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是……”
陆建巡拍了他的脑袋一掌:“你参见瑞王殿下没有?”
陆景云摸着脑袋,委屈又不解的看了陆建巡一眼,最终还是转过身子,不情不愿的朝秦渊弯腰打揖:“见过瑞王爷。”
秦渊也被这一出搞晕了。
这宁伯侯是要干嘛?先礼后兵?
心下疑惑,但秦渊面上半分不显,笑起来:“侯爷不必多礼,本王听闻侯爷重伤,一路上一直挂着侯爷的伤,所以一到长州就马不停蹄的到了侯府,想着来看看侯爷,外面日头毒辣,侯爷别站着,不利于养伤,快进去吧?”
“王爷是客,先请吧。”陆建巡侧开身子。
秦渊并不推辞,抬步就往府里走。
到了前厅,秦渊跟陆建巡坐下,陆景云则站在陆建巡一旁侍候。
当然,坐在首位的还是陆建巡,毕竟他是府里的主人。
下人端了茶上来,天气热,秦渊并不想碰这热茶,所以没动,倒是把目光放到了陆建巡身上。
“侯爷这段日子伤势如何?可有养好一些?”
“劳王爷挂念,我这辈子,来来回回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落了不少,如今实在是年纪大了,以至于这样的箭伤都顶不住,竟然大病至今,都尚未痊愈。”
“侯爷说的哪里话,侯爷替朝廷戍守辽东几十年,功勋卓着,如今又正值壮年,这箭伤,相信侯爷过不了多久便能痊愈。”
陆景云在心里不屑切了一声。
跟谁打官腔呢?估计心里指不定怎么盼望爹不要痊愈。
“是,若是如此自然好。”陆建巡喝了口茶。
秦渊展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驱散一点热气,想到刚刚陆建巡的话,问:“侯爷见过本王的母妃?”
陆建巡垂下眸子:“王爷应该知道,宁伯侯府并不是世代于辽东戍守,皇上刚登基时,侯府主要还是在京城,那时我也还年轻,曾在宫宴上见过怡妃娘娘几面,今日看到王爷,恍惚间,竟像是怡妃娘娘站在眼前。”
“皇祖母也说过我与母妃长得像。”
“确实很像。”
秦渊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转而说起正事:
“如今女真占了我大庆国土,朝野上下震动,收复失地一事迫在眉睫,皇上既然任命本王为辽东总兵,总领辽东军务,可本王初来乍到,对了辽东军务并不熟悉,后日本王打算召集全军阅兵,侯爷觉得如何?”
陆建巡笑笑:“王爷若决定好了,只管去做便是。”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人。
他穿着盔甲,脚步匆匆,一进前厅,单膝跪下跟陆建巡抱拳行了一礼,“卑职钱明见过侯爷。”随后折转身子,“见过王爷。”
秦渊靠着椅背,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呵,看来在这位指挥使心里,果然宁伯侯才是更重要的那个,先给宁伯侯见礼,随后才想到自己这个王爷。
陆建巡自然也知道这事不妥,但明着挑出来只会让钱明落入下风。
默了片刻,他没有作声。
陆建巡没有让自己起身,钱明就一直单膝跪在地上。
“钱指挥使不必多礼,起来吧。”秦渊出声。
钱明不动,只是看着陆建巡。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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