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烜将“装鬼”的事情详细叙述出来,说到最后凤雅被带走,她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却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他看出来。
萧凌烜看出她的克制,却没有点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事情的从头到尾详细的说完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跟凤卿是不是认识?”萧凌烜依旧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她,京城第一才女!”林菀淡淡的说,眼神收敛,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萧凌烜看出这个女人在隐瞒着什么,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跟那个死去的凤卿一定认识,但俩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他曾经派人查探过,但查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查到!
她们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关系?他十分疑惑!
他十分有耐心,查不到也问不出,他就等着,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萧凌烜看着她,嘴角撇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叹一声说:“菀儿,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林菀听到这句话,抬眼看向萧凌烜,那双眸子深邃坚定,让她感觉十分安心!
林菀眼角上扬,笑了笑,露出安心的神色,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对他的一个回应。
“别乱想了,外面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放心吧!”萧凌烜安慰她说。
林菀点点头:“我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把身子养好,儿子照顾好,就是大功一件!”萧凌烜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宠溺的说。
林菀笑了笑,心中敞亮了许多,重生一世,她就是为了复仇,如今凤雅已经下狱,她的心愿已经达成一半,她怎么能不高兴?
萧凌烜看着林菀睡熟了才走了出来,刚出了院子,就跟梁哲旭撞到了一起。
“事情怎么样?”萧凌烜看着迎上来的梁哲旭,同他一边朝着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进展顺利!”梁哲旭机警的看看左右,轻声说。
“放心,我的王府十分干净!”萧凌烜带着梁哲旭走进书房,笑着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梁哲旭站在窗户跟前,朝着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才坐到椅子上,对着萧凌烜轻叹一声说。
“怎么样?”萧凌烜问道。
“丞相府已经有准备,跟风雅案子相关的人全都失踪了!”梁哲旭轻叹一声。
“什么也查不出来?”萧凌烜问。
“除了太子妃凤雅的一份供词,其余什么也查不出来!”梁哲旭摇摇头说,撇嘴说。
“再审审!”萧凌烜愤恨的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
“没用,她疯了,根本没有办法审!”梁哲旭无奈的说。
萧凌烜神色沉静,深邃的眼神,透过窗户望向外面,沉思片刻,轻声说:“封锁关于凤雅的一切消息,我们试试打草惊蛇,或许能有点收获!”
梁哲旭点点头,起身说:“只能这样了!只是丞相老奸巨猾,想找到他的破绽,估计很难!”
“慢慢找,我们不着急!有人比我们急!”萧凌烜意味深长的说,幽深的眸子闪出几分光芒。
“好,我这就去安排!”梁哲旭转身就要离开。
“以后少来这里!”萧凌烜跟着起身,冷哼一声。
梁哲旭刚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转过身,郑重的看着他说:“我会常来的!”
“你……敢……”萧凌烜瞪眼说。
“试试……”梁哲旭挑衅似的说了一句,眉梢上扬。
萧凌烜没有来得及说话,梁哲旭已经打起帘子,一转眼消失不见了。
“哼,只要你来,我就……”萧凌烜气的指着门口骂道,“我就……”后面没音儿了。
“我……能……怎么办……?”萧凌烜无奈的摇摇头,望着门外,笑着说道,“看儿子去……”站了一会,双手背到身后,踱着步子,悠哉悠哉的从房间里晃出来,朝着孩子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太子府中,却是一片沉闷,林菲儿诞下小公主,萧凌烙还兴冲冲的抱了抱,给院子里的下人都封了红包。
凤莲差点丢掉命,直到第二天黄昏时分又产下一个女儿,等在外面的萧凌烙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扶着贵妃离开了!
贵妃绷着脸,眼里一丝笑容也没有,萧凌烙将她送回宫里,俩人在宫中聊了许久,太子在宫里落钥之前,才匆匆离开了皇宫。
小左将探到的关于太子府的消息告诉萧凌烜的时候,他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凌厉。
几日之后,夕阳铺红了天空,京城外的乱坟岗里,人来人往,一大批的官差在坟茔之间穿来穿去。
萧凌烜站在一个小土堆上,看着眼前这一片乱坟岗,神色间露出几分凝重,他的思绪回到那一晚,和林菀一起,在这里看到燕凉杀人的那一晚。
燕凉杀的那个人是谁?他们从坟里刨出来的是谁?燕凉为何要杀人?燕凉杀的不过是一个下人,他为何要杀呢?
萧凌烜仔细回想那一晚的细节,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联系,他正在沉思,一个人走过来,轻叹一声:“没有,还是没有找到!”
萧凌烜看着梁哲旭,轻叹一声:“难道我们要对老鬼食言了?”
梁哲旭指着这一大片乱坟岗,说:“这么一大片坟地,近三年的新坟,我们几乎都挖遍了,符合条件的女尸就没有几具,老鬼都查验过了,不是他要找的凤卿!”
“凤雅说的是这个地方?”萧凌烜皱皱眉头问道。
“是!不过她的疯言疯语,不知真假!”梁哲旭负手而立,轻叹一声,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烦躁。
萧凌烜犹豫了一下,凭着记忆,走下小土堆,拨开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径直朝着乱坟岗西面走去。
“那边都是十多年的坟茔!不会在那里的!”梁哲旭在他身后喊道。
萧凌烜执拗的向前,那一晚上天黑,他记忆不是很清晰,在坟茔中间转了几圈,终于看到一棵被雷劈过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