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鬼怪?”
染歌敲了敲安安的脑袋壳子,眯眼,开始思索宫浅沫的话。
“死亡时间都是在晚上吗?”
赤血放下手中的动作,有些疑惑。他晚上并未听见什么动静,倒是很奇怪。
“对,死亡时间都是在夜晚。”
宫冥熙接着答道,“已经派人查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歌儿晚上早点睡,我去查一下。”
赤血点点头,挥手,让人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准备跟宫冥熙离去了。
“小心。”
染歌望着赤血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赤血回眸,点点头,他会小心,因为,他知道,她会等他回来。
“染歌,要不,带孩子去我那睡吧?”
宫浅沫瞧了眼染歌。
“不用了,我带孩子们就可以了,这里有侍卫守着,再说了,以我现在的武功,谁能伤害的了我。没什么事,放心好了。”
染歌知道浅沫是在担心他们,可是,若是赤血晚上回来见不到她,也是会急的。
“那你们小心点。”
宫浅沫嘱咐了一句,方才不舍地离开了。小蜻蜓还一个人待在她的寝宫,她不放心。
“妈咪,你怕不怕?”
宫浅沫走后,安安一副大人的样子,站在板凳上询问染歌。
“不怕。”
染歌捏了捏安安的脸蛋,拉过灵澈,暖暖地笑开了,“你们两个,晚上早点睡觉,妈咪还要练功,明白吗?”
“明白了,妈咪,你还没能完全把三股火焰的精髓掌握吗?”
安安抬头,一脸疑惑。
“还没有,所以,还需要努力。”
染歌点点头,轻轻笑了。她必须尽快将三股火焰的精髓掌握住,因为,她曾派过狂杀的人去打探消息,溪没死,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溪的武功到了怎样的地步,她不知道,她只能够紧紧地抓牢这三股火焰,然后,使自己逐步地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嗯,那妈咪加油。”
安安握了握拳头。
*****
夜晚。
月上树梢,月光如水银般铺在路上,一地的碎光,却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气,冷风阵阵呼啸着,带着一股浓重的煞气。
赤血带着几个魔羽宫的人在街道上埋伏着,只等那杀人凶手出现。
突地,皎月之上,一抹红色的人影,踏着屋顶,飞快地跳跃着。
赤血蹙眉,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轻功,轻灵无比,随便地一个跳跃,便没有任何的声响,怪不得没有人发现过此人的真面目,这样的功夫,饶是他,都怕是无法做到。
“跟上。”
赤血挥了挥手,轻轻出声。
突地,红影脚步一顿,朝着赤血他们的方向瞧去,一个闪身,便已经到了跟前,彷如鬼魅般,没有一丝的声响,静的,只剩下风声。
如墨的长发被风吹散,遮挡住了那人的容颜,看身段,竟是个女子。那女子身上的杀气很浓,随着她的到来,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抓住她!”
赤血皱了皱眉,深深地瞧了眼那女子,挥手,便已经从后攻击向那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早有察觉,一个挥手,便将赤血击了出去,随手捞过一个人,直接咬上那人的脖子。
“放开他!”
赤血上前,一剑刺向了那红衣女子。
猛地,那女子一抬眸,一双寒意四射的眼眸直直地对上赤血的眸子,里面,全是浓浓的杀意。唇边,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妖艳的红,异常的惊心。
赤血的剑陡然一偏,竟是直接砍向魔羽宫的几个人。
“主上!”
魔羽宫的人见赤血挥剑砍向了自己,不由得齐齐大惊。
然,他们岂是赤血的对手,只见剑光闪烁,碧水剑的幽光划破暗夜的苍穹。
不一会,所有的人便已死亡。
而那抹红影,直接抓住其中的一个人,嘴,咬在那人的脉搏上,大口地吸食着鲜血。吸完一个人的血液之后,那女子随手将那冰冷的尸体一扔,红色的身影一闪,便离去了。
赤血身子摇晃了两下,看着地上死去的魔羽宫人,眉宇紧皱,眼神复杂。
“赤血,遇到那杀人凶手了?”
宫冥熙听见打斗声,带人到达之时,见到的便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失魂落魄的赤血。
“回去。”
半响,赤血才恢复了一脸常色,捏紧了拳头,瞧了眼地上的尸体,“厚葬了。”
宫冥熙怔怔地看着赤血离去的身影,疑惑地皱起了眉,赤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刚刚看见什么了?
赤血回到皇宫之后,一直站在宫殿外的一棵树边,没有进去,他的眼神,望向天边,目光涣散,有些空洞。他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眼前便是那血腥的一幕。
指尖,深深的嵌进肉里,眼神,带着复杂,心中,翻涌的情绪几欲让他招架不住。
最后,他只得靠在了树上,强制地压下心中的惆怅,却不敢进屋。因为,害怕,会失望。
第二日,阳光洒满了大地,清风,徐徐地吹拂着。
染歌起身,睡意朦胧地走出了门,四下瞧了瞧,见赤血正一脸复杂地站在树下,不由得疑惑地蹙起了眉,“赤血相公。”
赤血上前,笑了笑,将染歌搂在了怀里,“歌儿,我们离开这里吧?”
染歌推了推赤血,看着赤血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担忧地瞧着赤血,“你怎么了?”
“没事,我带你跟孩子离开,我们去找一个地方隐居,或者,我带你们去游山玩水,好吗?”
赤血笑了笑,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用尽一切力量,想要将夜晚所见到的那一幕从脑海中抹去。可是,很无奈,那一幕,怎么都抹不掉。
“赤血,事情还没解决,你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是要走,我们也得帮浅沫他们将事情解决了。”
染歌摇了摇头,有些不懂赤血心中的想法了。
“歌儿,我们能不管他们的事吗?!”
赤血握住染歌纤瘦的肩膀,有些心疼地看着染歌,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好像承受不住心中的压力,好像,在宣泄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