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君辰房间里
楚君辰道:“小羽,你去县衙查到什么了?”
赵羽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有查到,刘县令一直都待在书房里面,用过晚膳后和师爷在城里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楚君辰点了点头,思索道:“我今日看那刘添町除了有些不修边幅,对待案件还是比较认真负责的。”
白珊珊也点头道:“嗯,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他今日为什么那样看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
楚君辰看着白珊珊,笑了笑,摇着扇子道:“珊珊,既然刘县令已经说了,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就在这里陪着秀琴姑娘吧!不要让她再有寻短见的想法。”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楚君辰看了一下外面道:“天色也不早了,珊珊你先去休息吧!我和小羽再出去一趟。”
白珊珊疑惑道:“你们去哪里呀!”
楚君辰道:“我和小羽去那黄员外府中探查一番。”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你两人小心一点。”
楚君辰勾着丝丝浅笑道:“好。我们去去就回,你早些休息吧!”
第二日白珊珊起床就看到了金大夫背着药箱要出门。白珊珊上前道:“金大夫,这是要出门么?”
金大夫点了点头道:“是的,刘县令让我去帮忙,我去一趟县衙。白姑娘,最近外面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白珊珊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说出来,道:“好的,金大夫慢走。”
白珊珊转头就看到了楚君辰,白珊珊迎上前道:“天佑哥,你起来啦!”
楚君辰点了点头道:“嗯”
白珊珊问道:“你们昨日夜探黄员外府邸怎么样了?”
楚君辰道:“那黄员外一介本地富豪,竟然守卫森严,我和小羽没有逗留太久,不过我看着金大夫似乎与普通大夫有些不同。”
白珊珊狐疑道:“哪里不同呢?”
楚君辰道:“昨日我们回来,他看到了。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连惊讶都没有,冷静的很。”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怎么总是不让我出去呢?”
赵羽这时走出来道:“我知道。”
白珊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赵羽,有些惊吓,手拍了拍胸口道:“赵羽哥,真是要被你吓坏了。”
赵羽勾了勾唇,恭敬的对楚君辰道:“公子,我刚刚上街,也发现这街上没什么年轻的女子,后面听人打听到才知,最近有采花贼出没。”
白珊珊疑惑道:“采花贼?这太平县还真是多事之地呢!”
楚君辰看着白珊珊,语气温柔道:“珊珊,为了安全起见,你就换上男装吧!”
白珊珊乖巧的点了点头,楚君辰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白珊珊的头,白珊珊并不在意,转身就要走,赵羽看到立刻就转过头,当没看见。
这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些声音,三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了秀琴从后院慢慢走了过来,白珊珊连忙过去,扶住了秀琴,道:“秀琴姑娘,你小心点。”
秀琴道:“多谢珊珊姑娘,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什么黄员外,是哪个黄员外呀?”
白珊珊和楚君辰对视一眼,白珊珊道:“是本地富豪黄员外,秀琴姐姐,你知道这个黄员外么?”
秀琴的脸色有些发白,随后点了点头,白珊珊将她扶在桌子旁边,道:“秀琴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的黄员外呀?”
秀琴脸色有些苍白道:“就是这个黄员外将我从村里接来的,后面当着天町的面威胁他,好像让他结案盖章,添町拒绝了,后面就给了我悔婚书。”
白珊珊听到此处,与楚君辰对视一眼,道:“秀琴姐姐,你知道是什么案子么?”
秀琴摇了摇头,随后道:“我不是很清楚,我才来着太平县没有几日。”
赵羽道:“难怪如此,想来应该黄员外施压不成,又将刘县令的未婚妻抓了过来,用以威胁刘县令,但是刘县令并没有妥协。”
楚君辰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看来,这和刘县令还是一个不畏权贵的人。”
几人正在聊天,这时门打开,金大夫回来了。
还没等说什么,就见金大人身后的刘添町快一步进了院子,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刘添町偷偷走进来,刚喘息一下,就看到楚君辰几个人都看着他,不禁有些尴尬,正当刘添町想说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刘添町吓到赶紧躲在了门侧,金大夫从容的开了门,只见刘英才走了进来,还连忙道:“金大夫,添町在这里吧!添町,添町······”
刘添町听到声音从旁边走出来,有些抱怨道:“舅舅,你不好好待在衙门里,来这里干什么?”
刘英才面露难色,语气还比较急道:“添町,你还是去见一下马巡抚吧!”
刘添町坚决道:“不去,你就说我病了。”
刘英才着急道:“添町,你去吧!马巡抚可是你之前的恩师,你这样不好,若是被人知道了,会觉得你是忘恩负义的人啊!而且听说朝廷最近在考察各地县令的的职责和能力,还要是得罪了巡抚,以后你的官运就结束了。”
刘添町不耐烦道:“舅舅,就那卢家的案件我还没有审理清楚呢!我还有什么官运呐!”
刘英才争辩道:“你也不能这样说,若是可以,咱们也可以利用马巡抚来施压理这个案件啊!说不定就能将黄有恒绳之以法呢!”
刘添町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舅舅,哪有那么容易,你就先回衙门吧!”
说着又有人敲了敲门,金大夫打开门,就见是那日的捕快杨钢,杨钢进院看到这么多人,也不禁也有些受惊,伸手挠了挠头道:“大人,马巡抚来了,听说你病了,正要来看你呢!小的来通知你一声。”
刘添町听到他说的话,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就跑回了后院。
刘英才在后面追着刘天町:“添町,添町。”
房间里,刘添町躺在床上,盖着棉被,脸色发红,额头冒着虚汗,听着脚步声音传来,刘添町虚弱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头花白的老人,和蔼可亲的看着他,语气亲和道:“添町,你好点了么?听说你病了,老夫来看看你。”
刘添町虚弱道:“几日前染了风寒,多谢老师来看天町,添町心中真是过意不去,本应该是学生来来拜见老师的。”
马巡抚抚了抚胡子道:“你我之间不必这样见外。听说你最近在审卢家那灭门案?”
