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龇了龇牙,秦深笑了,“她很喜欢你,所以想让你一起得到永生。”
他说完嘴角垂了下来,“我知道你们不属于这里。”
唐淑眼珠子收了回去,隗鸢奇异的读懂了她的意思,她在为自己的自作主张道歉。
“没事,”隗鸢开口,唐淑龇牙眼珠子活跃的到处乱转。
隗鸢莞尔,“我一开始以为你们要害我。”
秦深拍了拍唐淑,“这小妮子。”
唐淑立马不满的耷拉下了眼珠,这一幕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极为诡异的事,可秦深眼里却满是宠溺。
隗鸢看了眼四周,“我要走了。”
唐淑立马不闹腾了,有些不舍的看着隗鸢。
秦深想了想,“你在找的东西我应该能猜到一二,我想你不妨从左之余那里下手,他侍奉的神明也许就是你要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地方有些诡异,小淑和我已经和这个地宫一体了,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个地宫内部,不应该是这个世界内部隐藏着无数不知名的东西。”
他深深看了眼隗鸢,“万事小心。”
两方没有说再见,在这个世界再见除非是隗鸢死亡,否则他们之间想必不会再也相遇的机会了。
隗鸢对着唐淑弯了弯嘴角,转身踏入了一旁的洞中。
秦深看着她的背影,低下头点了点唐淑的鼻子,“你啊你啊,差点让别人误会了。”
唐淑撇了撇眼珠子,张开嘴冲着他龇牙,惹来秦深的几声闷笑。
他转身踢了踢一旁的尸体,“别急,我很快从他们身上找到异世界的入口,到时候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放心,不动隗鸢。”秦深的语气有些无奈。
隗鸢出了洞面前是一个宫殿,此时周围空无一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隗鸢回头就看到左之余抱胸进来,“啧,秦深这个狗东西。”
才一会儿不见,他半边脸颊的藤蔓纹身颜色越发深,此时犹如血线一般透出着一股诡异之感。
他妖异面庞上扬起一抹笑,猩红的唇瓣越发浓郁,“这是亡者之地,从这里出去的人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你也不列外。”
隗鸢面色平静,“哦。”
左之余嗤笑一声,“不要以为躲过了第一次就算赢了,后面还有的是危险,你干嘛!”他话语急转,躲开隗鸢突然的攻击。
隗鸢一击没中也不急,后退几步看着他,“看不出来吗,杀你啊。”
左之余阴鸷的目光看着她,“杀我,就凭你?”
隗鸢歪了歪头,脸上一派认真,“就凭我。”
她说罢再次突击而上,左之余双手抓住她的匕首,随后面色一变后退,他戒备的看着隗鸢的匕首,“你这是什么鬼东西。”
隗鸢看着匕首上沾染的绿色液体,“原来如此。”
左之余都快气吐血了,“你故意的!”
隗鸢抬头,“你被同化了?和秦深一样。”
左之余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的眼中浮现了几缕类似于嫉妒和不甘的神色,“我可不能和他比,起码我没有爱人给我献祭。”
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隗鸢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隗鸢的视线,左之余神色一僵,随后又面色狰狞起来,“死在我手里你也不冤。”说完他手中出现血红色的藤蔓。
隗鸢默默举起手里的冥火,“你怕这个吗?”
左之余瞳孔狠狠一缩,“该死的!”他能感受到上面那股毁灭性的气息,火克木更何况是他。
隗鸢了然,“原来你真的怕。”
左之余咬牙切齿,“你们人都这么阴险狡诈吗。”
“你不是人嘛?”隗鸢反问了一句。
左之余被噎了一下,“艹,你以为所有人的火都和你一样吗。”
他憋屈的怒骂了一声,“玛德,谁送进来的怪物!”
“你卷进来的,”隗鸢老实回了一句。
左之余快被气吐血了,真是日了他只是想吃口新鲜的,怎么搞进来这么一群东西,先是秦深和唐淑,直接选了个献祭,让他的算盘落了空,接着又是隗鸢这个被他盯上的食物手里拿了个天克他的火。
他磨了磨牙,恶狠狠看了隗鸢一眼,转身就消失了。
隗鸢皱眉,看了眼这个空荡荡的宫殿,目光落在了墙壁上的浮雕身上。
她走过去,只见上面刻着扭曲的如蛇一样的身体和那颗狰狞的头颅,伽耶神,隗鸢在熟悉不过的老熟人,还真是哪都有祂。
只不过这次不止祂一个,浮雕上还有一个血红色的肉球以及那无数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和红色的触手,正是唐淑献祭的那个,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形态各异的怪物。
这些也是他们侍奉的神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新星上的那群神明,隗鸢面色变了变。
厄斐琉斯之眼到底是什么,如果她没记错隐约听到有人称这个沙漠为厄斐琉斯,所以是找到这个沙漠的中心吗。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让隗鸢有些烦躁的皱眉。
她目光落在那群怪物身上,随意转了一圈突然停在了一处。
隗鸢手指抚摸着那群怪物中间的位置,一个巨大的地宫以祂们为载体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来。
而她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处于伽耶神所在,藤蔓上个副本的岛屿,哥哥和那个要杀她的女人。
不对,那个伽耶神可不怕她的冥火,或者说她的冥火太过弱小了,还不足以对祂产生伤害,那么不死火呢?
焚尽万物的不死火,隗鸢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好像明白自己的血脉有多么遭到觊觎了。
“你才发现啊,幸好你的先辈有先见之明,在你激发的那一刻就启动了防护,否则就你那一身的味道,早就被那群东西抓走了。”
蝶衣的声音透出几分感叹,“隗鸢,你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
“我的先辈是不是和那群东西有仇?”隗鸢斟酌着问。
“等你什么时候彻底掌控了手札,你就会知道了,现在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蝶衣的声音有些严肃。
隗鸢轻应了一声,“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