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雪染歌,你干什么?!”
华琉璃一见染歌不顾身份,一个劲地拽着钟离洛跑开了,当即气的直跺脚,随后匆匆忙忙地便追了过去。【,
“歌儿,怎么了?”
钟离洛跟在染歌身后,不明所以地瞧着她,她带他来黛妃的寝宫做什么?
“雪黛,下毒害我的孩子!”
染歌说话的同时,一脚踹开了寝宫的门。
“谁?!”
雪黛立刻抓起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
“雪黛!”
很显然,此刻,钟离洛早已经发现了床上那对交缠在一起的人。他双目一红,立刻冲上前去,将床上的人给捞了下来。
“皇上!”
雪黛面色一白,立刻跪在了地上。竟是连头都不敢抬,心中全是惊恐。
沐君逸慌乱之中披好了外袍,却是站在一旁,并不下跪。
“雪黛,你好大的胆子!”
钟离洛一脚踹在雪黛的肩膀上,将雪黛踹翻在地。他虽是不爱雪黛,可雪黛这么做无疑是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他向来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还是皇上,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黛儿!”
沐君逸上前扶住了雪黛,随后双目通红地瞪着钟离洛,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若不爱她,就放她离开这皇宫,我不会再让你这样折磨她!”
“表哥。”
雪黛抓住沐君逸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皇上恕罪,我们只是一时糊涂。”
雪黛推了推沐君逸,缓缓地爬到了钟离洛身边。
“一时糊涂?”
钟离洛冷勾薄唇,冷酷的眼眸底窜出一抹嘲弄。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干的什么好事,若不是没有证据,他早就对雪家下手了。
“雪黛,你为什么下毒害我的孩子?!”
在钟离洛冷冷盯着雪黛的时候,染歌踏出一步,冷声质问。
雪黛惊讶抬眸,看向了染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愣道:“你胡说什么?”
“雪黛,你对我的孩子下毒,还想抵赖?”
染歌上前,指了指雪黛,看着钟离洛,“清烟带着孩子曾来过这里,在她这吃了一些东西,因此便中了毒,请皇上赐她死罪!”
“来人!”
钟离洛摆手,“雪黛谋害清泫王小世子,并与外人私通,将雪黛押入大牢,择日处死!令传朕旨意,雪家一族流放边疆,且世代不能为官!”
“不!”
雪黛面色惨白,极其悲惨地跪坐在了地上,脑子一昏,差点晕死过去。她明明计划好的,为什么一切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皇上饶命,臣妾没有伤害小世子!皇上明察!”
直到那些侍卫去拽雪黛的时候,雪黛才反应了过来,当即哭喊着,朝钟离洛求情。
“雪黛,朕自然会查明的,但是,你私通外人,可是朕亲眼所见,就这一条,你就该死!”
钟离洛挥手,丝毫不去理会雪黛哭喊求饶。他什么都清楚的很,前往蓬莱仙岛途中他所遭遇的那些刺杀,都是雪黛和雪家所为。他正愁找不到理由除去雪家,而眼前,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我杀了你!”
沐君逸拿起床边的剑,直接刺向了钟离洛。反正都是死,临死他也要拉着南诏的皇帝给他陪葬。
“嗖”
只见剑光闪烁,一道黑影猛地窜出,他手中的剑直接贯穿了沐君逸的心脏。
随着钟离洛的贴身侍卫柳寒剑的收回,沐君逸不甘地瞧着钟离洛,最后倒地,鲜血流了一地,血腥味飘散在寝宫之中。
“表哥!”
雪黛见沐君逸倒在了血泊之中,用尽全力挣扎了侍卫的拉扯,直接爬到了沐君逸的身边。一直以来,她都喜欢钟离洛,可是,钟离洛却不曾看她一眼,就是当初娶她也是因为她相貌酷似雪芙。而后,事情水落石出,她便更不受待见了。
深宫寂寞,从来就只有沐君逸对她好,他对她的爱从未变过。现在,她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跟了沐君逸,而选择跟了钟离洛。若是再让她选一次,她不要什么身份地位,她只想跟沐君逸在一起。因为,他才是最爱她的人啊!
可惜,错过,便是一生,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表哥,我错了。”
雪黛抱着沐君逸的身子,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她拔下发上的簪子,猛地戳入了自己的心脏。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沐君逸的身上,她幸福地笑意渐渐绽放。
“皇上。”
柳寒望着倒地的两人,请示了一下钟离洛。
“拖出去,扔到乱葬岗!”
钟离洛语气冷漠,挥了挥手。
“孩子们怎么样了?”
待人都走后,钟离洛才看向了染歌。
“赤血相公已经去了,估计没什么事了。”
染歌正准备离开,便瞧见华琉璃站在门旁,神色慌乱,似乎还处在刚刚的震惊之中。
“皇上。”
察觉到一股威严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华琉璃才慌忙抬头,瞧向了皱眉深思的钟离洛,“臣妾,是担心皇上有事,所以便跟着来了。”
“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则,雪黛就是你的下场。”
钟离洛手背在身后,警告性地瞧了一眼华琉璃,随后对染歌说道:“朕陪你去看看孩子吧。”
“不用了,皇上还是在这陪着皇后好了,我先回去了。”
染歌摆了摆手,快步离去。瞧钟离洛那样子,她也能猜出来,他大概是知道这事情有她在捣鬼,可那又怎样,她的目的很简单,让雪黛死。而现在,已经达到了,所以,她也该走了。
其实染歌猜的没错,钟离洛虽是被雪黛气着了,可思维还是清醒的。如果,两个孩子真的有事,染歌也不会先带他来雪黛寝宫,她应该守候在孩子的身边才是。而染歌的性子,他也清楚。她这么做,估计也是因为雪黛先招惹上了她,所以,她才将雪黛往死里整。
钟离洛正愁找不到借口惩治雪家,这件事也算是帮到了他,孩子们也没事,岂不是两全其美,所以,他并不想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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