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又是王胜闫旭吴钢输,叶骁赢他们三个,龚平赢了叶骁。
龚平又是连本带利把钱推进牌池,因为钱太多了,龚平提议用一张10元的叠成三角形代表一万,这其实就是筹码的意思。
他又是四万八全压。
吴钢笑道:“龚少爷,你一把压这么大,不太好吧。”
“叶老板,你接不接。”龚平问道。
叶骁道:“上不封顶是我提出来的,大家都同意了,但是真没有想到有人真的会一手压五万的。”
“你接不接吧,不接我就走人。三万的本,赢了一万八,也可以了。”龚平笑道。
“封顶五万,不能再高了。而且,仅此一次。”叶骁说道。
“没沙胆就不要赌博,赌博赌博,关键在于一个搏字,赌徒们十赌九输的根本原因,就是输了敢加注,越输越敢赌得大,可是真的手气好了,赢了,他却不敢加大注了,为什么?他怕输,结果呢,他果然输了,输得精光。真正的高手,是输的时候下小注,赢的时候下大注,我就是按照这个规律来的,所以,我不想赢都难。”龚平洋洋得意,在大行家们面前炫耀小老千的浅薄。
“现在,明显是我手气好,赢的时候,要搏,就搏一个心跳。”龚平笑道。
“没准龚少爷真的撞上了一条天路呢!”杨觉局外人不怕事大,笑道。
吴钢下决心这手吃掉龚平,让这个讨厌的家伙滚蛋。
他提出洗牌,无影手洗牌,就算闫旭都看不清楚吴钢的编辑手法。吴钢确定这场人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的手技。他很从容的把大小王编辑在了牌的下面。洗完牌,他又第一个拿出骰子,要丢骰子,被龚平伸手拦住:“吴老板,先下注,再丢骰子,我这手五万,来不得半点虚的。”
先下注再丢骰子,本来也该如此。只是大家有时候先下注,有时候是丢了骰子再下注,并没有特别要求这一点。不过,每次下注,都是在发牌之前,这点规矩还是没有乱的。
龚平提出先下注再丢骰子,也是合情合理。没有人较真就算了,有人较真,大家就得守规矩。
吴钢不悦说道:“恭少爷,难道我还会赖账么?这是我家,几万块,我也随时拿得出来,你这话,不是扫我面么?”
“先下注,再丢骰子!”龚平淡淡说道。
“先下注吧!”叶骁也说道。毕竟,理在龚平这边。
“好!”吴钢说道,有点赌气的口吻,“叶老板,既然你也这样说,那我也下五万,你敢不敢接受?”
“吴老板,先下注再丟骰子,龚平说的话在理。既然我受了龚平的五万,没有理由驳回你的五万,我受了。”
王胜说道:“叶老板,你受了不过是一句话,可你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啊。”
“对啊,吴老板,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闫旭也说道。
“杨觉,你来给我做个证,我的工地能不能证明我能拿出十万?”叶骁不急不躁的说道。
杨觉笑道:“王老板闫老板,叶老板是个有钱人,不会赖账的。”
“如果他这手输了,加上先前借吴哥的钱,可是十二万了,这可是一笔巨款。”王胜冷冷说道。
“百分之十利息,三天内还清。我懂规矩!我的工地也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的那工地,总造价近亿。”叶骁变脸说道。作为一个有钱人,他受不了别人的冷言冷语。
“哦,对不起,请叶老板原谅我王胜的不知之过。”王胜说道。
叶骁道:“你我第一次认识,彼此不熟悉,你的话,我不会见怪。”话说得客气,口气却已经不悦。明显是怪上了!
