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都无奈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有人手去管非法入境的事呢?”
“我不是有空吗?”凤容慈给了她个笑容,“麒麟神兽镇守边境,听着多霸气。”
“你有空吗?不用去打怪兽?”
“暂时不用,怪兽也都有神智,这种时候都想苟活。最近机甲都在运往外太空,有几个星球有攻打咱们的打算。”
“大气层怎么样了?”
“大气层没受到什么影响。”
“那就好。”她多担心大气层中的远古生物会变成丧尸,一个就能毁天灭地。
凤容慈翻看了会手机,“林郁在熊宝的避难所呢,那边死了一半。”
洛音不愿意去细想这件事,她很清楚,只能苟活,根本没有解决办法。
“幽冥怎么样了?”云流光问道。
“不知道啊,应该没啥事。”
风里花整天来来去去的,有事肯定说了。
闲聊间,火锅也吃的干干净净,云流光跑去院子里继续种菜了。
洛音回了房,她试着调动吸收了的力量,确实挺好用,她的精神力更强大了。
她觉得这么吸收下去,她会越来越厉害。
可惜……别人用不了,不然大家一起变强多好。
但如今谁都比她强,她好像才是她们这个团队的短板。
初落总是跟着她,也是为了时时看护着她。
风里花在幽冥溜达,这里已经魂满为患,皇天尊主暂时不能散魂了,她的功德之力快用光了,再继续的话,就得消耗命数。
皇天尊主还得维护幽冥结界,不能倒下的。
彼岸闪到了风里花身边,“风姐姐,人界如何了?”
“你不知道?”
“知道一些,但没有你知道的多。”
“哦。人界开始出现丧尸了,灭世之劫已经降临。”
彼岸并不意外,末世之劫降临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可即便提前知道了,也没啥办法。
七宿。
神殿。
主神站在一面墙前面,准确地说是面可以看到未来的水镜。
他看到了,看到了木青儿的陨落。
也是第一次,他看到了背负宿命的灭世之人。
跟他猜想的一样,是个有些善良,但不太多的少年人。
七宿的未来也掌控在她手中,她身边之人是这世界最后的希望。
主神闭了下眼,该去炎国走一趟了。
洛音则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翌日一大早,她就被吵醒了,外面也不知道在闹腾啥呢,不过年不过节的。
她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个好看的男人,其实第一眼的时候她也不确定他是男是女,直到看到了他的喉结。
主神看向洛音,他的眼神并未停留。
这小姑娘长得太过无害。
洛音跑了过来,“新来的啊?谁放你进来的?”
雪初落闪现,“我放他进来的,他叫勿言,是个神棍,可厉害了。”
“神棍有啥厉害的?”洛音不懂。
这人的装束摆明了就是七宿人。
“神棍,你是来给木青儿报仇的吗?”
听到这话雪初落一脸防备地退后一步, “我引狼入室了?”
勿言白眼翻上了天,“懂不懂礼貌?我是七宿主神,什么神棍?我不是来报仇的,只是来看看灭世之人真正的模样。”
洛音看向别的方向,她不承认。
勿言也没多说,他来也是心里没底,这里让他安心。
雪初落换了一声,“师弟,你带神棍去休息吧。”
御空魃落在勿言身边,“神棍先生,请随我来吧。”
勿言给了他个白眼,这小僵尸有点礼貌,但是不多。
勿言跟着御空魃去了犼祖的住处。
犼祖感知到来人,接着睡了。
这神棍是预知一族,无害且良善。
勿言回房之后,脱了衣裳就泡在了浴缸里,他赶路而来,身上太多尘土。
轰隆……墙塌了。
废墟上站着个极美的姑娘,她手持长枪,直指勿言。
勿言忙扯过衣裳,遮住身体,他怒道:“你们炎国一个全乎的礼貌人都凑不出来吗?”
凤容慈冷眼看他,“非法入境者,本尊要驱逐你。”
“我不是非法入境,我有提前告知纪家。”
勿言从兜里摸出一个令牌。
凤容慈瞅着令牌上的纪字,她嘟囔着,“什么年代了,还用令牌。”扑面而来的年代风。
她尴尬地把令牌扔回给勿言,然后她蹲下,默默地开始堆砖块。
刚才有多嚣张,此时的凤容慈就有多狼狈。
勿言抬了抬手指,哗啦啦,墙自动修复,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而凤容慈被关在了墙外。
她也没好意思多待,直接跑回家去了。
七宿主神的到来,对小区里的人来说没啥影响,就是多了个会算命的。
而偏偏这些人不信命。
之后的日子,勿言很闲,除了洛音外婆跑来找了他几趟,让他帮忙找东西,他就没啥事可干。
他从出生开始,一直在忙着泄露天机,这段日子是他有生以来最清闲的。
洛音坐在院子里,她抬头看天,冰凉的雪花落在了她脸上。
她喊了一声,“流光下雪了。”
云流光闻言,先是跑去开了地暖,然后去找了棉袄。
他给洛音裹上了棉袄,就坐在了她身边,俩人很快就白了头。
洛音缩在棉袄里,还是挺冷的,气温骤降。
雪落地未化,很快小区就白茫茫一片。
其他人都在忙着扫雪,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洛音起身,喊了一声,“苍梧,龙龙。”
俩娃出现在她身边。
“空间里有棉袄吗?”
苍梧点头,“挺多的。”
“走吧,咱们去找熊宝。”
这雪来的太突然,避难所肯定没准备棉衣。
三人离开了小区,开着车去了避难所。
凤鸣市一片萧条,街上游走着丧尸,成群结队,有的漫无目的走着, 有的在啃食尸首。
小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他们陆续跟在了车后面。
苍梧飞出去,她站在车上,小手一挥,丧尸群就停在了原地,像是突然失去了方向,茫然四顾,之后继续晃晃悠悠。
很快就到了避难所,一进去就听到不绝于耳的喷嚏身。
避难所敞开着,院子里有人在扫雪,身上裹着很多层衣服,都是单衣。
苍梧跑进了避难所,把棉袄整齐地放在了地上。
避难所里的人看到送棉衣来了,虽然很想立刻穿上,但似乎是有所顾忌,他们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