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从噩梦般的修炼中挺过来,戴小萌想死的心都有了,修为像坐火箭般的嗖嗖往上窜,但身心的折磨更加恐怖,几乎是翻倍的往上窜,偏偏意识还一次比一次清醒,想昏过去都无法做到。
“九婆,我想吐。”
“快了快了,再有几个月就不会吐了。”九婆笑眯眯的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戴小萌的后背,好像她刚吐过一样。
戴小萌:“……”
她满头黑线,怎么说话呢,听上去像是怀孕一样,什么叫再有几个月就不吐了?
九婆笑道:“还有两天就是四方会召开的日子,你不想出去看看?”
额,原来是这样,两天的时间对于神农山可不就是两三个月,果然是再吐几个月就不用吐了。
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检查了下修为,戴小萌猛地睁大了眼,大乘中期巅峰,怎么可能,这也太快了吧,只差一点点就步入大乘后期,那可是渡劫期最后一个境界,只要再忍受两三次噩梦般的修炼,她就可以步入老怪物的行列。
戴小萌突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感觉太美妙了,这就要飞升了吗?
“别做梦了,你不可能成为老怪物。”九婆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美梦中唤醒过来。
“为什么,怎么会不可能,不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嘛,我再忍忍就挺过去了。”戴小萌这时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完全忘了自己修炼完后要死要活的样子。
九婆笑道:“没错,你是可以挺过去,但丹药没了,你再能挺也是白搭。”
戴小萌兴奋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主动去承受那种噩梦般的修炼,九婆居然告诉她丹药没了。
“九婆,你再炼几炉呗。”她拉着九婆的手使劲摇,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撒娇道。
九婆笑着拍了拍戴小萌的脸,可惜道:“不是九婆我不想炼,没有灵药九婆也无能为力啊。”
啊,原来是这样。
戴小萌这时才有空去看周围,原本随地堆积的丹药消失大半,留下来的也是常见的几种灵丹,灵田里的灵药长势良好,但闻闻药香就知道,距离采摘还有不少时间,至少在几个月内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看这些,灵田里的药大都是辅药,真正要用到的灵药长在那些地方,没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是没法用的。”九婆指向远处的群山,那些都是在神农山发生巨变的时候出现的。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神农鼎化身成了九婆,在群山峻岭中采集了大量的天地灵药,才能炼制出供戴小萌这段时间修炼的灵丹。
“也就是说,我的修为也就到这了,是吗?”心有遗憾,但戴小萌也不太沮丧,能够有这样的机遇已经是难得了,按照正常时间计算也才一年左右,她就从一个修炼小白成了大乘期高手,这事如果说出去,天底下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那些渡劫期的老怪物们,哪个不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岁月,对比他们戴小萌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差不多吧,如果能够让神农山再次发生巨变,你或许还有机会更近一步。”九婆道。
戴小萌闻言摇了摇头,上次神农山发生巨变是因为金丝翠甲和逝金宝镜,这两件东西无论是哪一件都是世上罕有的宝贝,她能够无意间遇见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她转头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神农山,如果还有能让它再次发生巨变的机会,恐怕不是两件世上罕有的宝贝就能做到。
法宝进阶和修为进阶一样,越是往后越是困难,戴小萌连想都无法想象,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做到这一点。
“机缘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九婆笑道:“神农门当年炼制了许多件神农山法宝,以当年神农门鼎盛的状况,能进阶到现在这样状态的也没几个。那么多年过去了,神农门都要湮灭在时间的岁月中,你却机缘巧合的开启了神农山,并且使之进阶到现在这样,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缘呢。”
戴小萌看着九婆似笑非笑,这个神农鼎的化身总是神神叨叨,看着没头没脑但总有它的道理,无缘无故这么说,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九婆,你就直接说吧,接下来要我去哪碰机缘。”戴小萌也不去猜,直接将问题抛给九婆。
“呵呵,我怎么知道哪里有机缘,不过是看你满脸红光才猜测你出门会有好运,既然有好运,那离机缘也就不远了,对不对?”九婆说着朝戴小萌挤了挤眼睛,很是猥琐。
戴小萌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算了,不和九婆磨嘴皮子了,管它什么机缘,既然没有灵丹修炼,四方会又开始在即,她也该出去看看了。
出了神农山戴小萌就直奔西玄殿,她可没有忘记曾经答应过田百亩的事,虽然晚了两天,但只要人救回来就算没有违背诺言。
西玄殿内还是和上次来时一样,没有多余的人,刘龙昏昏沉沉睡着,微微张开的嘴巴里还有褐色的不明液体流淌下来。
这是……
算算时间,戴小萌恍然大悟,看来送药的宫女刚走不久,这个刘龙显然是服了药刚睡下,口中残留着没有完全咽下去的药汁。
轻轻掰开刘龙的嘴,戴小萌发现他口里残留的药汁还不少,显然是有意没有咽下,不知道那个送药的宫女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也太不尽职了吧。
不管了,既然有药汁留下,她就取出药汁拿给九婆,然后拿出专门问九婆要的灵丹塞入刘龙的口中。
灵丹入口即化,乘着刘龙还没醒过来的空档,戴小萌将西玄殿内的高手全都定住,然后回到刘龙的面前,看着他慢慢睁开眼睛。
“你是谁?”刘龙的眼睛里一片迷茫,戴小萌的穿着显示她不是宫女,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西玄殿内呢?
“你是谁?”戴小萌反问,刚服下灵丹也不知道恢复了几分,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