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丽身子一僵,没想到简非离会提钱。
她脑子迅速转了一转,其实按道理应该是她给他钱才对,她要借他的种。
“一千。”没想到他能忍得这样久,据师兄说,他之前给别人用过这药,喝了后的男人绝对等不到半分钟就会兽性大发,可是这个姓简的喝了那杯茶足有五分钟了,居然还能忍得住,厉害,果然是她找的男人,绝对错不了。
“好。”简非离就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了一样,再也无法忍受,大手猛的一扣,便扣住了女人的纤腰,黑眸轻轻眯起,他撇开了脑子里的蓝景伊。
总是正常的男人,他也要做一次正常的男人。
如此而已,简简单单。
撒丽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仿佛要把她一口吞吃了似的,让撒丽感觉到那人眼中传来的刺冷和不屑,原来自己的美貌居然都没有让这个男人动那么一点点的心思,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难不成心里还装着一个深深爱着的女人,所以对她只是需索而不是动心吗?
身子微微打了个寒战,在药物的作用下这微小的动作简非离却一点也未察觉。
那只大手又是一紧,薄唇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撒丽那桃红色的小唇上,肆意的吸吻,另一只大手随即覆上女人的背,从女人的身子上传来的柔软不时的激发着那颗欲壑难平的心,顷刻间男人的大手顺势拉开了女人火红色长裙的拉链。
突然,那只大手滑入了她的衣服,指尖优雅地拂过,一寸一寸……
“嗯啊……”那手的力道让撒丽瞬间只觉电流扫过全身,她身子微微一颤的时候,男人顺势打横抱起女人向床前走去。
此时撒丽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她很清楚下一步男人要做的是什么,这明明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可此刻的心里却矛盾了起来,真的就这样让这个陌生的男人吃光抹净吗?这些年在黑道上打拼自己已小有名气,无论有多难一直守身如玉,。
正想挣开眼前的男人,可是此时燥热难耐的男人猛的将她丢在了床上,动作粗鲁的仿佛在丢一个洋娃娃一般,随即,男性的身躯便朝着她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他的吻落下,舌尖划过她的唇快速的钻进了她的口中,四片唇相触的刹那便带给她如坠云雾般的奇妙感觉。
恍惚中撒丽被他一次次的热吻着身子微微的颤动着,多年来的冷血生涯从没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看着身上的男人正按着她的计划慢慢进行着,心中莫名的委屈袭上心头,难道非得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这个陌生的男人吗?
她居然连他是否有妻儿都不知道呢,他会珍惜此时的她吗?
就在撒丽思绪混乱中,身上莫名多出了一抹炙热,“啊……”顿时,炙热和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这一刻撒丽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实现了。
可她居然没有任何实现计划的喜悦感,只有种彻底失去了她生命中的第一次的淡淡哀伤。
而此时的简非离眉头狠狠一皱,虽然长到这个年岁自己从未碰过女人,但是也多少从身边的那几个损友那里知道一些关于女人的常识,难道这个女人还是……
小小的船舱,窄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男人女人绞在一起的呼吸,许久之后,当一切归于平静,撒丽生平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毫不设防的睡了过去。
一夜。
如眨眼般便过去了。
黎明前的一刻,生物钟悄然叫醒了沉睡中的撒丽。
常年的杀手生涯让她瞬间就警惕的睁开眼睛,黑葡萄般的眸子迅速扫过周遭。
意识也终于回笼。
她这是在游艇的船舱里。
正低头看向身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此时正被禁锢在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她只知道他姓简。
低嗅着空气里还残存的昨夜的气息,撒丽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那如刀削般的五官让她不由自主的指尖轻轻落下,可,才点在他的脸颊上,男人便蠕动了一下,这一下,惊得撒丽身子一颤,若他醒了,她一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全身而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昨晚,试过了他的勇猛,她有一种感觉,若是他先于她醒了,她一定逃不过他。
所以,她必须要立刻马上的离开。
这个男人,与她是完全的两个世界的人。
这个男人,也是她所惹不起的男人。
撒丽再一次仔细看向这男人的帅脸,她要把这张帅脸印在脑海里,如果将来自己的孩子问起他的父亲时,至少她还能描述出他的模样,让孩子知道他有一个如此帅气绅士的爹地。
看了又看,回想起昨夜与他发生的一幕幕,她脸上逐渐泛起浅浅的红潮,妩媚惑人。
不能再拖延了,撒丽一咬牙便下定决心的悄悄的下了床,从来时穿的那身红裙上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套夜行衣,迅速的穿在了身上。来时一身红裙娇弱可人的小美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女英雄的模样,帅帅的,又有谁知道她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呢!
