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人就是戈达。
达姆是戈达唯一真心认为的好兄弟，甚至真的将达姆当做了自己的亲哥哥，达姆对他的关怀和包容，一直都在戈达的眼中。
达姆从未嫌弃过戈达整天神神叨叨的仿佛有什么大病一般。
甚至有一次，戈达正在草原上看着隔壁部落的几个小孩正在玩闹。
戈达走上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去问道：“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玩啊？”
换来的回应确实隔壁部落的小孩捡起脚边的石头就砸向戈达，石头不规则且又尖锐的棱角砸到戈达身上造成了一道道伤口。
戈达也在后退之时一个不小心坐倒在了地上，那群小孩边砸边骂：
“笨小孩！你不要靠近我们！脑子不好使就离我们远一点！不然把我们传染了！”
“我们这么聪明！你一来我们就会变笨！快点滚！”
“傻子！快滚！”
“……”
这一道道格外刺耳的声音落在戈达的耳边。
戈达正在哭着，刹那间眼神变的清明了许多，白嫩的手掌攥成了拳状，虽然还在哭泣，但是眼神中的杀机越来越坚定。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了一道巨大的声音：
“你们几个小碧窄子！给劳资站住！敢欺负我弟弟？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一道身影跑的飞快，转眼间就跑到了戈达的面前，站定之后，边挡着飞来的石头边转头关切的看着戈达问道：
“戈达，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戈达抿着嘴巴，眼含热泪的摇了摇头。
此人就是达姆，只比戈达年长了五岁。
看到戈达摇头，又看见戈达身上的伤痕，达姆捡起石头用力的朝那群小孩砸去。
一下就砸翻了个小孩，头破血流的。
怎么说突厥那都属于战斗民族，自然是越战越勇。
对边那几个小孩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哟，傻子的哥哥也来了啊？是不是一会傻子的一家也来了？”
“也对，傻子的一家刚好凑一块了，哈哈哈！”
“别以为砸倒了一个你就多厉害了，你比我们年长了那么几岁，你也不嫌丢人？呸！不仅傻还是个废物！”
“兄弟几个捡大的砸！”
戈达闻言怒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连忙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的扔了出去。
却没砸到那群小孩的其中一个。
换来的只有更大的嘲笑：
“怎么？没劲啊？真丢人啊！”
“废物就是废物，石头都扔不了！”
“……”
达姆看着戈达站起身来了反击，连忙一脸怒容的看着戈达：
“你离远一点，我一个人对付他们足够了，你受伤了，真要打起来，你反而会拖累我，看着哥三下五除二都把他们打翻，你再上去踩他们！”
戈达看着如此郑重其事的达姆，心中一暖的同时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远处走去。
还没等对面的小孩开始叫骂，达姆率先出口：
“我打你们一群，你们这群废物也只会欺负受伤的人，也不知道你们父母怎么教导你们的，怕了就赶紧滚回家躺在你母亲的怀里去吧！”
对面小孩像是被激怒了一番，扔石头的速度更快了。
可只见达姆一手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石头，快速的向前奔跑。
能躲开的石头就躲，躲不开的石头就用身体硬抗。
跑到这群小孩面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只手握着石头就朝脑袋一砸。
瞬间就解决了一个，其他小孩见状则是边跑边捡石头朝达姆砸去。
毕竟年龄和身体素质差距就在这，小半个时辰所有小孩都被达姆打倒了，个个都是脑袋流血，只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毕竟突厥之间打闹打架都可以，打死了不行。
打倒完所有人之后，达姆满脸笑容的招招手示意让戈达过来出气。
戈达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达姆的面前，哽咽道：
“达姆，谢谢你！呜呜呜”
达姆也不会安慰人，急忙拍拍戈达的脑袋：“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不准哭了！要记住，谁欺负了你，你就要欺负回去，这次打不过，那就等能打过的时候再打回来！反正这个仇要报！记住没有！”
从那一刻开始，戈达就深深的记住了达姆的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哭过。
就连刚刚突利杀了达姆，戈达虽然鼻头酸涩，但是始终还是没有哭出来，只是死死的盯着突利。
牙齿咬着嘴唇，指甲扣入掌心，戈达心中暗道：
“突利，这个仇，我一定会替达姆报了的！而且我要让你在达姆的坟前磕够一千个响头！再将你一块肉一块肉的割下来！一根骨头，一根骨头的掰下来！让你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死的！我要让你尝够所有的折磨！就在达姆的坟前！”
因为牙齿的用力，血从戈达的嘴边留下，掌心中也被戈达的指甲用力的扣入了肉里，一滴又一滴的低落下来。
虽然嘴边满是血液，但是戈达却笑了起来，那抹笑容，用残忍，恐怖来形容都不足以达到那样的情绪。
而突利还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戈达死死的盯上了，或许某一天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就死于了非命，也说不准，但是看戈达的模样却不像是的想要让突利那么容易就死去的。
突利睁开眼睛，望向四周看着他充满激动和喜悦的眼神，朗声说道：
“我突利，定然我带突厥走向辉煌！今日失去的，来日定会索回！”
大军之中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索回！索回！”
“索回！索回！”
嘴角浮现出冷漠的笑容，望向皇宫的方向，随后吩咐着：
“最近今天你们就在长安城以及附近的郡城，打扮成商人的模样，去观察，找找有没有些能人，无论是治国还是军事能力高一些的，对我突厥未来必有大用！”
“如果好言相劝不愿意来的，那就强行绑回来，在我看来，小皇帝定然不会如此就满意，一定会招贤纳士，既然不能为我突厥所用，那小皇帝也得不到！”
突利冷哼一声，眼中的凶狠若隐若现，心中的想法逐渐确定下来：
“小皇帝？等着吧！我突利必然会以最威猛的状态卷土重来的！大唐实在是太美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