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一凛:“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身体越发滚烫的束蓉儿一把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道:“小岚,我实在受不了了,别管哪里来的快给我戴上再说吧。”
“这……”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我开始犹豫不定,这个来历不明之物我不敢贸贸然的就给她使用。
但是均息不动声色夺过耳环直接戴在了她的左耳上,“冒险总比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好。”
“其实鱼音也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田螺尴尬的缓解气氛。
高冷往嘴里塞了颗手工糖说:“老头,你也该说说这个鱼音的来历了吧。”
见束蓉儿的情况明显的好了许多,钱桢老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包利群,点燃猛吸了好几口坐在走道的另一边座椅上才感慨似的说:“这事该从纸灵王使用了式灭之术说起,那场浩劫不仅是结界师的灭顶之灾,更是纸灵王自身的毁灭。”
烟雾在他的嘴边缭绕:“他受到了术式的反噬之力,虽不致命可每到月圆之夜身体就遭受到同样的血沸之痛,日复日年复年,饱受折磨的纸灵王偶然间在雪山得到了具有冰雪之力的鱼音,虽然痛楚得到了抑制,然而……”
我见他顿住不说焦急的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鱼音的力量非同一般,与纸灵王的力量一定不相融合对吗?”高冷猜测道。
钱桢老头叹息道:“是啊,正所谓害人终害己,鱼音虽治愈了他的血沸之疾,但却抵消了他体内的灵力,致此他后来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异的正常人。无论纸灵王尝试过多少的办法最终都只能饮恨而终,弥留之际告诫他的子孙定要世世代代守护鱼音,直到遇见结界师的后代。”
“老头,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纸灵王的后代。”高冷不轻不重的话倒惊了所有的人。
恢复些许气力的束蓉儿激动的低吼道:“这么说是你的先祖灭绝了结界师,更让存活下来的结界师们日夜饱受折磨,世世代代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对不起,这些我都知道。”钱桢老头又点了一支烟,“过去的几十年来我曾接触过几个结界师的继承者,经年累月的压抑以及生活的磨灭,他们早就忘却了与生俱来的本能之力。像束蓉儿这样的例子更不在少数,他们自身根本感应不到这股力量,可在面临危机的时候便会激发出来。因此这股原本该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却成了终结生命的不定时炸弹。”
我说:“那么鱼音与主人同生同死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这个可以让我来解释。”田螺抱着手里的ipai边扶着眼镜边说,“钱老先生说纸灵王当年是以平常人的姿态含恨离世的,但其实他成功的恢复了灵力,只不过使用的方式不当最终进入了暴走模式。”
他刮了几下屏幕继续说道:“传说当时有人看见一个白发及腰,穿着黑白相间,面带银色面具手持长剑的古装扮少年出现,跟纸灵王大战了一天一夜最终刺伤了他。从那以后纸灵王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个白衣少年也不知所踪。”
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重泪的模样,突发奇想的说:“莫非那个白衣少年手中的长剑就是我们现在要寻找的天子剑?”
“很有可能。”田螺赞同的附和。
束蓉儿挣扎着要站起来,用期待的眼神问道:“这跟鱼音有何关系,从一开始你提到的都不过是天子剑而已。”
田螺刚要开口,钱桢老头打断了他的话:“因为鱼音是个寄生之物,它本身具有凛然正气但却必须依附生物才能发挥能力。也正因为如此从戴上的那一刻为了不被主人再度抛弃,于是自动融入到你的生命波长中连成一线。”
束蓉儿轻轻的抚摸着左耳的鱼音,忽地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它也跟我一样害怕孤独。”
后来钱桢老头告诉她,只要能够与鱼音融会贯通那么就有可能化解跟随结界师三百年来的噩梦诅咒。
于是,束蓉儿信心满满的回去准备做与鱼音磨合的训练。
而我则是拉着田螺他们帮忙寻找天子剑可能存在的下落:“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关于这本天子剑的下落,我们到底该从哪方面着手呢?”
“纸灵王。”云焕关上笔记本电脑说,“当年纸灵王是被手执天子剑的少年所伤才离世的,我想他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所以只要我们到他的故居去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意外的收获。”
我不假思索的回应:“我同意。”