刘添町轻声咳了咳道:“是的,学生无能,现在还没有结案,老师你也知道这个案件么?”
马巡抚点了点头,道:“我只是途径此地,知晓你在太平县任职,听前任县令张元说了此案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刘添町道:“那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得很么好话了。”
马巡抚抚着胡子道:“哎,也不能这样说,如果你早一点结案,就不会落人口舌了。”
刘添町道:“老师,这是一桩冤案啊!查不清楚我是不会结案的。”
马巡抚道:“我知道添町嫉恶如仇,一心为百姓伸张正义,但是这个案子实在是不能拖下去了。还有半个月,各地府县要将重大案件上呈天启,决定处决名单。若你还是没有将案件处理完成,就说明你办案不利,这会影响你前途的。”
刘添町愁眉道:“那是不是再没有证据证明那卢王氏的清白,她就只有半个月活命的时间了?”
马巡抚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会在太平县逗留一些时日,老师尽量帮帮你。”马巡抚和刘添町聊了一会,就叫他好好养病,随后就离开了。刘添町马上起床,一床的汤婆子,简直要把他烤熟了。金大夫走进来就看到刘添町从床上跑下来的样子,不禁笑了笑道:“刘大人的病应该是好了吧!”
刘添町苦笑,随后道:“刚刚马巡抚说要尽快结案,如今证人都死了,证物也都毁了,如何要在半个月内结案呢?”
金大夫沉吟道:“那客房住的楚公子他们看着不像一般人,你或许可以找他们一试。”
刘添町盯着金大夫看了一会道:“我看你很少夸人的。”说着就走了出去。
楚君辰房间内,白珊珊疑惑道:“这个刘添町好奇怪啊!正常县令不应该早都去夹道欢迎,好好表现一番么?他怎么这么害怕?”
楚君辰也点头表示赞同道:“没错,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赵羽道:“我看他不像一个为官者,总觉得他有些市井之人的气息。”
楚君辰勾了勾唇角道:“小羽,那个金大夫查到什么了么?”
赵羽正色道:“那个金大夫百姓都叫他金不换,没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一年前来到这太平县的,百姓都说这金大夫华佗转世,医者仁心,经常医治这里的百姓,还分文不取。”
楚君辰点了点头道:“嗯嗯,仁者仁心呐。”
白珊珊狐疑道:“天佑哥,那个马巡抚见过你么?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呀!”
楚君辰勾了勾唇,摇着折扇道:“那马巡抚应当是在几年前我继位时见过,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白珊珊弯弯眉眼道:“我猜肯定记得,怎么会有人不记得我们天佑哥呢?我们天佑哥丰神俊逸,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呢!”
楚君辰朗声笑了笑道:“珊珊,你呀你,莫要再逗我了。”
几人正说笑,就听见有人敲门,白珊珊看了一眼楚君辰,起身就去开门了。
白珊珊开门就见刘添町站在门外,白珊珊道:“刘大人。”
刘添町看着白珊珊拱了拱手道:“白姑娘,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刘县令进来吧!”
刘添町走进房间,就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楚君辰和赵羽,连忙行礼道:“楚公子,赵公子。”
楚君辰点了点头道:“刘县令请坐。”
刘添町刚坐下,白珊珊道:“刘县令,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刘添町思索片刻,嗫喏道:“我,我想···”
楚君辰看着刘添町的样子,不禁朗笑道:“刘县令,有话直说吧!”
刘天町眼睛一闭,决定道:“我想让白姑娘帮忙把黄有恒引出来。”
白珊珊楚君辰都比较疑惑,两人相视一眼,楚君辰不解道:“刘县令,你这是···”
刘天町正色道:“我听说你们也在打听卢家灭门案的事情,这卢家灭门的凶手就是黄有恒,据卢王氏王然交待,她撞破了黄有恒和卢家小妾的私通,黄有恒将那卢家小妾打死,后面又杀了卢家一十七口人,还强暴了那卢王氏,我派人捉拿黄有恒,却一直找不到人。”
楚君辰不解道:“那卢家是十七口究竟是怎么死的?”
刘添町面露无奈道:“衙门仵作验尸时是被砒霜毒死的,而事发前一天卢王氏正好去过药店买药。药店的伙计也指认卢王氏去买了三斤的砒霜,但是我派人将药店的账本偷出来,那天药店根本就没有卖出砒霜。”
赵羽严肃道:“那个药店伙计居然做假证,就不怕坐牢么?”
刘添町苦笑道:“我也以律法曾吓唬过他,但是他丝毫不怕。我不相信衙门仵作,让金大夫帮我重新验尸,在尸体里面居然发现了铁钉。”
白珊珊疑惑道:“铁钉?”
刘天町继续道:“没错,就是铁钉。金大夫验尸后发现他们的尸体都是由铁钉连起来的,这就说明他们是被武功高强之人打死的,死后用铁钉将尸体连在了一起。”
赵羽气愤道:“此等手段真是阴狠毒辣,简直惨绝人寰。”
刘添町也同样愤恨道:“更阴险的是,他们将买的砒霜灌进这些尸体里面,这些尸体肚子里面没有毒,仅在口鼻处有砒霜,这也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被毒死的。那前任县令张元,就是根据尸体口鼻中的砒霜,定了那卢王氏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