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天叶晓等人,也在这个时候,才知道龚平的道道太多了,在兄弟们面前,龚平都从未露过这些技术。他是叫兄弟们在蜡烛上去烤,而且是一张一张的烤。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了。
像龚平这样,完全可以用两张硬质纸,或者是薄铁皮加热,然后丢几张牌上去,那牌如果是药水点剂,立即就会变点数。
龚平用手在火上烤,这是在耍宝。不过这个宝看得对手们都是一愣一愣的。殷杰一直瞅着龚平的手,看他的手是不是真的不怕火烧。
他自己看着都疼,龚平却神态自如,这是什么功夫,殷杰很想学。
龚平很快搓完一副牌,用开扇的技术打开在桌子上,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呼吸声。
牌变了,多出了好几个a,3,7,10,而少了2,5,9等牌。3和7,刚好加起来是10点牌,最多的a,a能算做1点,也能算做11点,要拿到21点,必须要多a牌。
“欧哥,你怎么说?”龚平看着欧冲警官。
欧哥看向钱大同,钱瑞。
钱瑞嘿嘿一笑,抽出烟扔给欧哥,笑道:“老千牌,对,我也亲眼看见了,但是,这牌会是谁的呢?我们的,你们的,百货公司的?还是欧哥路上调包了?龚平,你要赌牌,就赌,弄这些玄虚的东西,你能证明什么呢?我没有理由和证据证明这老千牌是你的,但我知道一点,这老千牌跟我们无关。你说的那个什么上班女子如何如何,这能证明什么呢?证明她换了牌,你看见她换的牌?还是你买通她换了牌,然后你来贼喊捉贼。我们就没有安排过任何一个女子去百货公司卖牌的地方上过班,这事情很简单,欧哥是警察,他可以去查嘛。事实胜于雄辩嘛。”
叶晓顿时脸色就青了。
证据如山,对方推得一干二净,这太扯了。而王大天等人却觉得好正常,为钱瑞的无耻和辩才点头。他们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睁眼说瞎话,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别人的东西说成自己的,而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的。
龚平笑道:“行啊,既然钱大哥如此说,欧哥怎么说?”
“我同意钱瑞的说法,这牌,是谁的,谁做了手脚,需要下来调查才知道。”欧哥恶暴暴的说道。他不满钱瑞瞒着他做事,也不满龚平的咄咄逼人。其实钱瑞也不知道这牌的秘密,他不是老千,他只负责组织的白道关系,跟白道关系无关的文活千术,他一样不懂。
但是如何甩锅,他是懂的!
“那行,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龚平说道。
欧哥眼望钱瑞:“牌不能用,接下来该怎么做?”
钱大同说道:“去下面小卖部买牌上来,接着赌。”对方喊出了两局全胜扫他们,就算他们因为这件事情不赌延期,事情传出去,他们也是输了一局。
龚平道:“这样吧,你们我们都别去人,欧哥也别去,叫酒店前台去买牌,她高兴去哪买都行。”
“不行!”钱大同断然说道。
既然对方早就准备了蜡烛来掀开他们温度牌的秘密,接下来派谁去买牌都行,坚决不能用对方建议的人。
“那钱大哥你的意见是什么?”
“老规矩,双方都去人,一起去下面任意小店买一副牌上来。”
“行啊!”龚平说道。
于是,这边派出的人是殷杰和闫旭,对方派出的人是吴钢和吴春。
在等待买牌上来的时候,钱瑞内急,去上厕所。叶晓一直暗暗盯着这个把白的硬生生说成黑的的家伙,钱瑞一动,叶晓也说声去嘘嘘一下,跟着就走出房间。
钱瑞叶晓一前一后去嘘嘘,钱瑞嘘嘘中,叶晓也来了。
钱瑞说道:“叶大哥,有没有兴趣合作赚钱?”
“对钱,我一直都有兴趣。”叶晓掏出大家伙轰轰的冲,看得钱瑞一阵羡慕。
“不是我贬低王大天,他就是一上不了台面的流氓,叶大哥,我看中你们县城的那批人,个个是干将,我在省城,负责文,你们来,负责武,绝对赚大钱,现在省城大力搞开发,到处都是钱。”钱瑞说道。
“怎么个合作法。”叶晓抽出皮带。
“地下赌场,我们七,你们三;麻将茶楼,我们六,你们四;车站录像厅酒吧发廊,这些生意,主要你们出人投资经营,我们这边五,你们五,如何?我保证你在省城的生意一帆风顺,来钱快如潮水。”
“那行,我们先把另外一笔账算算。”叶晓手里的皮带一下子就圈在了钱瑞的脖子上,一收,钱瑞顿时窒息。
钱瑞大吃一惊,叶晓动手杀他?他恐惧之极,拼命乱抓乱踢,叶晓头向后偏,钱瑞抓不着叶晓的脸,而喉咙越收越紧,他双手忙去拉皮带,叶晓单手勒着皮带,钱瑞双手去拉,纹丝不动。
“你这种人渣,我会跟你合作。”叶晓手上力量一紧。
钱瑞无法呼吸,眼珠瞪出,舌头伸出,身体蚯蚓一样乱扭。过了一会,他渐渐挣扎不动了,双手下垂,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叶晓收了皮带,扎在腰上,把钱瑞丢进尿槽里,把头朝上,然后整整衣服裤子,施施然走出厕所。来到门口,冲门口钱瑞一起来的两兄弟说道:“兄弟,钱大哥在厕所里晕倒了,我叫都叫不醒,你们快去看看。”
那两兄弟一惊,狐疑的眼神盯一眼从容自如的叶晓,飞快冲进厕所,把钱瑞抱出来,平放在过道里。一个看着钱瑞,一个跑进房间喊道:“不好,钱老板晕倒在厕所里了。”
欧哥,钱大同都吃一惊,立即站起来,快步跑过去。走廊上,钱大同歪着头躺在地面地毯上,一身尿骚味弥漫。
龚平等人也跑去看热闹,纷纷关切的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倒了呢?”
叶晓说道:“我在办事呢,就见钱大哥咕咚一声就倒了下去,我不敢去救他,怕背黑锅说是我害他的,事儿都没有办完,我就跑出来喊人了。欧哥,你摸一下看看,我内裤都是湿的。”
龚平说道:“钱瑞大哥年纪大了,可能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这种晕病,有了第一次就很麻烦,说不定他今后经常性晕倒哦。”
“是啊,老人家最好别出来,像这种晕病的话,要不是有叶晓大哥一起进去发现了,死在厕所里都没有人知道。”王大天深表同情的说道。
“对啊对啊!”王胜说道,“我们隔壁那老头就是这种晕病,结果上厕所的时候死在厕所里了,弄了一身屎,啧啧,好可怜。”
哗!
一桶冷水泼在晕迷不醒的钱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