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挑眉,没有理会,点到为止,那也要看这些人是怎么对付她跟赤血的,若是,他们出手狠毒,她便也没有那个点到为止的必要。人心比人心,你对我怎样,我便对你怎样。
风起,杀气冲天。
十人手中的剑全部朝两人砍去,强劲的剑气扫荡之处,卷起一片尘烟。
红色的身影翩飞其中,两人出手也是威力无穷。
只见,残影翻飞,很快,青衣人便将染歌和赤血团团围住,手中的剑也齐齐指向了被包围的两人。
染歌勾唇,眉眼轻挑,眼底波澜不惊。
赤血斜眸,眼底流光溢彩,他虽不是雪樱族的人,可武功方面也不弱。
在青衣人的剑同时刺过去的时候,赤血轻轻瞧了眼染歌,一把拽住了染歌的手臂。
以赤血为支点,染歌借力,脚下用力,直接踢向一圈的人,手中的花剑也跟着扫荡了出去。
“砰——”
突地,染歌找准时机,手中的花剑轻轻转动,直接击飞了一个青衣人。
青衣人布置的阵法已经破开了一处,当下,赤血手一拉,染歌便直接飞到了赤血身后,利剑一划,便又是一人被撞飞了出去。
赤血在染歌飞出去的时候,手腕一个翻动,便将攻击染歌的青衣人击飞了出去。
一片残影之中,只见红色愈加的耀眼,动作越来越快,出局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消片刻,十人,便全部被染歌和赤血打趴下了,两抹红色的身影伫立在原地,傲视独立。
“恭喜过关!”
其中一个青衣人从地上站起之后,冲两人凝重地说道。
只见,两人站立的地方,快速地下陷,耳畔传来了一阵声音,“剩下的两关,会有指引,愿你们能复活神女。”
赤血抓住染歌的手腕,静静瞧着染歌,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剩下的两关。
再次睁眼,山崖之上,面前,一片火红,两山崖之中,冲天的火焰灼灼燃烧,令人汗流不止,而这两山崖相隔目测有五十米。
“走到对面,第二关,便算是过了。”
正当染歌和赤血对望之时,指引的声音响了起来。
染歌双手环胸,望着眼前的火焰,眼眸微微眯起,就算速度再快,若是想飞过去,也会被烧伤的。
“歌儿,我掩护你,你先过去。”
说着,赤血的手上升起一拳红色的气体,瞧了染歌一眼,就要将染歌送过去。
“等等!”
染歌挥手制止,这个不能用蛮力,下一关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必须要保存体力。
“歌儿,不要再犹豫了,我的内力在这里坚持不久。”
赤血郑重地瞧着染歌,他已经觉察到了,在这地方待的越久,他的力量流失的就越快。
“那就更不能这样了。”
染歌抿唇,淡淡出声,“我有办法过去,待会你先过去,就这样。”
说罢,不等赤血反驳,染歌足尖一划,便升至了火焰上空,她旋起一股花瓣便开始探到火焰之中旋转了起来。
只见——
漩涡形成,中间的火焰全部被旋转到了两边,若是这样过去,便不会伤到人。
赤血凝眉,这个歌儿,知不知道这样对她也很危险?
脚下提气,一个飞身,便搂住了染歌的腰,用尽全力朝着对面的山崖上飞去。为了不让冲上来的火焰烧到染歌,赤血直接将染歌搂在了怀中。
“嘶——”
在两人冲到对面的那一刻,后面的火焰全部扑了上去,直接就烧到了赤血的背上。而染歌,却是完好地被赤血保护在了怀里。
“你怎么样了?”
感受到赤血身子一刹那的颤抖和僵硬,染歌秀眉紧皱,声音里有些焦急。
“我没事,快走。”
赤血抱着染歌远离了山崖,冲染歌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这个傻子,刚刚干嘛突然冲上去?
她自己也有办法过去的,这个笨蛋!
染歌挑眉,恼怒地瞧了眼赤血,将他的身子板了过去,“给我看看。”
“歌儿,没事,我自己可以治。”
赤血转过身子,不让染歌去看他的背,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背和衣服黏到了一起,那股皮肉烧焦的味道更是浓重,不知已经烧成了什么样子,若是给她看,他担心她会心疼。
“自己治,怎么治,你脑子后面长眼睛了?”
染歌站定,挑眉冷睨着赤血,“给我看看。”
“还是走一段路瞧瞧,看看这里有没有水。”
赤血握住染歌的手腕,强忍着撕裂的痛楚,表现出十分淡定的样子。
染歌皱眉,四下瞧了瞧,她虽然不知道他的伤势,却能闻到那股烧焦味,的确是要先去寻找水源,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就这样,两人走了许久,气温才逐渐变低,到最后,竟是越来越冷,跟刚刚在山崖那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像是在极地一样,一片银白色,寒风吹拂,雪花飘飘。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不是幻境。
染歌抬眸瞧去,只见一片雪冰,想着她娘亲的肉身大概是放在这里了。
“歌儿,冷不冷?”
赤血手摸了摸染歌的脸,感觉到她的小脸冰凉,就要去脱自己的外袍。
“还能脱吗?”
染歌皱眉,语气很是不好,“我不冷,你的衣服已经粘到肉上面去了,还是先用冰水敷一下。”
说着,染歌就去扶赤血,“坐下,我帮你上药。”
赤血轻轻点头,便坐在了冰地上。
染歌拿出匕首挖出一块冰,走到了赤血的身后,只见,他背上的伤远远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红色的衣袍全部被烧焦了,粘在那皮肉之上,异常的狰狞,那一块被鲜血浸透的地方颜色更加的红艳,有的地方甚至要见到了骨头。
染歌自认为心狠手辣,什么惨痛的情况没有见过,就是将人扒皮抽筋,凌迟处死,甚至是比这些更加残忍的手段,她都做过。杀人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快感,越是残忍看着便越是兴奋。可此刻,瞧着那样的背,却是无法下手去剔除死去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