整装完毕,轻轻的脚步才要迈到门前,却,又是不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因为昨晚的过度折腾还有那药剂关系而睡得沉沉的男人,走吧,走出这道门,他从此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睁开,撒丽这才悄悄地来到门前,刚想拉开门闪身而出时,忽然手停在了半空。
她突然然想起了什么?
对,昨夜他不是问自己多少钱吗?
撒丽快速从夜行衣中摸出一打钱,轻轻地甩到男人床前的小床头桌上,果然是有功底的人,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
想着男人醒来时一定会看到,她的唇角便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留下这一千块,她是要警告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她撒丽不是出来卖的,倒是他在卖,这样想着嘴角滑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借着月光那张美丽如雪的脸妩媚中却又矛盾的可爱至极。
想着男人看到这一打钱时可能会有的暴跳如雷的样子,撒丽的手轻轻一拨便打开了房门,一个闪身娇身便落到了门外。
黎明前的夜,甲板上安静的只有海风温柔拂过。
撒丽轻轻一跃便从游艇的三层跳到了一层,一个前滚翻,撒丽稳稳的停住了身形。
突然,就在这时,撒丽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而近,让她只能快速的躲到暗处。
傍晚上船时撒丽并没有仔细察看过这艘游艇,现在才发现这游艇主人的风格还真是够奢华,游艇共分五层,从外观看这第二、三层一定是贵宾房,一层是大型餐厅,四层应该是一个大型游泳池,同时也是个可以随时封顶可供直升机停降的飞机场,边角处的第五层就该是驾驶室和卫星转播室,即使游艇离开海岸很远,船上的通讯设备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想到这里撒丽的细眉微微皱起,难道船上的救生艇在船尾?
撒丽盘算着,随即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了游艇上三三两两吹着海风的男女,迅速朝船尾奔去。
多年的杀手生涯训练了她敏锐地思维,果然,在艇尾发现了救生艇,她的揣测完全正确。
撒丽熟练地解开缆绳,身子像飞燕一样轻轻一跃便稳稳的站在了小小的救生艇上。
开动引擎,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了。
…………
一夜的覆雨,次日清晨。
当简非离慢慢睁开他的黑眸时,意识回笼的刹那他猛地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一切。
那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闪过。
他被算计了。
被迫的与一个女人做了一切。
然而此时再看向身边,那个女人早已没了踪影,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梦境吗?
忽而,他想起一件事情,虽然他从没有碰过女人,但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他还是很清楚的。拉开床上的被单,只见那条格子床单上有一小滩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迹,这个足以证明在他被人下药的时候,他和那个女人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些什么,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不是说好一千元吗?
可她怎么连钱也不要就悄悄离开了呢?
清晨的男人显得格外的兴感魅惑,简非离慵懒的起身,慢吞吞的正要穿好衣服时,眸光一下子瞥到了床头桌上的那一打钱。
随手拈过,数了一数,一千完整。
呃,难道昨晚是他卖给了她?
一个美丽的女人吗?
“Shit!”他轻声低咒,他简非离居然也有被女人算计了的这一天。
而当一切结束时,他甚至连那女人是姓什名谁,又是做什么的通通都不知道,只记得那一张娇艳的脸,明媚照人。
点燃了一根烟,简非离从船舱徐徐步出,外面阳光正好,朝霞映着海平面唯美的如一幅画,可是视野里,再也不见那个如火一样的红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