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溥也明白沈娴淑心中的担忧,他起身拉住沈娴淑的手,将她拉着坐下来,然后安抚她。
“夫人,你先稍安勿躁。我知道此事严重,但是这是圣上钦点,我们不能抗旨不尊啊。”姜溥叹着气,无奈的说。
沈娴淑不明白,“圣上为何突然要让阿妯去太初学院读书?”
“怕是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吧。”姜妯突然出声,她莫名的笑了一声,问姜溥:“爹,你说圣上是真的想要我去太初学院上学吗?”
姜溥闻言,眸色微微一沉。
他沉吟着,道:“阿妯你打算怎么做?”
姜妯懒洋洋的,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当然是去参加入学考试了。”
姜溥侧目看着她,“需要我帮忙吗?”
“爹是要给我走后门吗?”姜妯放下茶杯,眨巴着眼睛问他。
姜溥一顿,视线幽幽的看着她,“我想走也走不了。”
圣上既然亲口点了姜妯要去太初学院参加考试,那势必会有圣上的人在暗中观察。姜溥要是给姜妯走后门,那必定会闹的尽人皆知。
再说了,走后门这种事情,在太初学院是不存在的,姜溥也不会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情。
所以,只能由姜妯凭自己的本事亲自去考。
姜妯伸着懒腰,“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放心交给我吧。我先回房间了,不打扰爹娘。”
姜妯离开了房间,留姜溥和沈娴淑两人坐在那里。
沈娴淑的脸上还是一脸的茫然,什么情况,她的话是被这两人无视了吗?
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两人就已经敲定好了该怎么做。
沈娴淑转头,抓着姜溥的衣袖,她神色迟疑,“真的就没有任何回转之地吗?”
姜溥握着她的手,他神情温和,“我看得出来阿妯这个孩子不同于常人,她有自己的打算,夫人你就放心吧。再者,我就在太初学院中,有我在,阿妯不会有事的。现如今最主要的便是看阿妯如何通过太初学院的考试。”
“可是阿妯这些年都在清安观中养病,从来没有正式的读过书。太初学院的入学考试可不简单,阿妯怎么会那么轻易的通过?哪一个来太初学院参加考试的考生不是寒窗苦读了数十载,阿妯哪能跟他们比……”沈娴淑嘀咕着,“离太初学院招生考试还有些时日,不如我从现在开始就辅导阿妯念书?”
听到这话,姜溥哭笑不得。他指骨刮了刮沈娴淑的鼻子,无奈道:“夫人,为父就在这,哪还需要夫人费心劳心?学习的事情,就交给为夫吧,我会在这几日内竭尽全力的教阿妯。”
沈娴淑闻言,赞同的点点头。
她一直都不喜欢念书,那东西看得她头疼。她刚刚那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让她来教阿妯念书,怕是到时候两个人都在书房里呼呼大睡。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好了。
沈娴淑想着,凑过去亲了亲姜溥,然后非常义气的拍了拍姜溥的肩膀,“你好好教阿妯念书,她要是顺利考进了太初学院,少不了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