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战神殿下息怒!”
“请战神殿下息怒!”
离尘的伤刚包扎完毕,战神殿外就已经围满了众仙。
“启禀尊主,屋外众仙都在求您息怒。”
赤旗看了一眼离尘,用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
“让他们回去。”
赤旗冷声说:“本座的弟子,不去那仙界修习也无所谓。”
“战神。”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怎么天帝也来求本座?”
天帝在门外无奈的说道:“战神殿下,今日之事本座已经知晓,是小女不懂事,惹怒了你。小女的伤已经不能下床,就由本座替她来向你道歉。”
离尘拉着赤旗的衣袖,天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
离尘也不想赤旗因为自己和天帝交恶,再怎么说人家是四界之主,得罪了总归是一个麻烦。
赤旗知晓离尘的意思,宠溺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子。
“你想让本座原谅他们?”
离尘点了点头。
赤旗思考片刻以后,才起身走到殿外。
“阿旗,你终于肯出来见本座了。”
阿旗???
赤旗一出去,离尘就听到天帝这样称呼他的师尊。
他们有这么熟吗?
不过离尘没有看见,赤旗才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天帝。
她看了几眼跪在战神殿前的众仙,冷嗤一声:“天帝这是想用众仙来逼迫本座就范?”
“阿旗,你知道本座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赤旗转眼就在众仙当中看见了那个日耀仙君,他此时鼻青脸肿,看上去虚弱至极,还跪在她的殿前。
“日耀仙君还真是诚恳,都这样了,不好好养伤,还来这战神殿?”
赤旗奚落他,日耀仙君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再次叩首。
“战神殿下恕罪,是小仙有眼无珠不识您的弟子,才创下大祸,战神教训得对,小仙自当来谢罪。”
“说的倒是诚恳,可惜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不是有眼无珠,而是趋炎附势,就你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师表?”
“战神说得对。”天帝立即接着说:“本座已经撤去了他仙君之职,让他离开瑶池宫,以后仙界书房没有主讲,而是让仙界有资质的众仙轮流授课,战神若是有兴趣……”
“没兴趣。”赤旗直接打断天帝的话。
“你瑶池宫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不必和我一个小仙说。”
“阿旗!”天帝带着一丝怨气对赤旗说:“你我一同长大,如同亲人,共享四界,你又何必如此冷言冷语?”
天帝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众仙。
他们都深深地低头,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赤旗没有说话,冷哼一声,转头回到殿内,把天帝晾在了一边。
殿门关上,天帝还是站在殿外,过了许久他带着众仙才离去。
“师尊,你的脸色不好。”
离尘撑着身体就想从床上起来。
“躺回去。”赤旗冷声呵斥。
赤旗一吼,离尘就乖乖地躺下。
“师尊,你和天帝……”
“有过婚约。”赤旗波澜不惊地说。
“啊?!”离尘惊讶的直接坐了起来。
“啊什么啊?你的腿不疼了?”
“疼。”但是震惊,已经足矣忽略了他的腿疼。
赤旗和天帝,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可能有过婚约?
之前,赤旗一副和天帝不熟的样子。
要不是今天天帝举止奇怪,他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啊。
赤旗往离尘的床边放了很厚一摞书。
“好好休息,这些时日不能练习也别忘了温习心法。”
“啊?”
离尘看着那些书本,顿时头比膝盖还疼。
赤旗离开离尘寝殿的时候,众仙已经走了。
缥缈倒是慢悠悠的飞到她的身边。
“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赤旗一边往一个方向走,一边说:“怎么?伤了你那准徒弟,你心疼了?”
缥缈立刻跟上:“可不是,你能为你徒弟出头,我还不能来给我徒弟讨账?”
赤旗停住脚步,怒视缥缈,片刻后二人都笑了出来。
“东涵那丫头真是被天帝教坏了。”赤旗无奈地说。
缥缈也略带神伤地叹息一声:“他哪里是教啊,根本管都不管。”
“说来也怪,东涵出生之时,不是因为胎中受损不能修炼吗?”
赤旗记得,东涵出生之时,天后流光仙子将一身仙法都传入东涵体内,才让她活下来。
但是天后却因此仙逝,而东涵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依旧气息微弱,难聚仙体。
只不过是过了几百年,东涵竟然就有如此境界。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还是先让东涵离开天帝比较好,你也是,当初怎么就不肯收她为徒。”缥缈说。
“本座与她爹关系多尴尬,可不想自找麻烦,你当初不是与流光关系好嘛,也是你一直让本座照看东涵,你那么在意故人之子,本座自然要成全你。”
她们一同走进书房,在一个书架上隐约覆盖着结界。
赤旗施法将其打开。
书架移开,里面是一个独立的暗室,其间各色的光芒四射。
“你的这几个蛋都几千年了,真是一点儿要破壳的样子都没有。”
她们一同走进,在密室中间漂浮着四个不同颜色的胎元。
“本座不能及时庇护妖族,这四个神兽不出,妖族就难以立足。”
缥缈看着那四个兽蛋,除了墨绿色的玄武胎元有一丝裂痕,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动静。
“看样子等他们出世,还得个几千年。”
“几千年……”
赤旗想到现在妖族局势,千年以后恐怕妖族就没有了。
“来不及了。”
“那你想做什么?”缥缈不由得紧张起来。
赤旗看着那四个胎元,若有所思:“焰烬神山的位置,倒是在魔界与妖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