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山道:“是啊,很奇怪吗?”
九爷沉吟了会,问道:“你说百宝楼的管事托你拍下玲珑,为什么,他为谁拍的?”
刘伯山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说是个老主顾,碰巧我刚回到永泰城太无聊,想着能有点事玩一玩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
九爷翻了个白眼,又瞪了眼田衡聪,“你这朋友还真是有意思啊,堂堂三皇子跑去帮一个小管事当托,居然为谁都不知道,呵,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啊!”
“你说什么,你谁啊,居然敢这么跟本皇子说话?”
刘伯山闻言大怒,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看在田衡聪的面子上才会和颜悦色,没想到居然被人鄙视了,要不是他现在势单力薄,他早动手揍人了。
“我是谁?你耳朵聋了,我是你家九爷,听清楚了没有,九爷。”
九爷的脾气更是火爆,找不到戴小萌的一肚子气还没处撒,刘伯山这时凑到面前,他不找麻烦才就怪了。
“你才……”刘伯山暴跳起来就要和九爷对上。
田衡聪连忙拉住他,使劲往后拽,“伯山,别说了。”
“凭什么不说,他谁啊你这么护着他,你放开我,他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唔唔,喂,你干嘛捂着我的嘴啊,他……”
田衡聪满头大汗,刘伯山用尽吃奶的力气挣扎,他不得不也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才将捂住刘伯山的嘴,没有让他说出更让九爷生气的话。
九爷半点都不买田衡聪的账,冷笑道:“田衡聪,小萌不在你胆子变肥了啊,放开他,让九爷我看看三皇子的威风。”
田衡聪苦着脸求饶,“师傅,小萌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伯山他人不坏只是不知道一些事而已,你就绕过他吧。”
九爷冷笑道:“不知道?哼,不知道就要学,不知道就要问,九爷今天兴致好,正好教教他,你放开他。”
田衡聪见求饶没用,只得道:“师傅,这里是永泰城,我听虎姐说城中有大阵,可以感知城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虽然有些夸张,但伯山的身份特殊,别人有什么事或许没人知道,但他有事就一定有人知道。”
九爷闻言大怒,“呦,真是胆子肥了,居然敢威胁起师傅,啧啧,幸好小萌不在这,要不然还不被你气死,小子,你是不是真要护着他。”
田衡聪一个脑袋两个大,左右为难,他本就不擅长这个,看看刘伯山再看看九爷,没办法了他只得一闭眼,道:“师傅,不是我要护着伯山,实在是没有必要,难道我们在这里吵一架就能找到小萌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我吧。”
放开刘伯山,田衡聪朝着九爷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昂着脖子一副随打随骂的架势。
刘伯山:“……”
九爷:“……”
咳,一直装死中的彭良此时咳嗽了一声,讪笑着道:“呵呵,九爷,我刚才好像发现了点东西,你要不要先看看?”
“什么东西?”九爷立刻转头看向彭良。
彭良指了指房间的一个角落,“九爷,这里好像有人布设过阵法的痕迹。”
“有布设阵法的痕迹不奇怪啊?”九爷不解的看了几眼,这在他看来太过平常了。
常在外走动的人都会在居住的房间里这样做,安全防盗,离开之后有些人会扫干净痕迹,有些则会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处理完,随着下一位客人的到来,或者是酒楼本身的清理,这样的痕迹很快就会消除了。
他们现在这个房间里有痕迹,只可能是上一个房客刚离开他们就入住了,因为万仙楼这样的酒楼,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这样的疏忽。
可是,当他仔细看了之后,神情立刻凝重了起来。
“田衡聪,别装死,过来感应一下。”他抬脚踹了田衡聪一脚。
“是,师傅。”田衡聪忙站起来走了过去,一眼扫过残留阵法痕迹的地方,心就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师傅,这是……这是……”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刘伯山好奇的凑了过来,“是什么啊,你到是说清楚啊?”
“是小萌,这是小萌住过的房间,我们来之前她还在这里住过,师傅,我们找到小萌了,我们找到她了。”田衡聪禁不住笑了起来。
“是吗?她在哪?”九爷不给面子的泼了一盆冷水,“小萌不是你这个笨蛋,她如果没事的话,不会在房间里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田衡聪脸上的笑容立刻冻住了,嘴皮开始哆嗦,“师傅,你的意思难道是……”
九爷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既然小萌曾经在这里住过,那么问问万仙楼的人不就清楚了吗?”
刘伯山立刻自告奋勇,“我去。”
九爷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田衡聪立刻点头,“对,伯山去问最合适,万仙楼的人不敢不告诉他,我陪你去。”
“好。”刘伯山拉着田衡聪转身就走,九爷的眼神太恐怖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腿软。
有刘伯山出面,很快就打听到这间房前房客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没什么大用,至少在刘伯山看来是这样。
九爷却急了,“小萌一定是出事了,她交了三天的房钱,人却没住在这,要不是出事了,她不可能这么败家。”
田衡聪连连点头,戴小萌是个勤俭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乱糟蹋钱。
刘伯山却不同意,“不可能,我师父一直都在找小萌,如果她有事,我师父早告诉我了。”
田衡聪忙问:“真的,你师傅什么事都告诉你吗?”
刘伯山道:“当然,我师傅告诉我,他之所以要找小萌是因为她身上有远古那些东西的气息,我想,我们找不到她,很可能是因为那些东西的缘故,你们应该知道,不久前有东西进入了永泰城。”
九爷和田衡聪对视了一眼,“你师傅知道小萌身上的气息是什么东西吗?”
刘伯山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傅没说,只是告诫我那些东西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