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僵硬的老鼠，渐渐变成柔软的灰黑色，不知道它以什么为食，在肮脏的污水沟里生活，毛皮居然光亮柔软，一眼看上去，比圆耳银鼠都不差。
“九爷，好了。”戴小萌两眼微红，她逼出老鼠体内的灵力箭毒，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这样看来她之前的想法太多余，根本不需要担心中毒的事。
“好了？”光脚九眼中隐有泪光闪现，他看着戴小萌手中的老鼠，咬了咬牙，猛一闭眼怒吼，“你干的好事，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宝贝，再有几天就要生崽，你居然一箭将它射死，你……你……我要……”
“生崽？这是只公鼠，生不了崽。”戴小萌翻过老鼠看了看，脸色微红。
“公的？”光脚九探头一看，神色顿时冷静了下来，“算你运气好，要真伤了我的宝贝，我……”
“……九爷，这个怎么办，要不要我把它烤了？”戴小萌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弱弱道。
“不用，给我，我自己来。”光脚九接过死老鼠，随手一塞就不见踪影，他瞥了眼戴小萌，道：“别说我这个当师傅的小气，说说吧，想学什么？”
“制符，我想学制符。”戴小萌心中一喜，忙道：“店铺有了，可我只会一种力士符，即便加上灵液和符纸，也撑不起一家店，所以我想学些简单实用的灵符，九爷，你会吗？”
“会吗？你在怀疑我？”光脚九嘴边一撇，冷笑道：“炼丹制药，画符炼器就没有我不会的，说吧，你想学哪几种灵符？”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戴小萌兴奋极了，“九爷，我想学些普通灵符，常见又好用，价格不贵但需求量大。”
“比如？”光脚九阴沉着脸，戴小萌居然只想学普通灵符，没出息。
“比如能清除体内杂质毒素的灵符，不需要立竿见影，但每次使用都有一定的作用，长期坚持下去就能起奇效，九爷，有这样的灵符吗？”戴小萌想到田泰、胡石头、铁山等很多人，他们都需要这样的灵符。
“有啊，还真有这种灵符，价钱不贵需求量大，只是制作起来很麻烦，所以很少有人会专门制作，除非是手边刚好有材料，一般的制符师就会随手绘制几张带在身边，用作清洁身体。”光脚九冷笑道。
戴小萌说的这种灵符名清洁符，本意是用来清洁身体，但它的作用不仅仅能消除灰尘和污垢，还能少量清洁出身体内的杂质，长期使用能起到非常好的淬体作用。
只是它需要的灵液和符纸不常用，想专门炼制很费事，加上卖价不高不赚钱，世面上淬体的东西又很多，作用比清洁符强还更赚钱，所以没有人会专门绘制它，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它还有淬体的作用。
“真有？”戴小萌惊喜交加，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东西，忙笑道：“九爷，我不怕麻烦，你就教我这种灵符，好不好？”
“教你？你知不知道这种灵符需要的灵液很少见，符纸也很特别，它虽然是普通灵符，但用的灵液和符纸却不普通，一般店里很少能买到，要么你专门上山去找，要么你自己种植，不过无论是哪种办法，一张清洁符的价格会让你瞬间觉得不值。”光脚九道。
“好像力士符一样吗？”戴小萌睁大了眼睛，有神农山在手，自己种植不是问题，她唯一的问题就是光脚九是否真会，那种灵符是否真有那样的作用。
“对，好像力士符一样。”光脚九笑了起来，“尝到一次甜头就以为有很多类似的事情在等着你，呵呵，不过谁知道呢，你既然想学我就教你，不但教你绘制清洁符，还有另外几种类似的灵符也一起教你，我倒要看看，你制符的天赋究竟怎么样？”
光脚九拿出一支黑乎乎的笔，笔尖却是金色，还有一张同样是黑色的符纸，随手一扔悬浮在他面前，他握笔凝神，整个人瞬间变得不同，好像当初戴小萌拜师时的气势，从他内心深处透体而出。
光脚九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戴小萌再不相信，她也知道光脚九不是普通人，之前那些胡扯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事，她真有可能是他招募的人，一种危机莫名其妙地袭上心头。
“看好了。”光脚九手腕一抖，黑色的符笔上闪动着淡金色的灵光，金色的笔尖金光灿灿，如同一道金光在黑色符纸上流转，眨眼间，一个简单的符文就跃然纸上，灵光一闪之后，它却消失了。
“失败了？”戴小萌不敢相信刚才那张灵符居然失败了？
“失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失败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是专门用来练习的符笔和符纸，如果失败，它会着火，会爆炸，会发出巨响，会弄出各种各样的奇怪动静，只有成功了，它才会安静地消失，明白了吗？”光脚九连翻几个白眼，暗暗庆幸污水沟没有外人在。
“还有这样的符纸和符笔，九爷，在哪买的，贵不贵？”戴小萌双目放光，她要是有了这两件东西，学习难度高的灵符时就不怕浪费了。
“卖了你都买不起，别想好事了，这次让你尝尝鲜，以后学制符的时候自带东西，听见了吗？”光脚九递过符笔，警告道：“这支符笔非常贵，你小心点用，知道了吗？”
“知道。”戴小萌飞快地点着头，她紧紧握住黑色的符笔，感受着笔身上难以言语的触感，脑子里想着消失的符文，金色的笔尖在黑色的符纸上画出一道淡金色的光痕。
同样的符文出现又消失在符纸上。
光脚九脸上流过一丝意外，但更多的却是惊喜，只看一次就能完美绘制出来，虽然只是简单的符文，但这样的天赋也很少见，如果用心培养，戴小萌日后说不定能成为一名上品制符师。
“成功了？”符文一闪而没，没有异响没有奇怪的景象，戴小萌知道自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