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财鑫先前就已经跟着家丁来这房间里看了一眼,那昙花谁都不敢碰,没想到跟着仙人一起来的女子竟然这么胆大,直接就伸手拿了,也不怕这昙花有邪祟,让邪祟沾染了晦气。
他暗地里抹了把汗,幸好啊,刚刚他看见妯妯差点伸手就拿了,他连阻止都为来得及阻止。
南娇不明白其他人怎么一下表情就那么严肃了,她神情愣了一下,不解的回头看着他们。
南娇:“这花怎么了吗?”
她握着花杆,不解的转了转,“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啊。”
“师姐,给我看看。”少年清润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上扬的笑意传来。
南娇把手中的话交给谢知,“好啊,给你。”
少年的指尖莹白如玉,骨节修长漂亮,从黑色的袖口中探出,露出一抹雪白的腕骨。带着一丝淡淡粉色的指尖,接过南娇递来的昙花,指尖握着花杆,他低眸一看,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了一抹浅色的阴影。
姜妯正巧回头看他,修长清瘦的少年一袭黑色的长袍,衬得身形愈发的消瘦,手中拿着一枝盛开的昙花,恹恹低垂的长睫,眉骨被光影模糊,趁着那白色的花,莫名的给人一种脆弱的破碎感。
真是个漂亮的美人。
姜妯轻挑着眼尾,色彩娇艳浓重,戏谑纨绔的心想。
谢知大概是注意到姜妯的视线了,又大概没有注意到,他浅垂着长睫简单的看了几眼手中的昙花,而后将昙花转交给司空齐。
少年纤薄的唇瓣轻勾,“只是一枝普通的昙花……当然,前提是得忽视昙花上依附的邪祟妖气。”
“你说这邪祟的本体会不会是昙花?”司空齐接过昙花后,视线扫了一眼昙花上的邪祟黑气,询问谢知。
谢知轻轻摇头,“这,我倒是不知。”
南娇神色诧异,她走过来问:“这昙花上还有邪祟妖气?”
“嗯。”司空齐点头,他巡视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阴冷之气,皆是由这枝昙花而起。不过目前看来邪祟妖气已经淡去了不少,至少能够推断出置放这枝昙花的邪祟应该是一个时辰前来的。”
姜财鑫哆哆嗦嗦的出声:“司空公子,你是说这放着昙花的人,果然是个怪物?”
“嗯。”司空齐颔首,“应该是个邪祟妖物,它身上的邪祟之气很浓,想必已经祸害了不少人了。”
南娇:“姜老爷,你们镇上已经有多少人都被这妖物掳走了?”
姜财鑫叹了口气:“这一年里被怪物掳走的少女,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了。”
司空齐面色阴沉,神色愤恨无比:“二十来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妖物着实是可恨!!等我捉到它,一定要把它带回凌仙宗惩处!”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南娇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怎么没有,可报官又有什么用呢?”姜财鑫摇摇头,满是无奈:“都是普通人,面对那个怪物的黑风,谁都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风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