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说过,人的思想是非常快速的,甚至快到时间根本无法衡量。原本我不相信这句话,可现在我信了。
当五把砍刀朝我而来的时候,我在一瞬间想起了父母,孙不语,陈小月还有咒骂张元朗。甚至我还下意识伸出手去抵挡,我的思考速度简直就快到了极致。
我并不是高手,面对这种攻势,我根本没有防御的机会。那五把刀全都砍在了我的身上,手臂两刀,肩膀一刀,后背两刀。我疼得痛叫一声,而就在这时,张元朗忽然动了。
当那五人攻击过后,张元朗忽然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我整个人都朝着前面的倒去,正好压在了一个大汉的身上。随着我俩的倒地,张元朗忽然将手中的弹簧刀狠狠丢了出去!
弹簧刀砸在了那老手的脸上,但并不是刺中,而是用刀柄砸中。但这弹簧刀的刀柄是不锈钢,那老手疼得往后腿了两步,捂住脸就开始痛叫。
此时我连忙用膝盖压着身下的大汉双手,握紧拳头,死命地朝着他的鼻子砸去。张元朗也没闲着,他迅速地跑了起来,然后纵身一跃。
只见张元朗跳起来很高,他的膝盖狠狠撞在了老手的眼睛上。虽然那老手用手挡着脸,但这一下也是够呛。在用膝盖撞击的通知,张元朗的双手朝着他的太阳穴狠狠劈去!
这个动作我看着极为熟悉,好像在电影拳霸之中看过,打的是泰拳。
老手整个身体往后倒去,另外三人顿时急了,有两人去对付张元朗,另一人赶紧就来劈我。我心中也是有了一丝狠劲,急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狠狠地踩在了大汉的肚子上。
我身下的大汉痛叫一声,而我也是一个侧踢,朝着身边敌人狠狠踹去。
孙不语在教导我的光碟里说过,不要惧怕拿刀的人,在无法逃避的情况下,只管用侧踢对付他。因为拿刀的人攻击距离没有用侧踢的人长,只要踹得够狠,就能一招制服对手。
孙不语的理论是正确的,我一个侧踢正好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他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敢反击,正好被我一脚踹翻。我这一脚用了所有的力气,他难受地捂住肚子,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而张元朗那边,打得简直绚丽。面对两个手持凶器的敌人,张元朗浑然不惧,他采用的方式跟我一样都是侧踢。但与我不同的是,在踹翻一个敌人之后,另一个敌人已经到了张元朗身边,并且一刀朝着他的脖子砍去。
可这个时候,张元朗的脚还没落地,整个身体就跳了起来,他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因为距离比较短的关系,他将膝盖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的眼睛上。
两个敌人顿时倒地,而我跟张元朗都是夺过了两把砍刀,冰冷地看着这五人。我只是看着他们,张元朗则是果断许多,他抓着砍刀一阵猛砍,根本没准备给他们机会。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在张元朗的恐怖报复下,这五人都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你不怕出事啊……”我吞了口唾沫,喃喃道,“杀了这么多人,要是出事咋办?”
张元朗冰冷道:“不会的,道士考核时是可以杀人的,上面的人会将这次的事情弄干净。我们这职业并不能暴露在大众眼前,所以考核也是极为隐秘。”
我咬牙道:“为何他们会允许随意杀人?”
“一个条件良好的士兵,在杀人之前,只能算是个优秀的士兵。可在杀过人之后,他就会是精英……”张元朗平静道,“道士更是如此,每个道士的委托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经历过生死,才能变得更强。宁缺毋滥的道理,你也应该听过。”
在我的心中,对于道士的认知又有了些改变。张元朗给了我们每人一把刀,另外两把收进了背包,淡然道:“这地方已经没法躲了,我们下去吧。吴峰,顺便让琴琴帮你处理伤口。”
我和琴琴觉得也是,就跟张元朗一起去了楼下。还好这足浴城包厢挺多,我们随意找了个包厢,然后将门给倒锁上了。等进来之后,张元朗伸了个懒腰,他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跟我说道:“本来觉得你是个拖油瓶,但在实战的时候还挺厉害。”
“可别说了……”我痛苦道,“快点帮我处理伤口,我现在就怕自己会死。”
琴琴连忙让我脱了上衣趴在床上,等查看一番后,她认真地说道:“你不用太担心,伤口并不深,这些武器还没开锋,否则元朗哥就不会砍他们这么多刀了。我现在帮你缝合伤口,你忍一忍。”
说罢,琴琴从背包里拿出消毒用品和针线,我看得有些心慌,但想起之前张元朗漂亮的战斗场景,我忍不住对张元朗说道:“你最后一个回旋踢真帅,我没有这么强的腰力,怎么办到的?”
“每天五百个仰卧起坐,你也可以办到。不过我看你的架势,貌似有那么点练家子的意思。”张元朗轻声道。
我诚实道:“嗯,是我师傅教的,一个叫八极拳的东西。”
张元朗点头道:“老话是这么说的,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震乾坤。另外还有个说法,就是八极不上擂,因为八极拳杀伤力太大,容易打死人。我不知道孙先生的八极拳是否正宗,但多学学也是好事。”
我好奇道:“你打的是泰拳吗?”
“我不学习武术,因为找不到真正的师傅,除了咏春,我从六岁就开始练咏春……”张元朗解释道,“另外,我还有学习泰拳、日本空手道和柔道、菲律宾短棍,曾经学习过跆拳道,最后发现跆拳道表演性质比较强,就没再学了。我早听父亲说过,他说孙先生是高手,估计他的八极拳是真本领,你可以认真学。你别看我打得很漂亮,父亲说过,我这花拳绣腿,在孙先生手下恐怕走不过一招。”
我听得忍不住感叹,就连缝针的痛感都减轻了许多。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孙不语在酒吧门口的战斗。确实孙不语的搏击一点也不花哨,但却是实打实的恐怖。
当我的伤口缝好后,时间已经接近了傍晚。张元朗在房门贴上了镇鬼符,我们三人坐在床上,我饿得已经有些头昏眼花。
夜晚降临,门外传来了许多奇怪的脚步声,好像是高跟鞋走在地上的声音一样。与此同时,房间的四周还传出了淫秽之声,让人听着很是怪异。
“这足浴城以前恐怕是不干净,女技师们死后还保持着习惯……”张元朗皱眉道,“这里的怨鬼,估计大多会魅惑男人。小心点,若是上钩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啦……”我笑道,“反正我们已经把房门贴上镇鬼符了,她们也进不来。”
张元朗点点头,而琴琴伸了个懒腰,她嘟哝道:“我好热哦……”
说罢,琴琴竟然将手放在衣摆上,直接就要脱衣服。我顿时傻眼了,琴琴明明是个很保守的女孩,现在是要做什么?
“不好!”
张元朗连忙跳了起来,他一把扯开窗帘,但窗户那却是啥东西也没有。
琴琴依然在脱衣服,我跟张元朗却都是不安的神色。
“莫非……”我下意识抬头看向排风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清楚地看见,有个血淋淋的人脸正贴在排风口上。她眼睛睁得极大,脸色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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