吴钢压了五万,说道:“我丢骰子了。”他这次志在必得,示意王胜闫旭看好场子,注意有谁在捣鬼没有。龚平的双手离开了台子,端起茶杯来喝茶。叶骁也在抽烟,双手不碰台子。王胜闫旭都是手放在台子上,没有东西遮掩,有任何小动作都一目了然。
吴钢丢出骰子,骰子转动,眼看就要是个6点,谁知道骰子突然微微一凝滞,倒下来,却是个1点。
吴钢心中凉了,这里有高手,确定无疑。
叶骁王胜闫旭龚平刚才都不可能搞鬼,双手的位置决定了他们无法出手。剩下来的人就只有他自己和杨觉,还有个替叶骁把账的大潮。
杨觉是自己人,就算不是自己人,他也没有那个本事把骰子控制,剩下来的叶骁一定是个大水鱼,毫无手法基础,更不可能改变骰子的点数,那就剩下一个可疑的人,局外人大潮。
吴钢的心中猛地一跳。他从未见过大潮赌牌,所以无法判断大潮的深浅。刚才他只注意到了在场的赌牌之人,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旁眼在搞鬼。
吴钢看向大潮,那小子的眼神充满了杀气,怎么看都是一个打手,不是一个千手。
可是,全场中,最有可疑的就剩下他一人了。
今天这个局,有鬼,不能搞下去了。
吴钢背脊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他自己设计出来的群蜂局,今天被水鱼灼眼了。妈-的,这要是传出去,这个圈子完全没有办法呆了。
这一把,龚平丢出个4点,赢得了投掷骰子的权力。吴钢已经做了手脚去改变那骰子的点数,但是,有人明显比他更厉害,又把那骰子给变了回来,虽然无法变成6点,却翻回来个4点,4点,已经是最大的点数。
龚平双手离开桌面摇动骰子,悬空丢出骰子,这证明他无法通过桌面来控制骰子的点数,吴钢出手了,然而,骰子再次丢出了吴钢不愿意看到的点数:5点。
叶骁从龚平开始发牌。
吴钢眼睁睁的看着龚平得到大王,叶骁得到小王。
这一手,龚平赢叶骁,叶骁赢吴钢王胜闫旭。
这一手,吴钢王胜闫旭三人输了七万。
叶骁付给龚平4万8,还赚2万2.
吴钢感觉头一下子头好疼,王胜闫旭的钱,都是他的本。他们同一条战线,事前也没有说好万一输了如何分摊成本。换句话说,王胜闫旭杨觉完全可以赖账不认!
今天是怎么了,如此不顺,这可是群蜂局,群蜂局,死局,可他感觉好像死的是自己。
“叶老板,今天先就这样吧,我的钱输光了,下次我们再来。”吴钢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虚汗。
龚平站起来,收起扑克,笑道:“这副扑克,送给我做个念想了。”
吴钢再也绷不住了,这牌是他的独门焊记牌,到了一个也懂一点千术的人手里,风险太大了。因为龚平的身后,必然有个教他千术的师父,龚平看不出来,不能保证他身边的老千也看不出来。
“不行!”吴钢说道,“我是大输家,这牌,我要留做念想的。”
“是吗?你的身上不是已经有了一副牌了,你这么两幅都想要。”龚平突然出手,一把按住吴钢,把他的头摁在桌子上,嘴巴咬住桌面,无法发声,膝盖顶住他的后腰,腿别着他的双腿,令吴钢完全无法动弹。
王胜闫旭杨觉都是愕然,看着龚平制住吴钢,没有动弹。
龚平一把掀开吴钢的衣服,向上一抖,一副牌啪的掉了出来,龚平笑道:“吴老板出千,换了牌,我们现在玩的是焊记牌,新牌被他换进了他的衣服里面,贴肉藏着。王老板闫老板还有杨老板,按照规矩,赌博出千,第一是剁手,第二是赔付庄家全场输了的所有钱,叶大哥,大潮,王老闫老板,你们看这局怎么收场。”
叶骁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吴老板,我先前天路赢了八万,然后全部输给了你,还向你倒借两万,你得赔付我这八万,借你的两万的账,也一并抹除。另外,你既然不仁,就别我不义,叶老板,我也不要你的手,我只要你三根手指就成。大潮,跺下吴老板的三根手指,右手的。”
对于一个老千来说,右手三根手指,相当于吕洞宾的点石成金手。毁了,永远没有了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