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两个人端着塑料大碗朝那一群人走去,安厦一米五的身高走出了一米八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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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目标人群还坐在那儿闲适地聊着天,刘达说的“梳大背头的四眼狗”正在人群里哈哈大笑。
“估计是发育不良吧,侏儒一辈子都长不高,进了特训队又怎么样,啧啧,还不是个半残?”
他摇着头,似乎对嘴里所说的人很是不屑。
安厦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这句话,不可置信地问刘达:“他在说我?我是半残?”
刘达也黑了脸,拳头上青筋鼓起:“我没想到,张鑫居然说得这么过分。”
刚刚他经过的时候,这群人还在讨论安厦跟危部长是什么关系,才过去两分钟,话题就变成了对安厦的人身攻击。
“我去教训他。”
刘达忍不了,就要冲上去,被安厦一手拦下。
她的胳膊虽然纤细,但力气却比刘达大得多,只轻轻一挡,刘达竟然动不了半分。
“别去,我听听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安厦面无表情地看向那群人,比刘达冷静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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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张鑫的异能者抬了一下头,视线跟安厦碰了一下,明明看见她过来了,还挑衅地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哟,害我们要巡逻一晚上的丑八怪过来了。”
他岔开腿坐在小马扎上,摘下眼镜插进胸前的口袋里,有恃无恐的目光从安厦身边擦过,落到刘达身上。
“一年过去,你怎么还这么废啊,带个小矮子过来,是想让她帮你讨公道?哈哈哈,土包子,你怎么还是这么搞笑,跟你那个肥猪一样的妈一样蠢唉!”
不是所有人都跟张鑫一样坏,坐在他身边的异能者已经从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个变成了哑巴,开始后悔刚刚跟他一起讨论安厦了。
刘达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他妈确实蠢,给他那继父和她继子当牛做马,跟外人一起虐待自己亲儿子,可张鑫有什么理由这么说,他妈对他比对亲儿子还好!
他本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家,以后就不会再恨了,可是听到张鑫的话,他还是恨得呕血,恨不能把他们挫骨扬灰。
营地内禁止斗殴,张鑫是在故意激怒刘达,如果刘达先动了手,被罚的一定是他。
安厦看出来了,她上前半步挡在刘达前面,垂着眼皮轻蔑地扫了一眼张鑫:“哪里来的狗,在营地里乱吠,这里可没有骨头给你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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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生面具完美地还原了她嫌恶的表情,尖尖的嘴角甚至还多出了几分讥讽。
安厦都不屑跟张鑫说话,她回过头问刘达:“安全局招人不是有人性考核吗,这种东西是怎么混进来的。”
她骂人的骂得太辛辣,刘达的怒气值都下降了一半,看到张鑫吃瘪,脸上浮起一丝讽笑:“那种考核只针对自然觉醒的天才型异能者开展,普通异能者只要通过基础测试就行。”
安厦嫌弃不已:“那也好歹招个人吧,招条狗进来干什么,狗又不会说人话。”
“哈哈哈哈,”刘达笑起来,“你说得太对了!”
“你!”张鑫腾的站起来,目光阴狠地看着安厦,“好,很好,丑八怪,你敢不敢跟我切磋一下异能!”仟仟尛哾
营地里虽然规定不准斗殴,但没说不能切磋比试。
安厦不想跟这种人多费功夫,她侧身问刘达:“那玩意儿几级异能啊,就敢挑战我,狗没有智商的吗?”
“狗那么可爱,您可别侮辱狗了,”刘达憋笑憋得难受,他配合地回答安厦,“如果他这一年都没长进的话,那应该是橙级金系异能。”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最抗揍的金系异能。
同样是金系异能,人家龙寅还是富二代呢,都没这么嚣张。
看了张鑫之后,再去看龙寅,安厦突然觉得龙寅的家教可真好,一点都不仗势欺人的。
对面的张鑫看安厦沉默,已经开始得意了:“怎么,知道我的异能后就不敢说话了?既然知道我不好惹,那就跪下来磕两个头,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
听到这标准炮灰角色一样的发言,安厦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嚣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刘达想起过去受过的苦,眼底有一丝麻木:“他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只是喜欢打压我而已。”
张鑫在其他人眼中,也是个文雅有才华的人,待人接物还算正常,只有对刘达才会露出这么恶劣的一面。
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欺辱他,早就不把他当人看了吧,所以哪怕当着众人的面,他都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没问题。
毕竟张鑫在家里欺负他的时候,其他人都会叫好,哪怕在学校里打他,那些同学也觉得张鑫做得对。
以前的刘达是个什么样?
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土包子,身上衣服又破又脏,几个月不洗澡,跳蚤虱子往外蹦,还散发一股臭味儿,学习成绩烂得离谱,老师都不喜欢他。
张鑫教训他、大冬天把他关在厕所里用冷水泼他,周围的人只会觉得解气,刘达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不然会脏了他们身边的地。
谁又知道,刘达每天吃的是剩饭剩菜,睡的是一楼底下堆废弃物的仓库,他没有新衣服穿,家里的客厅浴室和卧房都不准他进,他哪里有地方洗澡?
按继父的话说,又不是他的种,给一口饭吃就够仁慈了,还想要什么待遇?
他妈?他亲妈根本就不想生下他,要不是当时怀胎八个多月不好流产,早就弄死他了。
后来她不知道听谁说养个亲儿子才能防老,把他接了回去,却又不好好对他,整天嫌弃他又脏又野蛮,跟着继父一起打他。
刘达想起这些旧事,都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要不是他也觉醒了异能,恐怕早就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刘达是真的后悔,刚刚脑子一热就把安厦叫了过来,明明是他的私人恩怨,却让她受到这样的侮辱。
安厦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而已,那些难听的话他都听不下去,她又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