑鄙之人?”
“确实卑鄙。”
紫尘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女人脱光了送到床上,我都提不起兴趣,太倒胃口了。”
溪手一挥,一道利光射了出去,紫尘夕一个跳跃,险险躲过。一双勾魂的媚眼瞧了瞧溪,退后,这样的女人,他不屑于招惹。
“妈咪。”
安安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染歌,仰着头,又看了看赤血,“妈咪,爹地,你们都不要留在这里好不好?我知道他也是你们的孩子,可是,我会好好将解药配制出来的。”
安安他们刚刚在外面已经将事情的经过瞧的清清楚楚,此刻,大家自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神女,为什么给夜晗哥哥下毒?”
灵澈走到夜晗的身边,眼神冷冷地瞧着神女,口气带着质问。夜晗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也是替神女做事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神女竟会这么做。当下,她失望了,以前还顾及着神女的养育之恩,现在,看清了,或许,她也是一颗棋子而已,就如同,夜晗。
“澈儿,这是你该跟我说话的语气吗?”
溪皱眉,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跟在染歌身边不过短短一段时间而已,变化竟是如此之大。看来,这个孩子,她该好好带回去教育一下了。
“为什么这么对他?”
灵澈不去理会神女变冷的脸色,依旧问道。
“澈儿,我没事。”
夜晗将灵澈拽到自己身后,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这才瞧向了溪,“不要怪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