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砖块打开!”
唐赫一声令下,几个随身的侍卫上前一步,三两下便将这密道的出口打开。
“快看,开了!咳咳咳……”
沈放望着口大的出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踩在暗卫和女人的身上,挣扎着爬了出去。
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沈放只觉得自己如同离岸的鱼,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鱼塘。
“好久不见啊,沈少主!没想到用这种方式遇见您!”
唐赫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放一脸灰头土脸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哼!”
沈放脚下一蹬,双手撑地扭动着身体,从动力爬了出来。
而他这边刚出来,半坐在地上喘着气的时候,一把蹭亮的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
沈放撑着地面连连后退,脸上的汗顺着泥土一同流了下来。
“相必少主也是聪明人,不知道我来此地的用意!”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兵刃相向的地步,那我不用给沈家留任何的情面。”
说完,唐赫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罪状,上面林林总总的列举了沈玉堂的各种罪行。
“这些年你们沈家可是没少的欺压百姓,这偌大的家产,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
“乱加赋税,强抢民女!还草菅人命,好你个沈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对!
沈放挣扎着爬了过去,仔细的讲着罪状纸看了一遍,半摊坐地上,开始整理着思路。
这么多年,自己做事向来缜密,怎么可能罪行外流?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则罪状纸,又作假的成分。
“哈哈哈……陛下真是下的一手的好奇,如今强闯我府邸不说,还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让我如何承受的起?”
“况且陛下若是今日取了我的性命,你说这江南的各大家又会怎么看陛下?陛下做事可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般狂妄?”
唐赫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也架在了沈放的脖颈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你一人能办成的,说你的背后还有谁?我倒是可以饶你不死!”
闻言,沈放也正了正脊梁,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我要是说了,怕是活不过今日了,陛下是想戏耍我不是?”
“你……”
唐赫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直觉心中一阵奔涌,他恨不得立马就杀了这个人泄愤,可是江南各大门阀,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来人呐!把他给我带回去!”
心急不得,若是想要钓到这背后的大鱼,还需把线放长些!
……
将沈家的事情处理了之后,林辰杰等人便将给唐赫便将马车安置下来,精兵们更是卸下行李,轻装而行分头行动。
云莫泽,几人盘坐在桌子旁。
“今日之事还是多亏了老先生!”
唐赫喝了一杯茶,神情有些怡然自得,毕竟开了个好头,今后之势更是势如破竹。
“无妨,本就是为国家效力。”
张林兴望着窗外的水景,淡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不得不说,江南实在是风景宜人,碧绿清澈的湖水,徐徐而来的微风,更是让他的心中赶到一阵怅然。
若不是有展露暴露的机会,怕是自己还在那满是山雾的山野之中,满心的抱负也只能化作一缕云烟罢了。
“老先生实在是谦虚了,从今之后还需老先生能多多为朝廷效力。”
一番交谈之后,既然举杯清脆的酒杯碰撞之后,便是推心置腹的话语。
“大家还是要多做观察,虽然有些时候看起来表面风波浪静,但是这内地里早就已经翻山倒海了!”
说完这话,唐赫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虽然突袭了沈府,但终究是没闹出什么大动静,眼下动作越小,那群老狐狸就越会放松警惕。
等到那群老狐狸卸下伪装之后,再寻时机一及突破。
“行了,听说这江南的景色极美,我倒是想要一睹为快了!”
说完这话,唐赫便向着门口站着的海棠走了过去。
唐赫走到了门口,还顺带着把门关上了,顿时引发了屋内的一阵感慨。
“咱们陛下欠下的风流债还真是不少啊!”
门外,海棠低着头,羞的满脸红扑扑的,略带娇羞的拉着唐赫的衣角。
“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想我了?”
唐赫顺势将海棠拉近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笑容越加浓郁,将海棠整个圈在怀里。
“哪有!”
“我就是想问黄公子有没有时间,我陪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海棠害羞的拉起了唐赫的手,柔美较小的感觉更是让唐赫心里一阵悸动,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带到房间去。
……
芙蓉巷。
此处是一个两边临江的小道,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虽不及大周中心繁华,但别有一番风格。
各色样式的琳琅满目,大多是一些手工制作的饰品,做工精妙倒是别有一番江南风味。
“就是这里了!”
海棠在此处停了下来,脸色更是憋得通红。
带着唐赫来这里,海棠也是付出了莫大的勇气。
这毕竟相当于将自己的来历身世全部告知给了唐赫,一旦被唐赫嫌弃,那她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和唐赫共处。
“唐春院!”
唐赫刚念完上面的招牌名,便被海棠用纤细手指挡住了,随后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唐赫的面前。
“黄公子,虽然我在此地弹过琵琶,但是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的身子绝对是清白的。”
“我今天带黄先生来此地,也就是为了我妹妹牡丹的下落,还行黄公子明察。”
说完,海棠便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委屈的低声哽咽着。
“傻丫头!我能不信你吗?”
唐赫一脸心疼的将跪在地上的海棠扶了起来,一把手便把她搂紧了怀里。
“想沈放那样的老匹夫,他要是只要你身子不清白了,他还怎么可能费劲心思将你收入府中。”
“况且,我愿意相信你,你不必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