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下了楼,谢谭绮慌忙迎了上来:“若萱,佩佩怎么样了?”
谢谭绮的眼眶很红,神色很疲倦,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担心。
唐若萱摇了摇头,轻声道:“谢阿姨,我们别逼佩姐姐了。”
谢谭绮愣了下,随后急急开口:“怎么能顺着她的性子来?现在佩佩她嫁到童家去理会那一团乱粥这怎么行?”
唐若萱突然红了眼眶,她说:“佩姐姐生病了。”
......
许久,谢谭绮才从唐若萱的话中回过神来。
她呢喃着谢佩的名字:“佩佩......”
唐若萱低声道:“谢阿姨,我们都不要逼佩姐姐了......”
————
唐若萱回到家里,她没有喊陆许来接自己。
原以为陆许会在公司,却没想到他坐在自己平时最爱坐着的吊椅上发愣,连身后有声响也不回头。
唐若萱轻步走了过去,她站定在吊椅旁边。
一阵阴影落下,陆许这才回过神来。他缓缓抬起头,见到面前的人是唐若萱才费力的扯了个笑容:“你回来了?怎么不知道喊我我接你?”
唐若萱在他身旁坐下,伸手过去握紧陆许的手:“你不是回公司吗?”
陆许:“回公司没什么心情处理公务,我就回来了。”
唐若萱轻声道:“陆许,讲讲你和佩姐姐之间的事情吧!”
陆许闻言顿了下,随后蓦的笑了声:“我和谢佩之间的事情吗.....”
“我记不大得了,好像很小的时候是被母亲抱到帝都来住了一段时间。我很少见谢佩,平日见面也不怎么说话。小时候的记忆很少,但我还是记得那段时间,谢佩见我说过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小许,跟着阿姐带你去做新鲜事”。她一个只比我大两个月的人说出这些话的确好笑,果然,后面做错事了她就会偷偷和我说“小许你给阿姐顶罪,阿姐改日带你去吃冰”。”
“后来和谢佩的联系少了,只有各自生日时或者别的日子会发几句祝福的话就没有别的了。”
“我妈去世那年,她随着舅妈来到俞峡。因为换季的原因她一来俞峡就发烧卧床了,我那时候因为母亲去世心情不好,也不大爱搭理她。”
“一直到有次听舅妈在和家里的保姆念叨着谢佩还在发烧的事情我才想起家里还有个人。那天我去看了她,她那时候烧的满脸通红,却还是趴下床走到我旁边询问我在家里有没有受委屈,受委屈了就和阿姐说,阿姐带你回家。”
“那时候我才知道,即使多年不见,鲜少联系,但血浓于水骨子里还是一种亲情。”
“小时候她总带着我跑,虽然有时候做错事会让我顶罪,但在外面向来都是维护我的。我想着,谢佩她对我的好,她也是我“阿姐”,我怎么能让她在童家受委屈。”
唐若萱握紧了牵着陆许的手,哑着声道:“陆许我知道你不想,你不想让佩姐姐受委屈。可是佩姐姐这样的情况,最应该做的就是让她开心。”
“可是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会开心吗?”
“那我们就做一些尽量能让她开心的事情。”
陆许愣了下。
唐若萱说:“我们赌不起陆许,佩姐姐不是我们可以用来赌的。”
许久,陆许才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
第二天,唐若萱去了谢佩家。
谢佩穿戴整洁的出现在楼梯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要不是眉宇之间还有着一丝倦意,唐若萱真的以为昨天的谢佩好像是一场梦。
谢佩淡声道:“若萱来了。”
唐若萱点点头:“佩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没去哪,就待在家里。”
唐若萱有些诧异。
谢佩的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一丝倦怠:“若萱。”
“嗯?”
“明天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闻言,唐若萱着实愣了下。
谢佩道:“只要我不同意取消婚礼,童湛就算再爱沉筱之也没办法违抗家里人的意愿。”
唐若萱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谢佩:“就这么一次婚礼,总不能让自己灰头土脸的吧?至于那些事,以后再说吧。”
唐若萱:“谢阿姨她们都知道了?”
“嗯。”
“好,明天我会请假去的。”
和谢佩聊了一会儿天后,唐若萱就直奔杂志社去上班。
后来她才知道,就这么两天,陆许去做了一些事情。
具体怎么做的陆许没有说,只知道沉筱之向童家妥协,依着童家的意思去打掉了那个孩子。
然后离开了帝都。
童湛一开始不能接受,但他更接受不了沉筱之打掉孩子的事情,在童家的压力施加下,他和谢佩结了婚。
那天晚上,陆许和童湛说了一句话:“别欺负谢佩,不然别怪我和你翻脸。”
仅仅一天半,陆许处理好了所有事情,谢佩和童湛顺利举行婚礼。
......
唐若萱坐在站在身旁给谢佩当着伴娘。
她看到谢佩挽着童湛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台上。
因为谢佩是明星的原因,台下也有很多都是媒体记者,现在网上也有很多人在看这一场盛世婚礼。
到了宣誓的环节,司仪举着话筒问:“你是否愿意与身旁的这位小姐结为夫妻?”
童湛愣了下,看向台下,与童母的视线对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道:“愿意。”
司仪让唐若萱把戒指拿上去递给童湛。
童湛接过戒指盒的手有些发颤,他听到耳边的司仪。他可以给谢佩佩戴戒指了。
他握着谢佩纤细的手,手指微颤的把戒指推上谢佩左手的无名指。
谢佩给他也带上了对戒。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童湛一低头,就看到谢佩眸子中隐隐的期盼。
他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在谢佩的额间落下一吻。
他刚起身,就看到对面的大门被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
谢佩有些迟缓的看了过去。
舒衡生一袭西装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谢佩面前。
谢佩看愣了,喃喃道:“舒衡生。”
舒衡生莞尔笑了下,他递给谢佩一个红包:“佩佩,我来迟了。”
“怎么回来都不说一下?”
舒衡生:“红包里是一件礼服的收据,我给你定制的,只属于你的礼服。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