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牛刀一下子干趴了五人中最强的一位后,大家都安分了。
第二天再来操练场,这五人看向牛刀的眼神明显变得炙热了起来。
“教官,我们想和您切磋!”
又是昨天那人叫喊。
苏野蹲在后面嘿嘿发笑。
牛刀黑脸扭头,喊道:“战刀,你在那里都蹲了好几天茅坑了。还让不让我活了?这群小子你过来好好领着,省得大队长说我们不尽心尽力。”
凭牛刀怎么呼喊都没有用,苏野就是蹲在那里笑。
远远看去,就跟傻子没两样。
对牛刀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兵,一个个脸滑黑线。
他们这边来了一个傻教官。
“操!该死的战刀,占老子便宜!”
牛刀暗骂了几句,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这个……你们教官身受重伤,恐怕经不起你们的折腾。那什么切磋,就免了。你们先训出个人样来再说,去吧去吧,都自觉得去挑队员,互殴!”
“……”
体能都不过关,怎么去大比武啊。
简直丢人!
牛刀将这几人打发走,就扭头大步朝苏野走来。
“战刀,你可真行啊!”
听到牛刀这咬牙切齿的声音,苏野哈哈笑着说:“能者多劳嘛,你都说我切腹了,就该好好照顾一下伤员嘛!”
“见鬼的切腹,你在这蹲好几天了!怎么不见你腹伤而亡!”
“你这样让他们互殴,真的好吗?看看前面,好几个大佬在盯着咱们呢。”
苏野抬了抬下巴,示意牛刀看向前面。
牛刀扭头一看,果然是几个扛把子的大佬。
不过,他们俩都很镇定。
旁边的一些教官看到这两人还悠闲的蹲坑,不由得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这两人从哪里来的?
一点军人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得了,得了,朝我们过来了,走吧,咱们好好操练一下!”苏野拿起哨子放在嘴里,哔哔的吹响。
原本要过来的几位大佬看到他们如此敷衍了事的行为,沉默不言。
其中一位指着前面的苏野和牛刀说:“这两位训兵到是很奇特嘛!”
站在一边的警卫员都捏了把汗,心说,那两位也忒大胆了。
苏野和牛刀神同步的配合,将表演进行得有声有色,大领导走到前面观望了半个小时,这两人依旧面不改色。
一干人等面露佩服之色!
等大佬们一走,两人就跑回原处,继续蹲坑!
“何时才是个头啊!”苏野百般无聊。
“唉!”
“唉!”
两人长长一叹,没精打彩。
而绝杀队的其他两位成员,此时正在外面执行任务。
若是这两人知道了,肯定要找大队长理论理论了。
“看来大队长真打算将我们丢在这里了。”
“可不是,把自己的孩子丢在这里不管,太狠心了!”
牛刀斜眼瞥来,“我觉得,大队长是不是别有用心?”
苏野现在很后悔,当初她就应该好好的拒绝的。
本以为只是站着看人训练踢正步的简单活儿,谁知道进到这种地方来不见天日!
想出去难啊。
*
“一二一,一二一……”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苏野打着哈欠,慢跑在偌大的场地上,看着牛刀带领着大家在跑圈圈。
“早啊。”
苏野将军帽往脑袋上一扣,就慢慢的加快了速度。
牛刀也加快。
苏野再加快。
牛刀跟着加!
“有完没完!”
“没完!”
“跑死你!”苏野再加速。
“那就来!”
于是,这天清晨,大家就看到了两个疯子在跑圈圈。
速度快得让人跌破眼镜。
“卧槽!咱们的女教官看着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还是个快步高手!”
“牛刀教官,你姓牛啊,不能被战刀教官比了下去啊,丢男人脸啊!”
“重新计时!快!”
有人激动的喊。
“哔哔哔!”
眼看着几个队的人都聚集过来看热闹,那边有人吹了哨子。
是统管这里的大校。
大校黑着脸跑过来,指着喘气如牛的两人:“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是……”
两人喘着气跟上。
大校办公室。
“啪!”
大校忍无可忍拍桌:“你们怎么回事,请你们过来是训练人的,不是让你来度假的!”
“报告,我们是来养伤的!”苏野正色说。
“胡扯!”
“报告,我没有胡扯,我是……”
牛刀赶紧拉了拉苏野,接着话说:“报告,我们前几天都是采取了心训,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检查结果进入到下一环节的训练!”
“是是是!牛刀说得没错,我们就是用散慢来训练大家的心志,看看他们承受的打击和污辱有多……”
牛刀又赶紧扯着苏野,大声说:“我们今天就会开始正式的特训,大校,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大校被这两人给气乐了:“滚出去,我希望今天开始,看到正正经经的特训队!”
“是!”
两人板正身形,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因为苏野和牛刀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大校也不能直接下达死命令。
*
另一边。
霍长斯拿到苏野去给准备参加大比武的兵特训,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拿文件进来的兵不明所以。
霍长斯摆了摆手,让这兵出去。
坐了下来,霍长斯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无法想像,苏野去当教官的样子。
霍长斯开车出了这边的军区,绕回城内,在一处地方接到了霍砚迟再往军区去。
霍砚迟坐上霍长斯的车,就一直沉默不语。
上次在家里闹了一回后,他直接向家里提出了抗议。
老爷子是答应了,不过,这得由霍长斯这边来安排。
别人的安排,霍砚迟如何也不太喜欢。
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
“小叔,当初你也和家里对抗过……那个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当初情况不同。”
霍长斯没看霍砚迟,淡淡的说。
霍砚迟苦笑,“我永远不如小叔。”
“人各有命,你拿我来比做什么。”
“可是小叔是家里头最能折腾的……不,我的意思是说是最厉害的。”
霍长斯瞥了一眼后视镜,薄唇冷冷的一勾,“你可知道,当初的我是带着命离开家族的庇护的。”
霍砚迟一愣,久久不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