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奇奇打断说:“过分了奥,不带这么聊天的。”
她的任务就是在二人之间插科打诨,心中偏向白辰,但她不敢表现出来,这还是在衫容的地盘,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调兵的权利。
也不敢惹恼白辰,万一白辰不管不顾,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怎么办。
突然伍月河走了进来,面色凝重,在衫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衫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视线在苗奇奇身上驻留许久,又看了一眼白辰,犹豫了一下,起身离开了。
人就这么走了,苗奇奇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已经没影了,苗奇奇问道:“怎么走了?”
红玉笑嘻嘻的说:“听说刚刚军营中出事了,衫容手下的一位得力干将出事了,现在军营乱做一团,他应该是去解决了吧。”
不光是兴奋的笑容,这笑容中还藏了几分幸灾乐祸,苗奇奇挑眉问道:“你干的?”
红玉得意洋洋的说:“聪明吧?”
白辰点头说:“聪明!”之前还觉得她和苗奇奇没学好,行事越来越阴险,现在看来,有的时候还是阴险一些比较好。
风池凑过来说:“我也帮忙了好嘛,快谢谢我。”
一个废物神医,能帮上什么忙?苗奇奇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是不太相信。
红玉帮腔说:“真的,我只是提出了一个要给衫容捣乱的想法,具体方法是风池提出来的,人是辰影去杀的。”
苗奇奇问道:“你们杀了什么人?他如此重视?”
不是苗奇奇自恋,但在她的印象中,她在衫容心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如今肯弃她而去,说明辰影杀的肯定是个重要人物。
风池坐在了之前衫容做的位置,解释说:“这段时间的事,我知道一些,这个衫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商人了。”
“红玉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军营,这是衫容现在最想控制的,我让辰影杀了一位大将,衫容刚安放在军营的。”
“这位还挺能干的,短短几天的时间,收服了不少人,衫容还没来得及接手呢,人就突然死了,他能不慌吗?”
苗奇奇连连点头,打蛇打七寸,现在对衫容最重要的,就是权利了。
风池的话也提醒了她,想要让衫容放他们离开,还是得从权利这下手,尤其是摄政王的位置。
辰影开口说:“主子,女皇派人传来消息,宫外的驿馆已经收拾好了,我们晚宴结束就可以过去了。”
白辰点头说:“你先去看看吧。”
辰影出去了,风池和红玉对视一眼,也灰溜溜的出去了,他们就别在这碍眼了。
苗奇奇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苹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等着白辰说话。
“对不起……”
“你就会这三字啊?知道你对不起我!”苗奇奇又翻了个白眼。
沉默许久,苗奇奇轻咳一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白辰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腿。
怎么能说没事,从宜东国出来,他便和风池分开走了,昨夜才碰面,又开始往皇城赶,也没来得及让风池看看。
看他的小动作,苗奇奇就知道不太好,嗔怒说:“守着个神医,也不知道好好用着,活该你腿疼!”
“嗯。”
“风池,滚进来,别偷听了!”苗奇奇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在门口。
风池推开门,干笑说:“我就是路过。”
苗奇奇起身让了个位置,示意风池过来把脉。
风池走了过来说:“还是你说话管用,昨天我要给他把脉,他死活都不干,嫌浪费时间。”
苗奇奇没回话,走到门口的位置,往外看了看,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好多侍卫守着,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
想了一下低声说:“我和主君谈了一下,他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衫容,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和主君合作。”
“这个女皇,像是傀儡一般,之前斗不过主君,如今把衫容找了回来,她手里的势力,都分给了衫容,主君和衫容虽然斗的欢,但女皇就更像是摆设了。”
这是苗奇奇这两日,靠着仅有的一点消息,分析出来的结果,女皇把衫容叫回来,实属无奈之举,主君的势力太大了,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现在地位保住了,但也没什么用,被架空了。
“好,剩下的交给我,这两天你会住在这里,等我把事情都解决,接你回家。”白辰目光诚恳。
苗奇奇冷哼一声说:“我可没说要回辰王府,我只不过不想在这待着而已,借你的手离开灵花国。”
知道她还在生气,白辰低头说:“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的简单,做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直到晚宴,衫容都没回来,看来死这么一位,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晚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女皇派人来请苗奇奇,要和她一起去宴上,怎么说现在也是名义上的摄政王妃。
女皇身体不是很好,但风池建议她不要做步撵,反正也不远,还是走着去吧,就当锻炼身体了。
二人身后跟着一群宫人,女皇走的很慢,身边宫人搀扶着,苗奇奇觉得这个女皇很可怜。
“女皇,你和主君是怎么认识的?”苗奇奇好奇的询问着。
女皇十分诧异的看向苗奇奇,从未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围场春猎,当时他骑在马上,飒爽英姿,当天我跟母皇回,我想要他,母皇同意了。”
说这段的时候,女皇眼中闪出了异样的神采,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看着主君端坐在马上,肆意驰骋。
苗奇奇微笑道:“没想到女皇胆子这么大,后来呢?”
女皇神色黯然,说道:“后来……世事无常,刚成亲的时候,一切都好,但是自我登基以后,一切就变的不一样了。”
苗奇奇质疑说:“你确定是登基以后才变的不一样的?”
野心不会是突然才有的,肯定是早就现出了端倪,只是女皇没发现而已,就如同衫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