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被索布德这副样子逗乐。
“好好,不提钱,不提……那改日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索布德眼睛一亮,“你做东?你家王爷来不来?”
阮宁这才意识到,这是古代哦,哪有女人在外面,这么说话的?
她的现代意识占了上风,一说话,嘴就秃噜了。
“呵呵,自然是我家王爷做东。”阮宁干笑。
“行!一定去!”索布德拱了拱手。
他转脸看着沈延,“你认识要找的人?走,跟我去帮派里,跟大家伙儿说说!”
“王妃你放心,三日!三日之内,必定给你答复!”
阮宁深吸了口气,“越快越好……多谢!”
索布德拱了拱手,拽着沈延就走。
“我还没跟我妹子说句话呢!你松手!”
“别说了!找人要紧!等找到人了,叫你妹夫做东!席上说个够!”
索布德硬拖着沈延离开。
沈延只得频频回头,向阮宁挥手。
“奴婢都看傻了!那真是索布德啊?是心月的哥哥?”青果儿惊叹道,“他怎么混到丐帮,当长老的?他也不老啊?”
玉钟在一旁,呵呵笑着傻乐。
青果儿看她一眼,“你乐什么呢?想嫁给他,当长老夫人呢?”
玉钟的脸,腾地一红,“被俘之前,想过做他的女人,给他生几个孩子!后来就不做这梦了!”
“他是王……他是格桑花,我是野草,不般配!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青果儿在一旁,闻言“噗嗤”笑出来。
“今日看见了,你心中的格桑花,竟然蓬头垢面,一身补丁!像个叫花子!”
玉钟嘿嘿一笑,红着脸垂下头来,“唔……还是好看的!”
青果儿搓了搓肩膀,“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是没看出来哪儿好看!”
玉钟也不生气,大大方方地任凭青果儿取笑她。
阮宁把这事儿托付给沈延和索布德,也就放下一半的心。
另一半,还有王爷呢!
王爷也派了人,四处搜寻,那么大一个大活人,肯定能找到!
哪知次日,梁国丈就打上门来!
他上门要人,也在意料之中。
但他眼底的崩溃和疯狂,却在秦云川和阮宁的意料之外。
“你们还我儿子!”
“他是往燕王府来了!他离府之前,还跟老夫说……他最崇拜的人,就是战神燕王!”
“他说,他在此求医期间会好好跟燕王学本事!不管能学到多少……人生都不枉费,即便病治不好,他也不留遗憾了!”
“多好的孩子啊!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你们还老夫孩子!”
梁国丈能在燕王府,在秦云川和阮宁面前,崩溃大哭……实在叫人始料不及。
梁国丈一向骄傲,他几乎没服过软,没怕过谁。
可现在,梁子云找不到了……
他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身的胆气,他满脸惶恐,满眼不安。
“燕王!你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为师!你得找到他!”
“你得平平安安地把他带回来!”
梁国丈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燕王。
秦云川当然不会给他任何承诺。
本来他府上出这么大力气,寻找梁子云,就是冲这梁子云这个人。
而并非全是因为担心来自国丈府的压力。
阮宁看着梁国丈道,“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梁国丈猛然一惊。
“什么?我知道什么?老夫若知道什么,会坐在这儿?”
“子云是老夫最喜欢的孩子!老夫为了子云……都,都声泪俱下的哀求你们了!”
阮宁抿了抿唇……你怕是对哀求有什么误解?
这叫哀求?这叫威胁!这叫道德绑架!
阮宁不由哼道,“倘若做师父的尚且有这么大责任,那亲爹的责任不就更大了?”
“更何况梁小公子是从你国丈府离开时不见的!并非到了燕王府之后,才不见了!”
“我们若找梁小公子,那是出于情谊。是燕王府跟梁小公子之间的情谊,而不是受迫于你梁国丈的威胁哭嚎!”
“王爷是刚做了父亲,体谅你为父的慈心,才不与你计较,并非因为你说话有理!”
阮宁嘴皮子利索。
梁国丈是第一次领教。
他被怼得哑口无言,愣愣怔怔看着阮宁。
“梁国丈倘若当真一无所知,如今就更不该赖在燕王府,指望别人帮你找孩子!”
“你自己的人呢?你自己不寻思寻思,都得罪了什么人?可是有人在蓄意报复?”
“这才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关切儿子时,会做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