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清河有两日的行程。
这日,天光大亮,皇城的正门大开,宫内载着贵人的銮车浩浩荡荡的从内宫驶出,午门外,密密匝匝罗列着的则是有幸随驾御猎的权贵人家的车马。
从京城到清河,这一路早已被彻底彻查,沿途草长莺飞,入目的皆是初夏宜人的风光,再见不到一个衣衫褴褛的难民。
司马家的华车紧随在銮车之后,司马睿、司马轩和司马宇几个兄弟皆随司马正德北征,所以此次随驾狩猎,司马超只带了洛芙姑母所出的五公子司马城,还有四姑娘、五姑娘,以及洛芙等几人。
天色尚早,一行华车便赶到了途中行宫,皇帝以及贵人们下了车,缓缓的入行宫过夜。
大齐皇室注重奢靡享乐,行宫里建造得甚是精美。
洛芙和四姑娘五姑娘被女官引着进了下塌处,待进了华屋,便是曾在洛府也算见过世面的蓝田玉暖也禁不住感叹其屋子的奢华来。
待主仆几人刚刚安定下来,迎风便赶过来对着洛芙回道;“夫人,一会儿大公子要陪伴圣人大宴群臣,大公子命小的转告夫人,说是晚饭不必等他了。”
洛芙答应下来,行了大半日的路程,几人肚子也饿了,洛芙便吩咐丫头们去端饭食。
一会功夫,两个丫头便摆上一大桌美味佳肴,左右司马超不归,洛芙便招呼着两个丫头一起用,能出来散心洛芙心情自然是好的,待饱食后,主仆三人便出了屋子,来到外面欣赏行宫景致。
这座行宫楼宇巍峨,占地甚广,里面种植的花草各异,一望无垠的湖面上停泊着专供贵人游湖的画舫,百兽园里还驯养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
真是,无比的奢华。
待到日洛西山,洛芙才带着两个婢女依依不舍的往回走,几人走到半路,正巧碰见了尚书府的柳宁玉。
柳宁玉见是洛芙,缓缓上前寒暄道:“原来是洛姐姐,我还正想命人去问问洛姐姐的下榻处呢,却是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姐姐。”
柳宁玉如此热情,洛芙自然是明白她是因着司马超的缘故,但这柳家女儿知书达理,倒不似王嘉那种恶毒肤浅的人,洛芙既然心里没打算这辈子与司马超相守,倒是对这个柳宁玉不反感。
上辈子,司马超最终娶的是霜池公主,比起霜池,洛芙宁愿这辈子换成柳宁玉。
洛芙与柳宁玉说出了自己的下榻处,又道:“妹妹若是无事,便到我那里去坐一会儿罢。”
司马超一会儿便能归,这个时候过去,倒是能碰上面。
柳宁玉听了洛芙的话,她微微一笑,回道;“现下天色已晚,多有不便,待明日到了清河,我再去寻姐姐罢。”
柳宁玉虽然那日相亲后已经心系司马超,但倒是个要脸面的。
洛芙见她不肯,便笑着回道:“如此也好。”
二人正在这里寒暄,迎风寻了过来,对着洛芙道:“夫人,大公子已经归来,让您回去呢。”
迎风话音刚落,不待洛芙开口,柳宁玉道:“姐姐快回罢,待得空了咱们再叙。”
洛芙别过了柳宁玉,朝着下塌处而去,刚走到院门口,便见司马超迎面而来。
“你作甚去了?”他见了洛芙,脱口便是质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洛芙回道:“我不过出来随便走走。”
司马超木着脸,盯着她道:“天都黑了也不知归!难道你就不怕遇到什么不妥?”
在行宫里散了心洛芙心情很好,她瞥了眼司马超,半是玩笑道:“此次随御驾出行,可是大公子负责护卫,能有什么不妥?”
明明是她调侃的胡话,但司马超听后,脸色顿时便缓和了下来,他伸手牵过洛芙的手,信步进了屋子。
洛芙命丫头们备水沐浴,她自顾坐在菱镜前卸妆,司马超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品着茶,眼睛却是黏在了镜前的女子身上。
“看够了吗?”良久,她背对着他开口问道。
她语气清冷,没什么温度和情绪。
司马超连忙挪开眼,遂在椅子背上靠下,喃喃自语道:“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我自己。”
说着,她又朝着洛芙看去:“你说咱们成婚都快半年了,我居然能忍住了不碰你。”
洛芙闻言,她手上一顿,遂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道:“你若是想要女人,便只管纳来就是,强迫而来的,又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司马超淡淡一笑:“那些上赶着本公子的女人,我倒是觉得乏味得很,偏偏你这般欲拒还迎的,倒是让我欲罢不能了。”
他脸上的笑容邪魅,看着就似不怀好意。
洛芙眼眸微动,遂又冷声回道:“你若是强迫于我,我定会死给你看。”
司马超脸上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深深的蹙起眉头,冷哼着道:“不过是开句玩笑,真是不禁逗!”
“今后你少跟我开这种玩笑!”
洛芙骤然转过身去,她自顾摘下头上的玉簪,信手扔在妆台上,发出“吧啦”一声响,惊得司马超忍不住一咧嘴。
司马超睨着她,他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起身走到她身后,凑在她鬓边道:“好好的,又要生气作甚,我不过是跟你开句玩笑。”
说着,他拿起被她掷在桌上的玉簪,凑在她跟前道:“你看看你,生气也就罢了,还拿东西出气,这簪子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贵重得很呢,呵呵,我记得这簪子还是你及笄的时候,我悄悄送你的呢。”
洛芙木着脸道:“不过是一支玉簪而已,有什么可稀奇的。”
司马超砸了砸嘴,将簪子放回妆台上,遂抬起两手将她擎在跟前,凑近了问道:“你真的打算一直不理我?”
他凑得太近,那呼出的凛冽气息扑在她面上,让她很不适,洛芙侧过头去,点了点头。
司马超将她的小脸儿扳了过来,俯身吻住了她的樱唇,他欲吻欲烈,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洛芙奋力的想要挣脱开他,可是她被他死死的抵在妆台上,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直到她已经虚脱,司马超才将她放开,他俯身将哭着的她抱上了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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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世子李陵,英隽异勇,是个铮铮好男儿。
他的娇妻沈氏却觉得跟他过得憋闷。成婚五年,她对他百般柔顺,他却对她没有丁点热乎劲。
若单是因他性子冷,她也认了。
可匈奴来犯,九公主就要被逼着去和亲。李陵居然“冲冠一怒”,为了公主表妹,请旨出征。
她终于明白了他冷待她的原因。
她气得不想跟他过了。
和离书都拟好了,就等着李陵归来署字。
谁知,一觉醒来后,她竟回到了跟李陵新婚时
——
李陵娶了个乖巧的小妻子,对他千依百顺。新婚月余,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这几日,李陵却发现新妇有些不对劲。
清晨再不伺候他着衣了;吃饭也不给他布菜盛汤了;夜里他刚靠近她,她便转过身去了。
威严冷肃的李陵忍不住了。
他凑上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只给了他个白眼。
李陵抓抓头:“初来府中,夫人可是不甚适应?”
她又低头不语。
某日,观马球赛时,他见她对着场上某男掩面一笑;某日,又见她手托香腮,读着某才子的诗发呆;还有次宫宴,他竟见太子爷朝她微微笑了一下.
李陵的心一日比一日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