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山很急,他急得团团转,自从百宝楼回到三皇子府后,他就被禁足了,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消息也传不出去,已经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发飙了。
“禀三皇子,宫里来人请你前去接旨。”侍卫的话犹如天籁,瞬间将他拯救。
“走,快走,赶快走。”刘伯山疾步朝前奔去,他不管圣旨的内容是什么,只是想趁机摆脱师傅的禁足令,谢天谢地,这世上也只有圣旨能比得上他师傅的话了。
“奉天承运……”
刘伯山很虔诚地听着这道拯救他的圣旨,满脸喜色,其实除了开头几个字外,什么内容他半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
习惯性地谢恩接旨,他将圣旨随手朝侍卫怀中一塞,转身就想朝府外走去。
“三皇子,你要去哪?”宣旨太监伸手拦住了他。
“嗯?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宣完旨了吗?”刘伯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扒开他的手继续朝外走去。
“三皇子?”宣旨太监闪身拦在刘伯山身前,“圣旨已下你这是要去哪?”
“圣旨?本皇子接了啊,你还要干什么,难道还有其他密旨?快快,赶紧宣旨,本皇子急着有事要办。”刘伯山十分不耐,好不容易摆脱了禁足,他还有好些事要去办,怎么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宣旨太监:“……”
发现宣旨太监发愣没动静,刘伯山更不耐了,“你干什么看着我不说话?难道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才能宣旨?那就快啊,走走,去我书房,那里没人。”
刘伯山不等宣旨太监反应,自己转身就朝书房的方向而去。
宣旨太监:“……”
侍卫看不下去了,忙追上刘伯山,“三皇子,圣旨宣你进宫,公公等着你更衣。”
“进宫?谁,我啊,这个时候宣本皇子进宫干什么,母后想我了?你让公公回去告诉她,我现在有点事,等事情办完了就去见她。”
听说是进宫,刘伯山转身又朝大门走去。他经常不在永泰城,母后十分想他,他这次回来虽然进过宫,但没呆多久又出来了,想必是母后生气了,这才会下旨宣他进宫。
“母后你最好了,别生气别生气,等孩儿把事情弄清楚了就进宫来陪你。”
刘伯山一路嘀嘀咕咕奔向大门,侍卫紧跟不舍,想拉不敢,想拦又没那个胆子,眼看着三皇子就要走到大门口了,他忙大声喊道:“关门。”
门房闻声跳了起来,动作无比迅速地将大门关上了,就当着三皇子的面。
他们沾沾自喜,庆幸自己动作快,在三皇子面前露了脸,想想看啊,能让三皇子亲自关注的事他们如此漂亮的完成了,不敢说有打赏,但最少也在三皇子前露脸了。
咣!
大门关上了,当着他的面,距离他只有一丈距离,大门被人关上了。
刘伯山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好不容易从禁足的烦躁中挣脱出来的喜悦一下子就没了。
“你敢关门?”他暴怒了。
门房傻了,随后而来的侍卫冷汗咕咕而下,但他不得不壮着胆子上前,“回三皇子,不是皇后娘娘宣你进宫,而是太后娘娘。”
“太后?皇祖母宣本皇子进宫做什么?”刘伯山怒瞪着侍卫,要是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哼,看他怎么处置他。
“四大城主已经到了永泰城,正在城外候旨,他们的使者此时正在宫中,太后宣你进宫去接待他们。”侍卫一口气将圣旨的内容说了出来。
“为什么是本皇子?”刘伯山听懵了,他长期不在永泰城,宫里宫外的事很少插手,太后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了呢?其他皇子呢,他的那些皇兄皇弟们跑去哪了?
侍卫也懵,只是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宣旨的太监可还在等着呢。
“三皇子,你要不先进宫,有什么事直接问皇后娘娘不就清楚了吗?”侍卫建议道。
刘伯山翻了个白眼,“去,你懂什么?”
转头狠狠瞪了眼门房,他返身回寝室去换衣服,知道走不了就只能认命,但脑中却在急速思索,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哎,笨啊,人不能亲自去查,但消息可以试着去沟通啊,回想上次和田衡聪联系的时候,那个小子说他就要成亲了,姑娘他也认识,就是他们一起救下的小猎户。
说起来他也算是他们的媒人,虽然那个姑娘长得不怎么好看,皮肤有点黑有点粗糙,但兄弟喜欢就没问题。
可问题是,那天来找他的姑娘又是谁呢?
容貌漂亮修为又高来历还很神秘,这样一个姑娘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着田衡聪的名义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死小子,分开才多久就认识了这么个姑娘,半点风声都不透,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哎呀,烦死了,什么都不知道感觉糟糕透了,该死的田衡聪,等见到你要你好看,弄这么一个没办法弄明白,想要不去想又抓心挠肝的事真是煎熬啊!
任由丫环伺候他换了衣服,重新给他梳头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田衡聪不是这样的人啊。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点,田衡聪这小子很自律,从来不搞莫名其妙的事,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和他熟络的姑娘,他不可能不告诉他,毕竟,两人不久前才通过消息。
对,这个姑娘一定是他们共同认识的人,所以那个姑娘才会找到他。
可是问题来了,这个姑娘究竟是谁呢?
翻遍脑海,几个和他和田衡聪都相熟的姑娘的脸在来回换,谁都不是,那么特别的姑娘他一定见过就不会忘,可是为什么不认识呢?
没道理啊?
任由侍卫扶着上马,刘伯山还在想那个姑娘究竟是谁?
没办法从认识的人中找到,那就仔细回想那个姑娘,看看有没有可能是改变过容貌,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可惜,一直到宫门口下马,他还是没想起来那个姑娘是谁,甚至像谁都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