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原地的裴忱似看着姜妯与自己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便转身去找秋孟了。
裴忱似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唇瓣。
他们之间看上去很是熟络,她对秋孟和对自己要更加的放松。
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裴忱似心中就泛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开心。
当裴忱似看见秋孟毫无顾忌的就伸手搂住了姜妯的肩膀,将她半搂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裴忱似微微敛着情绪的眉间,就再也忍不住,深深的皱了起来。
雪衣少年清冷的漆黑眸子此刻暗沉沉的,墨色如黑夜般的瞳仁,泛着寒光和冷意。
视线落在秋孟搭载少年肩膀的手上,阴沉的视线带着几丝凉薄和危险。
让面前的秋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裴忱似面色冷漠的走来,还未靠近,被秋孟半搂着的姜妯已经无比嫌弃的推开了他。
姜妯毫不留情的抬脚就踹了一脚秋孟的屁股,“去你的,你才是花楼里的姑娘呢!再胡说一句,小心爷揍你。”
秋孟猝不及防的被姜妯推开,又被她给踹了一脚,脚步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他稳住了身形,然后听到姜妯不悦的话,秋孟嘿嘿一笑,他拍了拍怕屁股衣服上的脚印,然后对姜妯道:“我可做不了花楼里的姑娘。就我这长相,别人一瞧就知道是个男人。”
姜妯整理了下衣服,又扶了扶腰间挂着的香袋,“一句话去不去?”
秋孟点头,“去,怎么可能不去!”
姜妯转身离开,“那就走吧。”
秋孟跟上去,又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一袭雪衣清冷干净不染的少年,秋孟停下来,回头喊住姜妯:“欸,等等!阿妯,我们不带忱似一起吗?”
绯衣张扬的少年头也不回,清冷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带。裴公子正人君子,岂是那种和我们这些纨绔子弟一样是个只会寻欢作乐的酒囊饭袋?”
听到少年的这话,裴忱似睫毛一颤,他唇瓣微启,想说他可以去的,少年的话却又传了过来。
“秋孟,你就别带坏裴世子了,到时候要是让镇北侯知道你带裴世子去了花楼那种地方,小心镇北侯扒了你皮。”
秋孟本还想劝一劝的,毕竟就这样抛弃裴忱似,不太好。
但听到姜妯后面说的那句话,秋孟当即身体一僵。
是啊,还有镇北侯呢!
要是让镇北侯知道他带坏了忱似,别说镇北侯不会轻饶他,他爹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裴忱似是谁啊!
长安第一公子,不染尘埃,宛如神邸降临,他将来是北洲的重臣,这样的人应该一心为国,怎么能够去那种地方。若是因此耽误了裴忱似的学业,那秋孟可就成了全北洲的罪人了。
秋孟想着就感到后怕的咽着口水,他转身对裴忱似道:“忱似啊,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阿妯去玩了,花楼那种地方你可不能去,下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和阿妯再来找你,带你一起去哈~”
说完秋孟就灰溜溜的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