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思从小虽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可沈氏夫妇却从未动手打过她一下,再加上小时候被靳一生宠坏了,自然是个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无法无天的性格。
长这么大,她觉得自己最委屈最难过的事情便是以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虽然内心抵触又反感,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她几乎很快就接受了一切。
结婚以后,靳一生对她还是可以的,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即便偶尔被她气坏了,也是冷着脸一语不发,再最多也就是骂她几句,打她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且,此刻他打她,还是在这样一种屈辱又难堪的境地下,打了她一个女孩子的屁股,沈相思瞬间呜咽出声。
她明明想奋力反抗,不管不顾地还下来这一巴掌,可是身体仿若在那一瞬间被卸了力一般,不停乱蹬的双腿也老实安静下来。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和靳一生这个大坏蛋离婚,立刻,马上!
到底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即便已经是气急败坏了,靳一生放下她时还是刻意地放轻了动作,阴沉着脸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身体在接触到床的一瞬间,沈相思迅速往一旁爬去,抗拒的姿态明显。
靳一生皱着眉看着她,在她即将跳下床的一瞬间,拽住她的双腿,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将她拖拽回来。
沈相思恨恨地瞪着他,因为怒火和委屈,重重地喘着粗气,她不甘心地再次向床的一边爬过去,依旧是在即将爬下去的一瞬间,被他再次拽着脚腕拖拽回来。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他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神邸一般,仿若捉猫逗狗一样毫不在意地逗弄着她。
沈相思终于彻底爆发,恨恨地将枕头丢到立于床边高大的男人身上,涨红着脸呜咽出声,“离婚!靳一生,我要和你离婚!”
靳一生闻言,脸色彻底难看下来,原本就存于胸腔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怒极反笑,冷嗤一声开口,“你不是说自己是工具吗?呵,工具还有说离婚的资格?!”
她的“离婚”两个字完全引爆了他,理智瞬间焚烧殆尽,以至于他说到最后时都是咬牙切齿的,原本存的逗弄她的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生气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邪气又恐怖。
沈相思此刻也气急了,可是她的生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委屈和难过,打她又打不过,跑她又跑不了,于是也口不择言起来。
“对!我是工具!我承认!我现在不想当工具了不行吗??我要离婚,我就要离婚!!”
她一口一个工具,一口一个离婚,这几个字仿佛无数个铁锤砸在靳一生的太阳穴处,刺激得他大脑生疼。
靳一生一言不发,只是粗鲁地抓着她的脚将她拽到身旁,倾身而上,恨恨地堵住了她的嘴。
沈相思哪里是个受得了委屈的性格,双手用力地推拒着他,不停地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刮到他的脸上,瞬间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