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敢说到她,苏橘就会狠狠地抽她嘴巴子。
也是从那之后,性格大变,课余时间去学习跆拳,
从沉默不语到见到让她不爽的人就打,教训他们,背后却去兼职,为了争学费,争零花钱。
活的像个正常人,只有她知道,无数个崩溃的夜晚。
“妈妈。”
呢喃的声线,泪滴从眼角滑落,手无意识的抓住某样不知名的东西。
猛然惊醒,看见矜贵俊美的男人捏着手帕,在帮她擦拭着冷汗。
“你怎么在这。”
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的手拽着他的另一只手。
苏栖别扭的松开,拢了拢被子。
“我不能在这里?”
她淡淡的语调,“当然不是。”
“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薄砚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她心下一紧。
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所以在试探?
苏栖垂眸,不作声。
回想晕倒之前的事情,压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只是隐隐有记忆,当时脑子里一片迷糊。
她想把自己缩进被窝里,“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阻止了她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她。
轻柔的抓着她的胳膊,解开蕾丝般的手腕,苏栖猝不及防,来不及阻止。
露出几条交错的疤痕。
“痛吗?”
薄砚景轻轻抚摸,似乎能想象到她绝望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死去,眸中是抹不去的伤痛。
“说这些有意思吗?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谁会在回忆里过一辈子呢。”
苏栖无所谓的耸耸肩。
反正她不记得,痛不痛也不重要,只是有些惋惜这么好的肌肤偏偏有丑陋的疤痕,导致她都不好带银镯饰品。
“我饿了,有吃的吗?”
“好,去做。”
他说他做的时候,苏栖并未在意,等他出门后,
苏栖松一口气。
差点以为出破绽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蛮得了多久?
随时随地可能发病,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苏栖闭眼。
脑子里想的是梦中的那些事情,更是她的亲身经历。
这几年,她很少梦见以前的事情,甚至遗忘了这层身份。
如今仔细想来,还真是有点疑心。
她母亲留下的那枚戒指,以苏铭翼的资本,远远买不起那样的戒指。
她们的婚戒都是潦草的银戒指,那枚戒指是苏栖小时候,母亲跟她说,送给她的成年礼物。
里面刻着母亲的名字,让苏栖带着,就像母亲会在她身边一样。
苏栖一直收着,唯独给苏铭翼还赌债那次拿了出来。
后来?
苏栖记不清了,不清楚那枚戒指的下落。
以前不知道区分,在外面待久了,现在回想,当时的年纪,那戒指质感怕是挺昂贵的。
而且以那个地方,买不买的到还是另说。
母亲从未说过她是哪里人,更没提过自己的父母,偶尔过中秋节,她总是温柔的小脸上没什么情绪,可眸中总是有股哀伤,一到晚上,就看着天上的月亮。
“橘子,其实亲人在不在身边都一样,大家都会看圆圆地月亮,一看到月亮,就当作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