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峰轰然倒地,重重的砸在拳台上,身体都弹跳起来。
他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跟着他感觉自己的小腿,后背,肩膀,三处剧疼,三片血肉被大潮的猴拳掏了下来,鲜血飞溅。
林振峰嘶声惨呼!
身体上的血肉被硬生生撕下来,恐怕谁都会叫几声。
疙瘩哥和他赌场的管理人员,还有稍后下来的吴春等千术高手都看得触目惊心。
这大潮的残忍嗜血的手段丝毫不比林振峰差。
林振峰六处皮肉被撕下,疼痛无比,一身都是鲜血。
他终于尝试到了不穿衣服戴上拳套的短处了。拳套戴上,除了挥拳,就连搂抱反击都不能,因为十根手指都被束缚了。而且,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拳套是自己很难解下来的,当然你可以用牙齿咬,但也很难咬下来。
等林振峰挣扎着站起来,他就好像一尊血人。各处的鲜血都在很顺畅的流淌。他全身就穿了一个短裤衩,他的眼神里,却更加嗜血。
而大潮又站到了离他最远的拳台角落。
林振峰要想打倒大潮,必须跑过去。
林振峰跑了过去。
大潮贴地滚出角落,等林振峰转身追来,他早就一个滚翻,一个弹跳,站到了围绳上去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振峰,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奚落。
“你下来,孬种!”林振峰吼声如雷。每走一步,拳台上都是一个血的脚印。
龚平笑道:“这林振峰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林氏内家拳,我也会!”大潮摆出个拳式,看得林振峰一愣。
“林远山,你认识吗?他是你什么人?”大潮说道。
林振峰顿时怔住。
“是你爷爷,你师父,还是你师祖?”大潮呼呼呼打出几拳,跟林振峰刚才的拳式一模一样。
“你是?猴拳宋的传人?”林振峰说道。
“我是。”其实大潮还是第一次听说猴拳宋的名头,他并不确定爷爷年轻时候的名头是不是叫做猴拳宋。爷爷教他练拳,都不告诉他学的是猴拳,何况爷爷年轻时候的名头,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起的。
但是,除了爷爷,还有谁能叫做猴拳宋?而对方会林家拳,也刚好姓林。
“宋乃成是你什么人?”林振峰的眼神中的敌意终于减弱。
“我爷爷!”
“果然!”林振峰喃喃说道。
“果然什么?”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林远山是我爷爷,但我没有见过我爷爷。”林振峰说道。
“哦,难怪林家拳的腿法,你一招都不会。”
“我就从父亲的手抄本里学到了林家拳拳法的上半部,林家腿法,已经失传了。”
“林家腿法是这样的!”大潮突然踢出几腿,啪啪啪,连中林振峰的双腿。林振峰闪避不及,连连后退,大潮的每一腿击中他的腿,就好像钢鞭在抽,令林振峰的双腿麻木。
大潮突然跳起来,腾空,双腿绞住林振峰的脖子,一扭一绞,把林振峰给绞倒。
林振峰再次重重的倒在拳台上。
“林家腿法配合上林家拳法,才是真正的林氏内家拳。我见你只有拳法,就知道你今天赢不了我,你的下三路,是个缺陷。”大潮说道。手一伸,猴拳掏住了林振峰的咽喉。
疙瘩哥和吴春等一帮十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潮只要手一用力,就会把林振峰的咽喉给掏断。
大天等兄弟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龚平笑了。大潮都还没有出旋身三劈挂,就赢了林振峰,这也太值得庆祝了。
龚平第一次看见大潮使出猴拳。前世里,他没有机会见识到正宗的猴拳,也没有听说过猴拳如何如何厉害。
现在,猴拳和林氏内家拳,他都想学。
龚平的近身格斗术和地面绞杀技是最厉害的,在非常狭小的空间里肉搏,对上林氏内家拳和猴拳,龚平都觉得自己会稳赢不输。
越是狭小凶险的空间里的近身徒手搏击或者是刀术对刺,龚平就越是厉害。
但在空旷的拳台上,就要看各自的临场发挥了。
大潮说道:“林振峰,你令我很遗憾,本来我是想很光明正大的赢一次林氏内家拳的,谁知道你只是个半灌水,学了拳法却没有腿法,林氏内家拳,你才学了一半。我胜之不武。”
大潮放开林振峰,站起来,踢踢林振峰的身子:“起来吧,你死不了的,快去医院。”
林振峰站起来,一个趔趄,说道:“你叫宋大潮?”
“是!”
“兄弟,不打不相识,我有话要对你说——”林振峰扑的倒下。
失血过多,他严重缺氧,再也无法支持。
龚平飞身跳上高高的铁丝网,从网上翻越过去,跳进拳台,大潮已经背起了林振峰,龚平喝道:“大哥,大天哥,趟开路,去医院。”
大天愕然:“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先救人,这是故人,是朋友!”大潮吼道,一脚,把锁上的木门踢得粉碎。
在两个人开打之后,进出拳台的木门被疙瘩哥经理给锁了,不死一个,不会开门。
大天忙叫道:“是朋友的让开道,挡道的一律打死。”
王胜闫旭小刀等人发声喊,各各找了顺手的凳子棍棒,小刀则是双刀在手,兄弟们一路打出去。赌场经理主管保镖千手们都纷纷让开,无一人敢拦。
冲到负一楼,龚平喝道:“大哥,大天哥,赌场老板故意设局请了高手来打杀大潮,既然对方先出手要大潮哥的命了,我们该怎么做?”
叶骁脸色铁青:“别人要我兄弟的命,我就要他的命,兄弟们,砸场子。”叶骁首先抽出随身军刀,两刀下去,就把一张赌桌给劈开两半。
赌场里赌客和工作人员都惊声尖叫逃走。
“砸!”大天吼道。
大天的六大金刚和十几个小兄弟们立即动手,大潮背着林振峰率先冲出赌场,冲外面吼一声:“动手!”
外面场场都在候场的百多个兄弟立即不声不响的抽出家伙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