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镶默然,手微微颤抖,声音清寒却止不住的轻颤,只是下意识的反对:“不是我…”
她的气弱被明耀辉看在眼底,止不住的冷笑:“是不是你我自有判断!你姓沈而非明,不是我明家女,只是明家的仇敌!”
说完,他冲着屋外,怒喝:“放箭!还杵在哪里做什么!杀了她,若是爹怪我,正好我亲自去九泉之下向他老人家请罪!”
明镶被他这一声咆哮,拉回了思绪,稳住心神,看向他怨愤的眼眸,心中一凛,苍白的为自己辩解:“谁能证明这颗东珠被送回了落英城?若是我,我会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落人话柄?明老头,你自诩清高聪明,这点都想不透?”
明耀辉满面涨红,不知是被她气的,还是怒的,面部抽搐,眼光如刀,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还要狡辩,好,好,好一张利嘴!”
他话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个冷冽的男声,声音犹如千年寒冰,夹着烈风朝自己袭来:“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我明家绝对不会冤枉了你。”
明镶一手挟持着明耀辉,视线投向门口,门边二十出头的男人,肤色偏白,浓眉大眼,下颚紧绷,透着刚毅正气,视线直直的看向明镶,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锐利,目光凌厉似乎能看透人心。
明镶眼底水汽渐聚,她微微低头,眨了眨眼,眼中恢复清明,但是却避开了男人冷厉的视线,这是爷爷的长孙,她的堂哥明文博,长相和爷爷消似,比他爹明耀辉更像爷爷,昔日爷爷对他也是有很高的期望。
她的小动作被明文博看在眼底,眸光微沉,他安抚的看了看还在愤怒中的明耀辉道,才转向明镶:“这颗东珠我们查过源头,也问过端王,东珠确定是送到了落英城,爷爷去世那日正逢年关将至,京师防守比平时更为严密,你的出现自然是有人注意到的,正好那ri你也在京师现身,这一点如非乐坊见过的不少,当时还闹出不小的动静,上官城当你是舞姬,反被戏耍…可要我一一道出你们的对话?”
明文博说完盯着明镶的脸,眼神闪过一抹讽刺:“你进京莫不是专门赶着来被调 戏的?”
明镶大半张脸都蒙在布巾之下,露在外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看着令人心惊,明耀辉被她抓着衣襟,自然最先察觉到她的异常,冷笑一声:“博儿,此等恶女,不需跟她多言,若是等她的同党赶来,为夫心中憋了两年的一口恶气,又该吐不出来了!”
明文博看她明显失魂落魄,满是震惊的神色,有些讶异,旋即想到她的恶行,脸又黑了几分。
“沈铆,放开我爹,你公然挟持朝廷命官,是逃不出去的,那人还真是没辙了,居然让你来夜闯明府?明府里一张纸你都休想拿出去,这里可不是落英城,由得你嚣张!”
明耀辉接着道:“博儿,为父今天给你的证据你好好收着,明日就参上一本,定要将这些国之蛀虫一网打尽!”
明镶目光空洞,只见明耀辉一张嘴开开合合,她一时恍惚,突然黑暗中一只手推了她一掌,趁机将明耀辉拉走了,下一瞬,利箭冲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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