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没做成甩开话题,只能弱弱的承认,“哥哥,我错了。”
他的眼神太过可怕,漆黑深潭般的眼眸犹如要将她撕成八块。
苏栖孤零零的低下头,靠在他胸膛上,手指还自觉的在他搁着衣服的胸膛上画圈圈,似乎能透过传到里面的跳动。
“错哪了?”
苏栖低眉顺眼,“我不该骗你来这里玩。”
“还有呢?”
“不该还试图说谎逃避过错。”
“还有呢?”
“不该去跟他们玩纸牌。”
苏栖想了想。
“继续。”
男人哼一声,手握拳撑在额头边,阖眸。
苏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还有啥。
“没有了呀。”
薄砚景皱眉,睁眼盯着她,“进去干嘛了。”
“不是说了玩纸牌吗?”
苏栖画圈圈的手顿了顿。
“来这玩纸牌,当我傻?”
男人嗤笑,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他俊美的面容上一层层晦暗不明的光,把苏栖的手打下,气息隐隐收回的冲动。
苏栖哇唔一声,抬起那只落下的手,眼眶一红,“你竟然打我?都红了。”
薄砚景按了按眉骨。
“别跟我转移话题,不老实交代,别怪我真的好好教训你一顿。”
嘤嘤嘤。
苏栖唇瓣紧紧抿着,轻轻撅起。
薄砚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一眼都不看她发红的手。
只知道他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这样。
“好吧,其实我还喝了一点点酒,然后才打的纸牌。”
……
“我发誓,绝对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发生,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我朋友,她亲眼看着呢,我们还是一起玩的。”
苏栖见他的眼神隐隐上升了些寒意。
举起一只手,五根手指竖起。
一脸郑重的模样。
她的手指笔直,不似作假的样子,其实只有她知道。
反正发誓是三根手指,她这应该不算数的。
薄砚景也没计较,就紧紧盯着她。
她太能扯慌了,甚至无法分辨是真是假,即使偶尔知道她说谎的痕迹,可太多次骗过他了。
他就知道,苏栖出来绝对没那么老实。
所以一开始,薄砚景就让人盯着她了。
后来他亲自看着苏栖跨着快乐的夏小步伐,穿着高跟鞋一跳一跳的往酒吧而去。
进门前特地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镜子照照,仰着下巴端着步伐进去。
犹如成了一个优雅妩媚的女人,在他身边可爱清新完全不同。
想起医生说过的话,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那段时间,苏栖除了上下班以外基本哪都不去,就算去哪也会报备。
而如今,她浅描淡写的一句谎话,竟然可以编成这样。
若不是他亲眼看见,甚至真的是以为出现了幻觉。
可是,这不就是她以前的样子?
喜欢在他面前说谎圆谎。
薄砚景甚至闻得见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烟酒味。
他微微叹一口气,弹弹她的额头。
“你知道你的病刚好,是明知故犯了?”
没有在意她举起发誓的手指。
因为他觉得,这种发誓一点不靠谱,事在人为。
苏栖垂眸,吃痛一声,躲开他的攻击,鼓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